誰知剛一進入山洞便被兩個憑空出現的築基修士困住!
“沒想到又撞進來一位美人!”一個令人作嘔的聲音隨之傳入耳中。梅仙子冷然一笑,突然出手。
一枝梅樹迎風而長,朵朵綠梅隨之盛放!不等那些修士近前,枝上繁花便將其團團圍住!接着一手祭出一件梅花玉鐺,將衝上前的兩人逼至角落裡。
隨後看到喬曉嘉被一張靈網困住,一位生的十分猥瑣的修士正欲對其下手。見她過來,立刻回身施法相對。
結果,還未出手便被梅仙子一招落梅化雪制住。
上前將喬曉嘉從靈網上解救出來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蘇青呢?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喬曉嘉先踢了一腳,已被梅仙子用捆仙繩牢牢綁住的那個,欲對她行不軌的修士,方纔回答:“蘇青,對,蘇青還被因在這幾個人布的陣中!梅嶺,你快救她出來!”
梅仙子點點頭對她說:“這幾個人交給你處理,我現在就開始尋出陣法之蹤救蘇青出來!”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個玉色的陣盤在山洞內仔細搜尋起來。
喬曉嘉先將這幾個築基修士暴打一頓,然後封了其半個月的靈力,隨手將四人丟到附近十分盛行男風的平城。
當蘇青被梅仙子破陣放出來後,見喬曉嘉不在洞內十分擔心的問:“梅仙子,喬曉嘉她怎麼樣了?是不是還被因在陣中?”
梅仙子淡然笑道:“她啊,親自去教訓將你們困住的那四位築基修士了!”
聞言,蘇青方纔呼了口氣謝道:“多謝梅仙子及時將我從那陣法從解救出來,否則我快要靈力耗盡了!”
在陣法之內還不顯,但一了陣法,蘇青便感到一陣虛脫之意。再一查才發覺丹田內靈力已耗盡!
梅仙子本欲開口,見蘇青面色十分蒼白,像是靈力不繼的模樣。便十分關切的問:“蘇青,連日被困那兇陣之中,你是不是靈力不繼?你快服下靈丹打坐恢復修爲吧!”
蘇青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瓶上品聚靈丹服下之後,開始就地打坐恢復丹田。
當陸培再次睜開眼之時,發現一個十分冷清的背——坐在自已不遠處小心看顧着一爐靈藥,時不是以手裡的靈扇打幾下。
一股濃郁的藥香傳入他的鼻中。
陸培張了張口卻不知說些什麼。乾脆又閒上眼。
爲什麼出現在他面前的人不是秋兒?幾日前他被長明真君一寸寸廢去經脈之時。那種巨痛比築基之時,拓展經脈更難以忍受,他就是心裡念着呂秋兒才熬住沒出聲,直到最後暈過去。
結果,待他第一次醒過來後欣喜若狂。因爲他發現自已被宗門弟子丟到距呂秋兒所居之處不遠的一處山凹中。
陸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張玉符捏碎,這是他跟時常用來跟呂秋兒相會的玉符。
結果,他伏在山石上等了一整天,都沒等到呂秋兒前來。
難道自已失了靈力那靈符也傳不出去了嗎?在傷心失望,以及渾身巨痛之下又昏了過去。結果,整整三天過去了,仍然不見呂秋兒的蹤影。
他將面前放着的食物艱難的扒入口中,這正是幾十年未曾嘗過的宗門弟子食物。不,是玉隱宗弟子所用的食物。
想到這裡。他將手裡的靈米糰子丟到地上。
但是沒了靈力的陸培自然無法再吸取天地之間的元氣爲已所用,所以,當他餓的實在受不了時,又將眼前的靈米糰子撿了起來。
看來,長明真君對自已還有一絲師徒之誼。可一想起他毫不猶豫的半自已修爲廢去。陸培心裡又充滿了憤恨。
可能因爲身上內傷太重,他只能座起身子卻無法立起來。那天他親眼看到呂秋兒從不遠處經過。
欣喜若狂的陸培大聲喚她,可她卻根本沒聽到。頭也不回的徑直離開。
極度傷心失望之下,他又暈了過去。
沒想到再次醒來,發現救自已根本不是一直心念着的呂秋兒。而是他讓其在整個修真界顏面大失,也傷之最深。最爲無辜的梅嶺。
可能因爲陸培身爲修爲之故,他醒來後梅仙子一直沒有查覺。反倒是剛打坐收功的蘇青,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對梅仙子道:“梅嶺,你來尋我是爲了陸師兄嗎?”
