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才見柳條(米蟲)與景淵回來。
米蟲臉上擠出笑:“南才王!”
燕南才:“嗯!”然後拿出之前柳條(米蟲)離開前留下的字條,又說:“條郡主這是寫的什麼?本王怎麼看不清楚?”
米蟲賠笑道:“之前走得匆忙了些!不好意思!不過……”
燕南纔打斷米蟲(柳條)的話,說:“不過,我們條郡主不負衆望,成功營救了本王的王弟燕南平對吧?”
景淵心下一驚,燕南才的情報獲得也太快了吧?
米蟲瞪大眼睛眨巴着睫毛:“啊?”笑道:“南才王莫非是千里眼順風耳?”
燕南才冷哼:“沒想到條郡主笑得這麼歡?”
米蟲:“有些時日沒見南才哥哥了,見到你後,不笑莫非哭?”
燕南才大笑:“小郡主呀小郡主!本王過去真是小瞧了你?”
景淵心中暗叫不好!情況不太妙,想要提醒米蟲,卻又怕被燕南才瞧出端倪?
米蟲深深吐出一口氣:“好吧!我們也累了,得先回我們的天馬轎屋!什麼時候南才王爺能有話直說?再說吧!”米蟲連連打哈欠。
景淵心想,我的米蟲果然是充傻裝愣的高手!她應該聽出燕南才話裡有話,但卻十分鎮定自若?
燕南才:“慢着!景大師,能不能讓本王與條郡主單獨聊聊?關乎寅國一些國家機密軍事文件,我只能按照機密文件的等級制度行事,此事只能與條郡主單獨商議!”
景淵凝眉,心下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若是之前倒是可以直接拒絕,大不了一走了之,但如今還得營救李靈萱,不能應爲一言不合,說走就走不是?
米蟲想了想,與景淵心中所顧忌之事,自然相同,便對景淵笑道:“景淵你先回天馬轎屋!估計南才王是有要是與我商議?”
景淵點點頭,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就算想提醒米蟲小心,也因爲擔憂被燕南才察覺異常,止住了嘴。
景淵離開後。
燕南才伸手抓住柳條(米蟲),說:“我一直擔心你!你這丫頭,真沒心沒肺!”
米蟲凝眉:“南才哥哥,你究竟知曉了什麼?”米蟲也沒相信燕南才所說的什麼商討國家軍事機密大事。
燕南才:“條兒,你不會怪我,騙你們說商討國家軍事機密?支開景淵吧?”
米蟲搖搖頭:“我知曉南才哥哥是擔心我們的安全!畢竟之前我只留下一張紙條,就私自離開。”
燕南才盯着柳條(米蟲)看了片刻,然後說:“條兒,我怎麼感覺你對南才哥哥有所忌諱?”
米蟲:“不是!我能對南才王你有什麼忌諱?”
燕南才從懷裡掏出,燕南平給柳條(米蟲)所寫的休書,淡淡的說:“這是怎麼回事?”
米蟲詫異:“啊?我說怎麼會丟失?”
燕南才:“條兒,你真以爲你南才哥哥那麼放心你與景淵跑去營救燕南平?我是真心在乎你的安危……”
米蟲笑着說:“我不是好好的嗎?也營救回了燕南平!此事也算了卻!”
燕南才:“雖說南平是我王弟,但這事,我也得幫理不幫親!我們條郡主千辛萬苦的營救出他燕南平,他卻如此以德報怨?此事,本王必須要原原本本的上奏父皇!父皇不會同意燕南平如此胡鬧!”
米蟲:“不要!我原本也是要與南平王退婚的!”
燕南才:“此事,本王必須得照實上奏父皇,由父皇定奪!條郡主你也知曉,父皇在朝堂上,多次提醒條郡主應當叫他父皇!你說如今燕南平所做之事,豈不是要陷父皇於尷尬境地?”
米蟲只能說:“也無礙!可以說皇帝陛下(燕丹)愛民如子,普天之下,都是皇帝陛下的臣民臣子!”
燕南才:“條郡主,你倒是會說好聽話?皇帝賜婚,哪裡能隨意一封休書所改變?”
米蟲說:“此事已成這樣,難道要我去求燕南平不要休我?”
燕南才:“父皇會爲你做主!不用條郡主去求誰?”
米蟲皺眉:“可這也是我自己想要的結局呀?之前我就告訴過南才王!”
燕南才:“我以爲條郡主應該繼續裝纔對?之前不是叫我南才哥哥叫得挺好的嗎?怎麼突然又是生硬的南才王?”
