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混?這三個字,讓我忽然覺得自己真的開始變壞人了,但是也沒辦法了,都是逼的……
之後的幾天裡,張劍很認真很積極的奔走於各個班級,聯繫那些他所謂很熟的人,都是一些一年級各個班上的棍棒什麼的。一開始的效果並不是太好,誰讓我們這些人太招搖了呢,尤其是陳覺還得罪了不少人……
不過既然接觸上了就好辦了,下一步就是讓夏臨出動了,用經濟政策,有意無意的在學校賣點或者是校門口各種小吃攤上,很大方的請那些人吃這吃那的,各種閒聊,用這種方法先拉攏拉攏關係。
夏臨這小子,花錢眼都不眨,倒也大方得很,用他的話說就是絕對相信我和陳覺,怎麼說他就怎麼幹,只要能報仇就行。
我也會不時故作大方的掏出錢來,請其他人吃點東西什麼的,雖然暗自肉疼……
這個時候,我也發現了個好地方,就是網吧,他們好像大多數人現在都喜歡去那裡玩,甚至有人中午午休時間不吃飯都呆在那裡,雖然我也覺得那東西挺好玩的,可是也不至於讓人那麼廢寢忘食吧。
可是當我開始深入的接觸電腦這個東西之後,才被真正的吸引了進去,實在是太神奇太有趣了……
各種遊戲,畫面絢麗,內容刺激。尤其是一款被大家叫做半死的遊戲,簡直就是風靡整個網吧。緊張刺激的槍戰,鬥智鬥勇的對戰模式,槍聲響起的時候,血脈都跟着噴張。
夏臨可以說是個電腦高手了,在他的幫助和指導下,我也漸漸開始熟悉電腦遊戲的操作了,起碼已經學會怎麼進遊戲了。
不過,我感覺我雙手和大腦的協調性有點不太帶勁,玩的時候總是手忙腳亂的,常常是還沒看清對方,就被人開槍放倒了……
每次看着屏幕上,我的血量百分比變成了零,心裡都特別的失落。
看着我技術如此之差,夏臨一邊簡直比我都急,其他人也都帶着善意的嘲弄,開着我的玩笑,我也弄得挺不好意思的。
夏臨無奈的幫我退出了遊戲,給我介紹了一款比較簡單,而且據他說可以練槍法的遊戲,叫搶灘登陸。
也是款射擊遊戲,不過那裡的敵人要容易打的多了,一槍一個,玩得挺過癮。
每次看見了敵人,我都把他們想象成那些我心裡面恨的、厭煩的人,手指頭都不擡的按着鼠標左鍵,把子彈一股腦的發射過去,看着裡面的人慘叫着倒下,心裡莫名的舒暢……
這個東西確實好玩,每次玩的時候都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尤其是還有花些錢請別人玩,更是讓我真切的覺得什麼是一寸光陰一寸金……書上說的確實有道理!
沒用幾天,我就和一年級的不少人都熟識了,他們一個個的也都開始和我稱兄道弟了,忽然我覺得原來人與人之間竟然是這麼簡單,從前自己真是白活了,這種衆星捧月的待遇,得來在這麼的容易啊……
每當聽他們衝着我拍着胸脯說,“意哥,有事你就說話……”的時候,我內心就會得到一種無比的滿足感,也許做人就應該做這樣的人,即使不是壞人,但是要讓人害怕,讓人遵從。
看着現在的情況,夏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和齊瑞他們開戰了,可是我和陳覺都認爲時機不到,尤其是陳覺,他對那些人仍然是抱着懷疑和鄙視的態度。
另外,陳覺的一句提醒也讓剛剛有點沾沾自喜的我,清醒了一些。
“你現在有什麼能人別人真心服你的本領?”
陳覺的這句話,沒有一點瞧不起我的意思,是那種發自內心,朋友般的提醒。雖然我聽着有點不爽,但是我明白他是真心爲我考慮。
是啊,我這個人,雖然別人不知道,但是陳覺知道,什麼也不行。不說手無縛雞之力也差不多,對打架基本一竅不通,場面話什麼的也不會說,每天都只能是一副死人臉,冷冰冰的裝酷,可其實我心裡比誰都虛……
海子叔什麼時候能教我點功夫啊,雖然他那降龍十八掌肯定是扯淡,不過,起碼教我幾下三腳貓的招式,自己能防防身也是好的啊。
一定得讓海子叔好好的教教我了,我心中暗自想道。
不過,現在初步來看,一切還很順利,不管別人真心與否,反正看着都像和我是一夥的了,我也不想多較真,畢竟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像陳覺和我的關係一樣,能到底李傑那個程度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和陳覺一再提醒大家,目前儘量避免和高年級,尤其是初二的齊瑞他們發生什麼衝突,能躲開就躲開,不然肯定吃虧。
不管他們聽不聽,反正我和陳覺就是這麼做的。不時還會看見夏雨來找宋雅萌,我也只能狠狠心忍了下去,還有忍受夏雨那挑釁的目光,還有宋雅萌那無助和煩惱的樣子。
這天是週末,我和陳覺無聊的爬在走廊的窗臺看着街上的雪景,無所事事的。其實,我心裡特別想去網吧玩會,總覺得心裡頭癢癢的,不過又不太好意思說。
正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苑意在嗎?”