梅仙子面色一暗低下頭道:“正是。當初陸培他被廢修爲後逐出玉隱宗。我怕他無人照料,會有什麼三長兩短。”
蘇青嘆了口氣大聲道:“所以,你放心不下,就一直在玉隱宗附近細細尋他?當初你在玉隱宗現身肯求長明真君不要抽取陸師兄的靈根,我以爲你會就此放下他。沒想到你竟然還是這般念着他。”
梅嶺見蘇青這般說,只得低下頭道:“蘇青。我只不過從心所願罷了!若說不怨他當衆悔約置我於無比難堪之境,那也絕不可能。縱然如此,我還無法看着他受難而置之不理!”
蘇青狀似無意的朝陸培所躺之地瞥了一眼道:“梅嶺,你是着像了,長明真君雖當衆將陸師兄逐出師門,但他必竟跟陸師兄有着近百年的師徒師情份,不會說斷就斷的,一定會暗中着人照顧他,不致於讓他真的隕命。”
聽聞蘇青一番話,梅仙子愣了片刻道:“是我心中一直放不下他罷!蘇青,當我尋到他時,他發現其身人側布着禁制,以防止野獸猛禽傷他。同時還有些玉靈米糰子等食物。當時,我一邊對自已說,玉隱宗不會傷他,同時卻又不忍心他在野外受難!”
“啊?陸培怎麼也在這裡?”喬曉嘉從外面回來,看着躺在一側的陸培驚叫道。
蘇青看她一眼道:“是梅仙子看不得他受難,悄悄把帶到這裡的。你快說說怎麼處置那幫修士的?”
喬曉嘉聞言,十分興奮的說:“哈哈,我將他們封了一時靈力仍到平城最有名的楚館裡去了!那裡的老闆見憑空出現這幾個不錯的貨色眼冒綠光!哼,這幾個東西竟然想着佔我便宜!”
聽聞此言,躺在一邊的陸培差點失笑出聲,沒想到生的天姿絕色的喬曉嘉,竟然是這麼一個人!
梅仙子耐心的聽她們說完關於處置那四個築基修士之事,末了隨口頭問道:“喬曉嘉。你可知這四個出自何門何派?”
喬曉嘉一愣:“啊?我竟然沒拷問這個!要不現在回去打探下?”
梅仙子失笑道:“既然這樣,就莫再去詢問了,萬一真的是大宗門弟子,反倒不好爲難他們。這樣以後他們回了宗門告狀,被人追究起來也可以以不知者無罪之詞開脫。”
喬曉聞言擊掌讚道:“還是梅嶺你說的對!哼,管他們怎麼來歷,既然敢惹我,就得報應加身!對了。梅嶺,你打算怎麼處置陸培?我看不如將他送給呂秋兒算了!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此生非她不結侶嗎?”
蘇青哂然一笑道:“呂秋兒見他如今這個模樣怕是不會見呢!”
喬曉嘉轉頭看了眼因失了靈力而滿頭銀絲的陸培道:“可不是!呂秋兒那人最重皮像,如今陸培像個六旬老頭兒一般,她怎麼還會喜歡他?”
六旬老頭兒!陸培緊閉的雙目一顫!怎麼會這樣?難怪秋兒當日不理他,難道是自已失了靈力之後顏色大變,以至於她根本認不出來了嗎?
“蘇青,我知道你在入道之前一定有過奇遇,得天道所眷顧。是以,一向出手不凡,所以我肯請你看在我們當年在桃源鎮上一起客居過的份上。救救陸培吧!”梅仙子突然抓住蘇青的手肯切的說。
蘇青一愣,她沒想到梅仙會這般肯求自已。
見她沒應聲,梅仙子繼續說:“若是仍由他這樣下去,說不定很快就會壽終而盡,陸陪他自幼入道。這些年來一直過的是修士生活,若是自此之後身無靈力,肯定很不習慣的,蘇青,你就想辦法幫幫他吧!”