米蟲低着頭:“我已經不是南平王妃,自然已經不算燕氏皇族的親戚!哪裡還好意思厚着臉皮繼續叫哥哥?”
燕南才:“只是因此?”
米蟲追問:“還能是什麼?”
燕南才:“你們先混入西格州,之後從西格州離開,抵達西施州,在西施州,你們已經營救到燕南平,你之前的目的已經達成,但你們又回到西格州?此事,自然是因爲,你們在西格州去見了什麼人?西格州內如今你們還能見什麼人?必然只有臥蠶門的人!若是你們見過臥蠶門的人,應該知曉本王綁架了臥蠶門掌門李嵐風的獨女李靈萱!這李靈萱與你們都有那麼一點關係,她的夫君是景淵的親戚景影行!景影行與條郡主之間的關係匪淺……你們得知這麼大一件事後,居然沒有直接質問本王?究竟何意?”
米蟲實在沒想到,燕南才的疑心這麼重?僅憑猜測,已是猜得八九不離十?應對燕南才如此狡猾之人?這次實在考慮欠缺,失誤了!
就算燕南才找了人跟蹤柳條(米蟲)與景淵等人?也不可能近身獲知更多的消息,大多數僅憑猜測而已。
米蟲:“我倒是想問,可是……”
燕南才:“可是什麼?”
米蟲靈機一動說:“景淵說,估計南才王會自己告訴我們!景淵是個淡漠的人,也不太在意什麼親戚關係,反而是我擔心,因爲此事,景影行會對我產生什麼誤會?畢竟大衆皆知,這次我和景淵是跟着南才王一同行軍!李靈萱跟我又不熟!我心中當然只在意影行哥哥會不會誤會我?此事說出去誰信呀?我與南才王同時在此,李靈萱被抓獲?我這個同行的郡主,怎會不知曉?可是我之前真的不知曉……也不知南才王這樣做是爲何意?我都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問?一路奔走,我實在很困,便想睡一覺,醒來後再說!”
燕南才轉化語氣,溫和了許多,說:“條兒!無論你是不是南平王妃,我都是你的南才哥哥!”
米蟲轉念一想,故意說:“真的?”
燕南纔此時,臉上露出笑意,面色又溫和了許多,說:“條兒,以後你會明白!南才哥哥不會騙你!”
咳!燕南才忽悠柳條(米蟲)忽悠得還少嗎?
米蟲左右食指互相轉動,低着頭說:“可是,景影行是我朋友!南才哥哥你綁了景影行的妻子,這次我又與你同行!人家會怎樣看我?”
燕南才凝眉:“此事,本王自然以國家利益爲重!之前沒想到你們之間的私人交情?之後,本王審訊李靈萱時,聽見李靈萱不停口的辱罵我的小郡主,本王纔想起條郡主與景影行是友人!本王這不是也還沒思考好該如何告訴條兒此事的緣由嗎?在你們離開前,本王告訴條兒與景淵大師,當初本王爲了營救王弟燕南平考慮到在與敵人交涉時有更多的籌碼,當初爲確保燕南平的安全,抓了個人質,只不過還沒時間細述!你們就已經離開……”
米蟲:“嗯!”
燕南才:“條兒……其實只要你開口,本王也能爲了條兒,重新考慮此事的解決辦法?反正如今燕南平已經脫險!”
米蟲瞪大眼睛:“解決辦法?”
燕南才笑道:“自然是不能讓條兒爲難,不能把我們條郡主陷入對朋友之妻不義的輿論之中!柳條……你應該相信你南才哥哥!至從上次我們一同經歷那次雪崩……之後在那樣的怪異地方,死裡逃生後,南才哥哥心中看待條兒已然不同!”
米蟲嘻笑着說:“哪不同了?”
燕南才笑着說:“我妹子啊!死裡逃生,就是又一次重生了!條兒與我親妹子沒什麼兩樣!南才哥哥如何對待自己的親人,也會如何對待條兒!”心中暗想,我對你確實不同!若不是因爲這點不同的感覺?我燕南纔對人的忍耐心沒有這麼好!柳條(米蟲)本王對你已經多次手下留情!你們所違背本王原本意圖的事,足以讓本王下定決心滅口!本王敢肯定,你們這次回來,必然是因爲答應了臥蠶門的人,幫他們營救李靈萱!既然如此?那麼本王可以考慮改動一點原計劃?可能對本王而言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