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朗客本來要派軍隊前往協助了,卻被米蟲拒絕了,因爲軍隊的殺氣太重,尋常鬼怪根本不敢靠近,對探查鬼怪的虛實不利,而且,捉鬼這種事情並不是人越多越好。
拒絕了普朗客的好意以後,米蟲帶着景淵、夜墨澤兩口子以及白柳和幾個簡答的隨從趕往蓮花綠洲。
在去往蓮花綠洲的過程了,一個長相俊美的年青人加入了隊伍。這個人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放蕩不拘,一雙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這是一幅天下女子看來都會心動的長相,葉月夜這個色女就是如此,如果不是米蟲拉着她,再加上顧忌夜墨澤在旁邊,她早就撲了上去。
但是在米蟲眼裡看來,此人的長相俊美倒是俊美,可惜的是少了一股男人應有的陽剛之氣,而且此人的桃花眼泛水,一看就是花心之人,這又讓他在米蟲的心裡被輕看了幾分。
經過白柳的介紹,米蟲才知道,此人是墓王派的少掌門,白柳的兒子,白塘。
米蟲心裡狂笑着吐槽:白塘,要不要這麼搞笑啊,你們家很缺塘吃麼。但是轉念一想,這仙藥界中本就沒有白糖這種東西,所以這個名字也還算正常。
白塘熱情的向米蟲打着招呼:“表妹,你好。”
米蟲對這個白塘實在沒有太多的好感,只能應付這回道:“你好,你好。”
這時候,白柳不幹了,對白塘道:“小兔崽子,沒大沒小的,表妹是你叫的麼,叫公主殿下!”
米蟲這是反而不好意思了,說道:“論輩分,他的確是我表哥,叫我表妹也無可厚非,白叔叔不必如此客氣,這樣反而顯得太生分了。”
一路上葉月夜不停的向白塘獻殷勤,搞得夜墨澤心裡一陣陣鬼火冒,但是他顧及自己的身份,只要葉月夜不是太過分,他也懶得理會。
但是白塘對葉月夜好像並不感冒,反而一路纏着米蟲,跟她探討陣法方面的知識。
原本在米蟲的眼裡,白塘就是一個有些娘炮、有些花心的紈絝子弟,但是多聊幾句以後,米蟲發現,這白塘還真是一個天才,不僅年紀輕輕就有了高級術士的修爲,在陣法方面的造詣也很是不低,尤其是破陣方面,堪稱大師級的水平。
於是米蟲收起輕視的心態,開始與白柳討論起陣法方面的知識。
天快黑的時候,一行人終於到達此行的目的地——蓮花綠洲,這是一個距離蓬萊綠洲五十公里的小綠洲,人口數量一萬五千人左右,沒有駐軍。
這是一個小綠洲,沒有專門的驛館,米蟲一行人只能在當地官府的官衙中隨便找了幾間房子住下。由於沒有提前通知,當地官府沒有提前準備,米蟲他們只是簡單吃了一些東西,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他們要等夜深了以後再出去尋找惡鬼的蹤跡。
剛剛回到房間,白柳就關上門窗,撐起隔音結界,開始訓斥白塘。
白柳嚴肅的對白塘道:“小兔崽子,你最好離哪個米蟲遠一些。”
白塘不解道:“老爹,爲什麼呢?我是真的喜歡這個表妹,只要能把她追到手,我至少可以少奮鬥幾百年。”
白柳冷笑道:“追求她,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知道她背後都是些什麼人麼?”
白塘道:“我只知道她公主、郡主的頭銜一大堆,誰知道她背後都是什麼人啊。”
白柳帶着怒氣道:“不知道你還敢輕舉妄動,告訴你吧,她身後是辰國皇帝夜陳宸,未國皇帝唐天耀和他的皇后重樓琮琮也是她的靠山,海鯨幫幫主,也是你表叔柳林海對她看得跟寶貝似的,根本不容任何人輕易染指,還有就是那個成天跟在他身邊的景淵,這些人哪一個你惹得起。”
白塘不服道:“就算她身後有再多的人又怎樣,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追求她,我未娶,她未嫁,我追求她礙着誰了。”
白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個白癡,你知道那個景淵是以什麼身份跟着她的嗎?”
