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鈞聽到那管事的話,眉頭緊皺起來。
“這位白銀城的大人,我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
我們唐家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但是也是世世代代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難道白銀城真要不講道理行如此霸道之事?”
那歐陽管事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
“你們這羣土包子也敢質疑城主府?在白銀城的範圍裡,所有產業和財富都歸城主府所有!”
只見他身邊足足有十幾個築基的高手,氣勢上已經完全蓋住了所有人。
可以說築基期的修爲,他們只需要出一個人就能橫掃這裡。
路隱是第一次見到築基期,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
“路隱小子,那最後面一人,是真正的結丹期!”
蘇靈的聲音在他腦海裡響起,語氣中也是充滿了震驚!
雖然對於她來說,什麼樣的強者沒有見過,但是這偏遠無比的小鎮上竟然會出現真正的結丹期!
要知道即使是天階巔峰的高手,在最最弱小的築基期面前也如同雞仔,想殺就殺。
更別說那結丹期的神秘人了,可以說他如果想殺人,那今天所有人都要留在這裡。
不過一羣驚慌失措的人中間,竟然有兩個神色輕鬆的年輕人。
陳龍:“我出五個靈石打賭,最後路隱肯定把這幫人都放倒。”
靈鶴:“我覺得我們還是賭他要花多久才能做到吧,對面肯定是打不過我們的。”
陳龍內心驚訝,難道這小姑娘也是穿越者?
他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爲他穿越前看了無數小說套路。
無非就這幾種情況:
要麼突然出現的高手路過,發現路隱是他失散多年的大侄子,馬上出手幹掉了敵人。
要麼路隱突然使用了秘法,實力直接提升到結丹期,馬上出手幹掉了敵人。
要麼唐家家裡有個什麼老祖或者什麼古代大陣法,馬上幹掉了敵人……
而我,只要安安靜靜坐在這裡看戲,等主角幹掉了所有的敵人以後,我再上去舔包,簡直舒適到極點啊。
不過路隱此刻沒有任何辦法,對面的實力已經強到自己無法控制了,現在只能想辦法如何保全自己人了。
“蘇靈啊,蘇靈,你實話和我說,我現在能復活之前已經復活過一次的人了嗎?”路隱焦急地問着。
“一開始還不能,但是現在你的能力已經進化了,所以你現在可以無限復活同一個人——只要是你殺的。”
“那我自己能復活自己嗎?”路隱問到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肯定能啊,你又不是沒死過……”
“嗯???”
“呃……我是說你沒死過你不知道這件事,總之你想要救你的小夥伴可能是沒問題的,但是其他人就費勁了。”蘇靈差點說漏嘴。
“那就沒問題了,我要先準備好,等一會兒要真打起來……我就先殺了他們再自殺!”
路隱趕緊和陳龍他們說:“你們都靠我近點!”
想到暗處還藏着三個人,他也只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
畢竟面對的是結丹期,築基以下都是一樣一招死,沒區別……
“你們也太過分,憑什麼我們辛辛苦苦經營的產業要拱手讓給別人?”唐家一位長老忍不住反對。
但是下一面他就被人拍飛,死死地釘在牆上,而在場竟然沒有人能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除了那羣不速之客以外。
“二長老!”唐千鈞怒吼道,眼看着二長老就這麼嚥了氣,他目眥盡裂。
“你們,你們平白無故地殺人,白銀城的人就是這麼做事嗎?!”唐千鈞對着歐陽管事那羣人吼道。
“唉,一羣將死之人,本來打算客客氣氣讓你們搬走就好,可是就是有這種蠢貨不識時務,非要把命全送掉才甘心。”歐陽管事無奈地對着身後的人說道,引來一陣笑聲。
“管事您有所不知啊,他們是因爲根本沒有見過築基的強者,所以纔敢反駁的,笑死我了,他們以爲天階巔峰就是最厲害的,哈哈哈!”身後一個黑袍人笑道。
“我賭一萬塊靈石,他們即使再死一個還要不停在那裡問爲什麼,你殺一個他問一個,可有意思啦。”另一個灰袍人也附和道。
“看起來我們今天要費勁去收拾垃圾了,嘿嘿,我可是看到了不少水靈的小娘們,你們別和我搶啊。”一個頭發掉光的老頭淫笑着。
……
此刻唐家裡的人,臉上是驚恐與屈辱,就好像砧板上的活生生的肉畜正在等待宰殺。
終於,有人忍不住跪下求饒:
“大人,我和這唐家沒有任何關係,只是今天過來蹭飯的,您看能不能放我回去,我願意將我全部身家獻給大人。”
說着他恭恭敬敬地遞上一個儲物袋。
歐陽管事看也沒看,道了一句“走吧”,那人便屁滾尿流地爬了出去。
只見那人剛剛邁出唐家家門,一把利刃就突然從他胸口刺出。
在他不甘的哀嚎中,滾燙的鮮血染紅了唐府大門……
那羣人中的一個一招手,兇器匕首就乖乖地飛回了他的手上,竟然是一件飛行武器!
匕首鋒利無比,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
“那是真正的靈器,和你之前見到的破銅爛鐵有着本質的區別。等有機會再解釋吧。”蘇靈對路隱說道。
路隱此刻已經開始冒汗了,只因爲就連他也沒看到那匕首的軌跡。
這也就是說那人如果對準自己,恐怕在自己自殺之前就能一刀把自己斃命!
這是真正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