是胡柏航的聲音,這傢伙怎麼來了,好像有日子沒見了啊。
我和陳覺來到了樓梯口,看着穿着一件舊軍大衣的胡柏航走上了樓梯,還是那麼看着髒兮兮的臉凍得通紅。一見我就像撿了錢似的那麼高興的笑着,看見了陳覺馬上臉一邊,還是那麼挑釁的說:“操!裝逼犯也在這兒啊?沒出去行俠仗義?”
陳覺哼了聲說:“怎麼今天沒去偷東西啊?天冷生意不好?”
“操!我已經很久沒偷東西了好不,答應乾爹了,就一定做到!”胡柏航很自豪的說。
陳覺不置可否的撇了下嘴,不理他了。胡柏航興沖沖的走上了樓梯,伸出胳膊摟住我,露出了一個很詭異的笑容。
我帶着他進了房間,他回頭看看,把房門順手關上,把門反鎖了。我和陳覺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怎麼神經兮兮的。
胡柏航脫下了破爛爛的舊軍大衣,從懷裡拿出了什麼東西,順手放在了牀上。一開始,我以爲是書什麼的呢,仔細一看好像是碟片,再湊近了看,我頓時滿臉通紅了……
幾張碟片的外皮包裝上都印着各種女性的裸體照片,碟片的標題也讓我看得一頭霧水,這個妹那個狼的,我驚訝的看了眼胡柏航,他含着笑容盯着我,衝我擠了擠眼。
一旁的陳覺也走了過來,掃了眼牀上的碟片,表情也有點不自然了,一副厭惡的樣子對胡柏航說:“你不偷東西,改行賣黃碟了?”
“操!”胡柏航不耐煩的說出了他那就口頭禪,然後得意的說:“這可是吳宇航從同學那搶來的,聽說相當精彩!有這好東西,我當然第一個就想到我的好兄弟了!”
我已經滿臉通紅了,眼睛儘量不去看那東西,不自在的看向別處。胡柏航卻把其中一張拿了起來,愛不釋手的擺弄着,嘴裡讚歎道:“你看這小身材,看看,看看!”說着就往外面前送,我嚇得往旁邊躲了下。
胡柏航埋怨的看了一眼,然後說:“這東西可比上次你在我家看的書有趣多了!別告訴我你現在還沒看過!”
聽到這話,陳覺睜大了眼睛看了看我們倆,好像我們倆背地裡幹了什麼讓人瞠口結舌的事情。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愣了下,想起了第一次來這個屋子的時候,軍子當時誤放的碟片,裡面的場面現在還歷歷在目呢,一想到就會心臟加速,面頰發熱。
我急忙說:“誰說我沒看過的!”此話一出,陳覺更加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我,有點不敢相信。
胡柏航笑着說:“那不就結了!來吧,裝啥正經人,也沒別人!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
他徑直的走向了電視下面的影碟機,按下了開關……
把碟片放進去之後,他回頭對着陳覺說:“裝逼犯,你肯定不能看這東西,你是大俠啊,不如你出去放風吧,反正你也不敢看!”
他這麼一說,把陳覺給惹急了似的,陳覺大聲說:“誰說我不敢看的,又不是沒看過,不就是一男一女在那……”他沒繼續說,我發現他的臉色也泛紅了。
胡柏航急忙擺手讓他小聲點,低聲說道:“大哥啊,你小點聲!不怕別人聽見嘛!”然後走到窗戶邊把窗簾拉上了,把電視的音量調得很低,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又感覺到他老本行附體了似的。
影碟機已經開始播放了,開頭和其他的電影似乎沒什麼區別,警告什麼的,不過之後鏡頭一黑,再出現的畫面就讓我呼吸急促了,一個日本女人穿着很簡單的衣服在說着什麼,好像是採訪一般。
然後,出現了幾個男人,不一會他們就脫得精光,開始了一直都讓我覺得既好奇,又避諱的事情……
電視裡的畫面讓我幾乎呼吸都要停止了,原來這種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啊,不知不覺中,身體已經有了強烈的反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要爆炸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