白塘道:“我怎麼知道他是個什麼身份啊。”
白柳道:“景淵是米蟲的夫侍,雖然還沒有完婚,但身份擺在那裡。你如果認爲自己能打得過那個景淵,就儘管去試一試。”
白塘鄙視道:“一個夫侍而已,能有什麼話語權,更何況他們還沒有完婚,我還是有機會的。”
白柳氣得雙腳直跳,想要伸手打他,卻又捨不得,而且他清楚自己這個兒子,別看長得有些娘炮,但其實擰得很,自己越是反對的事情他越要去做。
於是白柳只能耐着性子繼續對白塘說道:“這個世界上想追求米蟲的人多了去,顯赫一時的寅國南平王爺,已經與米蟲訂婚了,條件比你好多了吧。但是到最後也不得不放棄,你就沒有發現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嗎?”
白塘笑嘻嘻的說道:“這樣說來我還得感謝這個南平王爺了哦,如果不是他放棄,我現在也沒有機會不是。”
白柳實在忍不住了,一巴掌打在白塘臉上,大聲道:“你這個白癡,我說的是他不得不放棄,能逼得擁有三分之一個寅國的王爺放棄,你說說這米蟲背後的勢力到底有多恐怖。”
白塘絲毫沒有一點覺悟,說道:“那是他沒有用對方法,這個米蟲背後既然有這麼多勢力,就說明她不屬於任何一方,她是有自主權的。我只要牢牢抓住她的心,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我。”
白柳見白塘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如果這不是自己的獨子,是亡妻留給自己的唯一血脈,白柳真有可能殺了他,免得他給自己,給墓王派,給整個白家帶來滅頂之災。
這時候,白柳想起了自己的亡妻,那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女子,三十多年前,他們在盜取一處古墓時,被守墓人發現,結果引來一個大家族的全力追殺,妻子爲了保護自己受傷,當時她已經懷有身孕,傷勢牽動了胎氣,本來打掉這個孩子就可以保住性命,可妻子卻拒絕了。結果孩子生下來不久,妻子就因爲傷勢過重,不治身亡了,這個孩子就是白塘。
同一時間,在另一個房間裡面,景淵和米蟲也在談論者白塘,
景淵對米蟲道:“你給我離那個白塘遠一點,他一雙桃花眼泛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白天我是給你面子,以後再這樣,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米蟲笑着道:“喲,看不出來啊,我的景淵也是給人看相了。”
景淵略帶怒氣道:“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米蟲癟了癟嘴,說道:“你都能看出來的東西,我豈能看不出,我知道這個白塘不是什麼好鳥,你放心,我跟他永遠也不可能有什麼的,”
景淵嚴肅道:“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就好。”
米蟲接着道:“不過說實話,拋開人品不說,這個白塘還真心是一個天才。不到三十歲就進階高級術士了,景淵,你是什麼時候進階高級術士的。”
景淵沒好氣的說道:“二十八歲。”
米蟲道:“人們都是景淵是百年難遇的修煉奇才,沒想到這個白塘居然也不遑多讓啊。”
景淵氣着道:“你個白癡,高級術士算什麼啊,在這個仙藥界,三十來歲進階高級術士的人多了去,真正衡量一個人的修煉天賦的,是看他能不能進階頂級術士,以及進階頂級術士的年齡。”
米蟲想一個好奇寶寶似的問道:“那多少歲以前進階頂級術士纔算天才呢,景淵你又是什麼時候進階頂級術士的呢。”
如果換一個人,景淵肯定不會跟她探討這麼低級、這麼白癡的問題,可面對米蟲那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景淵只能憋着氣回答道:“一百歲以前進階頂級術士的都可以稱爲天才,我是在七十歲的時候進階的。”
米蟲笑嘻嘻的鼓掌道:“哇,真沒想到,我家景淵還是天才中的天才哦。”
停了一下,米蟲接續道:“不過這個白塘也不錯了,能在三十歲以前進階高級術士不說,還能再陣法方面有那麼高的造詣,真不知道他是學會的。”
景淵見米蟲再次提到白塘,而且滿是稱讚的語氣,心裡很是不爽,冷聲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人家家傳淵源啊。”
米蟲疑惑道:“家傳,你怎麼知道的啊。”
景淵道:“你個笨蛋,下午還在提醒我他們家是幹什麼的,現在自己卻忘記了,難道盜墓只會遇到鬼麼?”
米蟲恍然大悟道:“對啊,想要盜墓,最大的問題不是遇到鬼,而是如何破解墓穴內外的各種陣法。那白柳就應該是一個頂級的破陣高手了哦,但爲毛他一直沒有顯露過呢?”
景淵道:“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人家不說,我們也沒有必要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