蘇青嘆了口氣道:“梅嶺,縱然你不來尋我。見陸師兄這樣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必竟,當年若沒有陸師兄,我也不會入道。”
接着,她鄭重的說:“所以。我一定會盡力幫他重新入道!”
聞言,梅仙子長出一口氣道:“如今,我只能尋你幫忙,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蘇青,你也是我唯一能求助的人了!”
緊閉着眼的陸培心裡掀起一陣驚濤:他沒想到縱然自已如今已沒往日風姿,地位。修爲,可梅嶺還是一如繼往的爲情深如許,
而一向不顯眼的蘇青竟然也曾得天道所眷顧,應下幫自已得新入道之事。看來,自已一直以來都小看她了。
梅仙子將已煎好的藥遞給蘇青過目:“這是我從世俗藥鋪抓來的草藥,你看看對陸培身上之傷可有作用?”
蘇青將那碗黑漆漆的草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說:“可以,這藥開的很好,你拿去給陸師兄灌下吧!”
“咳咳——”陸培聞言,終於忍不住張開眼。
“喲,陸培,你醒了呀!梅嶺,把藥給他灌下吧!”喬曉嘉聲衝梅仙子招呼道。
誰知,梅仙子卻將手裡的藥碗塞到蘇青手裡說:“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了!”說完轉身離去,甚至沒看陸培一眼。
看着梅仙子消失不見背影,陸培突然感覺鬆了口氣。同時,也有種悵然若失之感。
蘇青親手將那碗靈藥遞給陸培道:“陸師兄,快將這碗藥服下吧!你身上的傷勢不能再擔擱下去。”
陸培接過那碗藥一飲而盡,之後激動的看着蘇青問:“我真的還能入道嗎?”
蘇青隨着遞給他一瓶靈潭水道:“其實,我也不確實,先慢慢將經脈丹田養好再說吧!”
陸培飲下一大口靈潭水道:“蘇青,你真的有辦法幫我重新恢復修爲吧?”
蘇青淡然一笑道:“這個我沒有辦法,若是修復經脈丹田之後。再次引氣入體成功後,能不能恢復修爲就要靠你自已努力。”
陸培知道自已如今的狀況,能重新入道就很不錯了,可是縱然能重新入道,如今他已年過七旬,若不能築基成功的話,也沒有多少壽元可活。
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道:“蘇青,麻煩你給我一面鏡子吧!”
看着鏡中容顏蒼老,滿頭銀絲的老者,陸培一時竟然不敢相信那就是昔日那個如謫仙般出塵的自已。
對於容顏陸培一直都知道自已生的氣質非凡,在一衆同階男修之中也十分出類拔萃。如今卻在幾日之間垂垂老去。
他一定要恢復修爲,否則這幅容顏怎麼去見呂秋兒?
若蘇青知道他現在一直掛念着呂秋兒,一定會將呂秋兒的種種不是細說於他。
“蘇青,不如我們帶陸培回宗門你的洞府爲其療傷?”喬曉嘉對正在認真給陸培配藥的蘇青說。
“這個主意好!蘇青,不如由我以天玄宗的名義護送你們回去?”梅仙子從外面進來道。
蘇青自然無有不從,如今因胡家造謠惑衆說她盜其秘法,結果整個修真界大部分心懷不軌的修士都在打蘇青的主意。
所以,對她來說呆在宗門纔是最安全的。此時,蘇青才真正明白身爲大宗門弟子的好處。若她還是一介散修,肯定每天東躲西藏的惶惶然的過日子。
梅仙子親自御器將蘇青三人送到玉隱宗之後,便匆匆而去。期間,從未看陸培一眼。
這讓一心想着跟她認真道歉的陸培十分沮喪。蘇青跟喬曉嘉兩人明知他心中所想,鑑於之前其所爲,也都裝作不知。
來到雲中澗之後,陸培十分驚訝蘇青一個一峰之主的入門弟子,洞府竟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院子!而且,整個洞府只有一個弟子隨侍在身側。平日裡自已用飯還要親自動手。
不過,也因此陸培每日都能吃到蘇青親自烹飪的美食。讓他有種又回到從前的感覺。記得五十幾年前,他們在桃源鎮上就是爲她出手的美食所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