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空

“你們兩個先進去吧,我鬧肚子,待會就進去。”

“好,動作快點。”

楚軻與兩名便衣警察(陳、盛警官)趕到了城嶼花園(程曉慕所住地)。

“你們是誰?保安室可不是你們想進就進的!快點出去!”

楚軻和盛警官兩人趕到了監控室,房間內寂靜的氛圍被他們的破門而入打破。正在轉椅上酣睡的保安被吵醒,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眯着眼的他看到有人闖進保安室,一下子警覺了起來,拿起別在腰間的警棍對着楚軻兩人。

“我來了。”

“快,給我調出昨天前天的監控攝像來。從今天起,我們正式接管這個監控室。在你們接到回來上班的通知之前,就在家中休假,工資會照發。”

“好的。”

陳警官解手後也走進了室內,楚軻看到陳警官後,見自己與保安們氣氛尷尬不能輕易走動,就想讓陳警官去調監控。

“哪來的那麼好的事,真是。我告訴你啊,小夥子,別看我們三個年紀蠻大,但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呵,待會你就知道了。”

保安聽到楚軻的話,感到有些欣喜,仔細一想又滿是詫異。他心中半信半疑,眼看着監控室被闖進來的人所佔據,於是掂量起手中的警棍恐嚇他們。楚軻話音剛落,那名保安褲帶中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喂,主管,有什麼事?”

“你們三個可以不用上班了,在家等通知,工資會照發,現在就可以執行了,聽見沒有?”

“是,是是……”

聽到自己部門主管的命令,保安的眼神不由瞥了楚軻幾眼,尷尬的面容僵硬着,但心裡的喜悅也慢慢溢於言表。

“聽到了吧,我這個小夥子從來不說假話。老大爺,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楚先生,以前的監控錄像已經被人動過手腳了。”

“怎麼了?陳警官,請你把回放調在主屏幕,給我看看。”

“這是怎麼一回事?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難倒說有人比我提前先……他們心思可真細膩,這樣一來線索可就又斷了,可惡。”(心想)

看着監控回放,始終沒有看到歇燚和程曉慕的人影。楚軻呲了口牙,不停地用手指狠狠地敲擊着桌子。

“誒,那個,那個,老大爺們,停停停停……先別急着走,你們能告訴我,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上,除了我們,還有誰來過這監控室?”

“最近啊……我們小區發生的事件很少,幾乎沒人來我們監控室。”

忽然一絲頭緒劃過楚軻的腦海,他急忙叫住收拾完東西準備回家的保安們。詢問起他們來,那保安翻起白眼,不情願地想了想,嘴裡嘀咕着什麼,也沒有想起什麼。

“再仔細想想,我不要像‘幾乎’這樣的模糊語言,告訴我一個確切的答案,究竟有沒有人來過。”

“老鄧,你忘記今天早上定外賣的事了嗎?”

“哦~聽你這麼一說,是有這麼一回事。是這樣的警官們,早上有一名個送外賣的進來過,不過他在這裡什麼東西都沒碰,覈對完我的信息把外賣送給我之後就走了。”

當那名保安還在冥思苦想的時候,在其身後的保安似乎想起了些什麼,走上前去,用低沉的語氣對他提了個醒。

“男的女的?快把他電話給我。”

“男的,電話在這裡,189********。”

楚軻走到那名保安的身邊,保安解鎖手機翻看記錄,把電話號碼報了出來,一旁的盛警官也拿出手機跟隨報出的數字撥打。

“盛警官快撥,看看是不是空號。”

“是空號的話,可就……但願不是。”(心想)

“喂,哪位?”

“你好,你是送外賣來過城嶼花園的監控室的人嗎?”

“是啊,怎麼了?難倒訂單有問題嗎?”

“沒事,只是問一下而已。”

盛警官撥打了號碼,隨着“嘟嘟”聲,等待着撥打結果。很快,另一頭有人接了電話,證實了號碼不是空號,也排除了有人假扮送餐員修改監控的信息的可能性。

“既然不是這個環節出錯了,會是哪裡呢?”(心想)

“來,來人啊!殺人啦!”

楚軻開始陷入了沉思,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吶喊聲。

“門外!”(心想)

楚軻迅速反應過來,快速跑出門,向聲源處跑去。室內的人都也緊隨其後。

“是誰在叫!在哪裡?發生什麼事了?”

楚軻跑出門後四處張望,看到一女子倚靠着牆虛弱地坐在地上,身體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楚軻見狀迅速跑過去,搭着那人的肩膀把她扶起來,詢問着。

“那那……”

那女的顯然被嚇得不輕,伸直了發抖的手臂,頭轉向楚軻,眼神中帶着惶恐和不安。

“誒,這不是剛纔那個小夥子嗎?怎麼會在這裡?”

三名保安往那女子手指着的地方走去,發現有一個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腹部不停地流着鮮豔的血。三人仔細端詳這男子,越看越眼熟,最後意識到這人居然是剛纔監控室裡的陳警官。三人互相看着對方,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陳警官?那剛纔和我們在一塊的是?!”(心想)

楚軻安撫好精神紊亂的目擊者後,和盛警官也趕了過去。看到是陳警官,楚軻一驚,的腦快速飛轉着,一霎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感覺背後一陣陰涼。

“還有呼吸,他還有救!盛警官你先幫他止住血,你們幾個是要看戲嗎?傻站着幹嘛?快打120啊!”

“好!”

他蹲下身子,把住陳警官的大動脈看看是否還有生的希望。發現脈搏尚存的時候,他激動無比,趕緊讓盛警官幫忙。自己迅速起身,看着一旁站着無動於衷的三名保安,大聲呵斥道,隨即向大門口跑去。

“站住!站住!哏呵哏呵哏呵哏呵,哈唏!”他一出門便看到有人騎着自己的哈雷疾馳而去。楚軻跟着跑了幾步看到無望追趕上,便停了下來。他不停地喘着氣,身心俱疲,喘出的白氣像煙一般逝去,融於陰冷的空氣中,好似楚軻的恍然若失一般。

“沒想到,居然還有同夥!我也真是蠢貨,這一大活人,居然看不見!難道易容術出現了?看來,我要儘快找出他來了。”

楚軻失望地擡頭,看到了周圍的監控攝像也失去了調回放的意願。他仰望着無際的天空,心中煩悶無比,呼吸越來越沉重,不時還會咳嗽幾聲。不遠處120急救車的鳴聲越來越近,他也權當在等120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