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露被金老大的話分散了注意力,金老大毫不費力把她制服了,胳膊被金老大用力捏着,片刻就疼得面容緊皺了起來,不過她還是倔強的忍着,沒有一點求饒,在不屈的掙扎。
“就你這小樣的還跟我試吧上了,別再把你這嫩胳膊嫩腿給弄傷嘍!”金老大假模假樣的叮囑道,手卻繼續握着孟露的胳膊,把臉側到一邊兒閃躲着孟露對他的連打帶撓。
我氣惱的看着面前的金老大,現在他在我眼裡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也不知道他是酒後亂性還是色膽包天,竟敢動這樣的歪心思,實在是混蛋的不能再混蛋了。
抓着孟露的他同樣也怒衝衝的看向我,還有幾分醉意不滿的問:“咋地啊,爲了個逼要跟我翻臉唄?你要是沒玩夠你就先來,我等着還不行襖。”
“去尼瑪的,有你啥事兒,少雞巴癡心妄想了,別合計誰都跟你一個逼樣,你趕緊把她放開!”我怒道,拳頭已經握了起來。
“你倆到底是他媽咋回事兒,我咋有點不明白了呢!”他盯着我非要問個明白。
“你把她鬆了!”我大吼着,屋裡都發出了嗡嗡的回聲。
“你先告訴我!”他用命令的口吻冷聲說道,手並沒有放鬆,另一隻手還輕拍了孟露的面頰一下,氣得孟露直罵他十八輩祖宗。
“老金,你他媽再碰她一下我就跟你玩命,我他媽沒開玩笑,她現在是我的人!”我惡狠狠的說,真有要殺人的感覺。金老大明顯愣了下,孟露也轉臉看向我,露出難以言表的神情。
見孟露也在看我,我繼續對金老大威脅道:“爲了她,我他媽連金虎大廈都敢闖,你今天要是再敢亂來,我把你們整條街都燒了,我苑意說到做到!”
金老大回過神來,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擡腳把地上那把匕首踢出門外,任憑孟露又摳又撓的,拖着她走到門邊把門從裡面關上,然後轉身猛地把孟露推向了牀邊,孟露站立不穩仰面摔倒在牀上。
我忍着腿上的疼痛急忙俯身去查看,孟露又羞又惱的躺在那兒,下意識用手捂着被金老大捏疼的胳膊,然後用無助的眼神看向我,看來這下給她嚇得也不輕。我輕撫了她的臉幾下安慰說:“別怕,有我在呢,沒人敢動你,相信我!”
她微微點頭嗯了聲,然後被我連抱帶拽的弄着坐了起來,剛一坐起來,她就雙手緊緊攔住了我的腰,把頭埋進我胸前。我一條腿跪在牀上,一條腿站在地上,就這麼摟着她,拍着她的頭以表安撫。
等孟露稍微平靜些了,我轉頭看向金老大,他正背靠着門冷眼看向我們倆,還不時撇幾下嘴,好像覺得我倆很無聊似的。
“你小子不是逗我呢吧?”他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別告訴我,你是動真格的呢,真要跟她在一起。”我沒說話,只是用冷酷而堅定的表情回答了他,徹底打消了他對我有其他企圖的猜想。
“苑意,我當你是自家兄弟,我勸你得想好。你別忘了,他家跟你家可還有仇呢襖,你別他媽中人家的美人計了!”金老大繼續裝模作樣的說着,剛纔還在樓下裝和事老,現在因爲他的行爲,話鋒馬上就轉變了。
我這時候哪還會聽他這套冷冷的說:“這是我的事兒,不用你費心!”然後又鄭重警告道:“她是我對象,你要是還想碰她,除非你先把我給弄死了!”
“我操的了,我還傻逼呼呼幫你想招兒,沒成想你整出來了這麼一出,真他媽的操蛋!”他竟然還懊惱起來,弄得好像他好心沒好報似的,但我看得出來,他更多是在懊惱機會落空,他原本還想借着我這次的事兒整孟飛和孟露一把呢。
“你現在明白了吧,事兒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也沒什麼企圖和陰謀!”我不容置疑的說道,同時也是在向孟露表達自己的真心。
“這他媽還不復雜,我都懵了。”金老大的氣勢漸漸弱了下去,不知道是因爲我的威脅還是因爲失望。頓了頓,他用手抹了把臉,做出一副如夢方醒的模樣,衝孟露說道:“妹兒,不好意思了啊,我……我不知道你倆的事兒……”
“滾!”孟露頭埋在我懷裡悶聲喊道,不願意去看他。
金老大朝我聳聳肩,表示了下歉意,我也只是冷漠的看着他,心裡提醒自己現在還是要冷靜。要不是還在他們的地盤上,我真準備跟這混蛋玩命,單憑他對孟露的所作所爲,他就死不足惜。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頭腦發熱一時衝動,那我和孟露很可能今晚就要麻煩了,畢竟他對我多少有些忌憚,還不敢輕易就對我怎麼樣。
果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好像上來了幾個人,外面傳來金老二的聲音:“哥,咋地了啊,半天不下去,我在樓下咋好像聽着你們吵吵了呢?”
我心裡還是有些緊張,擔心金老大會在來人之後跟我翻臉,但仍然強裝冷靜和強硬,眼睛死死盯着他。
“啊,沒事兒,沒事兒……”金老大扭頭朝門外喊去,自己也有些尷尬,訕訕的看看我說,“我走了,你倆休息吧……”說完他努力讓自己顯得正常一些,才轉身開門擋在了門口。
“哥,你的傢伙咋扔走廊了,沒事兒吧?”金老二問道,踮腳向屋裡看去。
“喝多掉地上了,自己都沒發現!”金老大掩飾道:“走,下去喝酒,走!”
他邊催促、邊推的把人帶走了,門關上之前,金老二疑惑的向裡面來,透過門縫他正看見我把孟露摟在話裡,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我還隱約聽見走廊裡金老三詢問着他大哥情況,以及金老大憤怒的呵斥他閉嘴的聲音。知道外面完全靜了下來,我纔多少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還深深埋在我懷裡,仍然不肯鬆手的孟露。
“行啦,沒事兒了,都滾蛋了!”我安慰着,伸手想把她弄開,看看她的臉。她卻執意不肯,任憑我怎麼安撫都好像粘在我身上了似的,我只能玩笑般的說:“你可別抱了啊,再抱我可就控制不住了!”
“流氓,不要臉,你們男的都是他媽混蛋!”孟露在我懷裡罵了起來,還用手使勁掐我的腰。
“你別衝我啊,我可是正面人物!”我繼續安慰着,手不停撫着她的背,任憑她對我又掐又打,直到她累了。
“你傻啊,我打你呢!”她終於把頭擡了起來,眼圈微紅的對我埋怨道。
“打唄,你捨得就行,反正你是我的人,打出事兒了你也得伺候我。”我故作不在意的說,可腰早就火辣辣的疼了。
“那不要臉呢,誰是你的人!”她白了我一眼說,“應該是,你是我的人!”
“好,好,大姐,我是你的人!”我笑道。
“我在這兒害怕,咱走唄……”她望着我,心有餘悸的說。
我皺了皺眉,現在都大半夜了,我倆都身無分文,實在無處可去,而且我倆遠走高飛的計劃還沒商量妥,總不能現在就回家吧。這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雖然金老大心懷不軌,但經過我剛纔的一番威脅和警告,他應該是能收斂了。
我好言相勸鬆開了孟露,躡手躡腳的走到窗邊一個隱蔽的位置向下面看去,金老大已經回去了,正垂頭喪氣的坐在那兒喝酒,還不時往我們這扇窗戶瞄兩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爲了讓孟露安心,我把門反鎖,又用兩把沙發椅頂住門以防萬一,還把房間裡的花瓶拿了過來充當防身武器,然後繼續貓着窗邊觀察着金老大他們。
正在放着哨,孟露也悄悄的走到我身後,很自然的從後邊環抱住我,身體也貼在我背後,我清楚的能感受她胸口的起伏,要不是現在形勢緊張,我真可能會激動的失去理智。
我倆就這麼抱在一起站着,邊偷看下面的情況,邊商量着計劃,我們決定就去她說的那座大海濱城市,雖然在省內,但在現在的我們認知當中,那也不算近了,起碼應該能讓我倆躲一陣子。我們說好明天各自回家拿錢、收拾東西,然後找機會就離開,反正是越快越好。
“這兩天你多留意傳呼,我能出來就給你打。記着!後面加521就是我,不管你幹嘛呢,都要馬上回電話!”一切研究好之後,她鄭重的囑咐我道。
“嗯!”我點頭答應着,心卻緊張起來,對未知的未來感到了迷茫和慌張。
老金家哥仨還真能熬,一直到後半夜還在喝,我倆都站的腰痠背痛,眼皮也開始發沉,可誰也不敢輕易睡覺,準備他們撤了之後我倆就離開,計劃已經研究好了,那就抓緊進行吧。
天空露出了魚肚白,樓下的拍檔也收了,街變得靜悄悄的,我喚醒摟着我後腰半睡半醒的孟露,拖着痠麻的腿悄悄走出房間下了樓。一到門口,風吹過來,我不由得打個寒戰,然後關心的看向沒穿多少衣服的孟露,伸出胳膊緊緊摟住她走出了旅館。
她是我的人,雖然我擁有的不多,但我願意把一切都給她,我心裡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