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院子裡不管是鄭輝還是金偉都對屋裡的情況毫不知情,倆人仍然處於糾纏和爭論之中,尤其金偉還在幫着李濤,卻不曉得屋子裡的負心漢現在連他都想一併解決掉,我真不知道負心漢是瘋了還是怎麼樣,今晚難道他要對我們所有人都趕盡殺絕不成?
心裡正錯愕不已着,門外的鄭輝好像已經擺脫了金偉來到門口,口中喊着李濤和我的名字直接把門就給推開了,可就在他推開門的剎那,李濤也已經站在了門口,還沒等鄭輝有所防備李濤就一腳踹了過去,將門外的鄭輝踹得倒退了好幾步。
“李濤,你他媽……”看清對面是李濤的鄭輝剛想質問,李濤就跳出房門來到院外,對於鄭輝的責問和痛罵也不答言只是向鄭輝猛衝了過去,很快倆人就在外面打鬥在了一起。
負心漢對李濤的行爲頗爲滿意,瞟了眼倆人附近正有些束手無措的金偉,便對屋子裡那四五個手下吩咐道:“去,把那個也做了,手腳麻利點兒別搞得動靜太大,辦完了就回來把這幾個小逼崽子都給我帶走!”
“你想把咱們帶哪去?”我怒聲質問着可身體卻不禁顫抖起來,正看着幾個手下朝外面走去的負心漢聽到我的話轉頭瞧向我露出一張瘮人的陰笑來說:“你們?不,我要帶走他們,至於你,就去找那幾個朝鮮人作伴吧!”
負心漢的眼神和表情讓我可以斷定他絕對不是在嚇唬我,我不由得看向了還敞開着的門真想一頭就躥出去,可有實在不忍心丟下陳浩然他們,但正在我糾結之時似乎察覺到這一情況的負心漢馬上就擋在了門口,然後冷笑着回身將門關上,不再理會院子裡的情況只是惡狠狠地看着我。
雖然那件事兒已經過去了,但負心漢明顯對於我當初想找李濤的人置他於死地而一直記恨着我,只不過之前他沒有機會又迫於我的背景不好下手,可如今他似乎覺得時機已到,正好我又動了他的一個得力干將,看來今天他是要跟我徹底算算那筆帳了。
院子裡隱約傳來着打鬥聲,我不知道鄭輝和金偉能不能抵擋住李濤和負心漢那幾個手下的攻擊,而且這個時間他倆的兄弟基本都回到住所休息了,也沒人會想到今晚會發生這麼嚴重的情況,這一切就好像是已經都計劃好了似的,看着面前對我躍躍欲試的負心漢,我實在是有些走投無路了。
負心漢惡狠狠地盯着我,伸手撩開了上衣,赫然露出了腰間一把漆黑的槍柄,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跳幾乎都要停止了,但他卻狠狠一笑道:“放心,這東西不是對付你這種小逼崽子用的,再說了,我也不想大晚上的弄出太大動靜把人招來,收拾你用別的就夠了!”
說着話他又伸手摸向後腰,騰地抽出了一把短匕首來,鋒利的刀刃閃着瘮人的光亮,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是奪人雙目,我幾乎已經要感受到了那冰冷的滋味和死神的靠近。
“你不是牛逼嘛,你不是向西街太子爺嘛,你老子不是大哥嘛,有什麼用?這些在我眼裡屁都不是!”負心漢一邊說着一邊攥着匕首向我走近過來,我則不斷向後退去直到已經貼在了牆壁下才終於無路可退,被捆着放倒在地的陳浩然和無賴團伙都急聲衝我喊着讓我快逃,可屋子就這麼大個地方我又能逃到哪兒去呢。
在負心漢看來我好像已經成爲了他的盤中餐,擺平我自然也是手到擒來,所以他並沒有急着動手,一來是還要等着外面的情況,二來也是想好好的戲耍我一番再取我性命,這讓我意識到他現在不僅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更是一個心裡有些扭曲和變態的混蛋,或許從我表現出巨大的慌亂和恐懼裡他能得到某種滿足和痛快,既然如此我還真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易得逞,哪怕我現在真的已經嚇得要死了。
“操尼瑪的,笑啥啊你,要動手就趕緊地,不敢的話就別拿把破刀裝逼嚇唬人玩兒,像我能怕你似的呢!”我高聲叫囂着,努力不讓自己在他面前顯得太慫,哪怕說這話時聲音完全都已經走了調。
負心漢聞聽後不禁咬了咬牙,一臉兇相地對我威脅道:“死到臨頭了還這麼橫呢,真不知道你老子是咋教你的,不過也難怪,他自己都裝逼到頭了,肯定是沒告訴過你啥叫夾着尾巴做人,真他媽可笑!”
“你少他媽老爸襖,要動手就撒楞地,別他媽廢話,我要是慫一點兒,咱倆掉個個,我是你孫子!”我也管不了許多隻是繼續挑釁着,就算是死也希望來個痛快的,不想讓自己連同老爸都被他這種人羞辱。
“你小子現在也就能耍耍嘴了,不用急,我會慢慢弄死你的,讓你後悔這輩子遇見了我!”負心漢惱怒地說着,用那把匕首直指向我,雖然刀尖離我還挺遠,可我的脖子卻不由得就是一緊,渾身也打了個冷戰。
但在內心驚恐的同時我也感到了些許的疑惑,這個負心漢跟我老爸好像壓根就不認識,頂多也就是知道我老爸這個人而已,可他從開始到現在已經不下幾次提起老爸以及老爸遇襲的事兒,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蹊蹺呢,難道……
“姓付的,我問你,我老爸的事兒是不是你乾的?”我瞪起眼睛怒聲質問道,聽到我的話地上的陳浩然和無賴團伙也都露出驚詫的神情全都看向了負心漢,負心漢聞聽卻狂笑道:“想知道你爸是被誰開的槍啊,你跪下來,求求我,我就告訴你,也好讓你不至於死不瞑目啊,哈哈哈……”
“我去尼瑪的了,姓付的,我老爸的事兒要是你做的,我絕對讓你死無全屍!”我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從這傢伙的神情上分析,我覺得我老爸的事兒跟他很可能有關係,甚至就是這個混蛋做的。
“你讓我死?你腦袋沒毛病吧,現在你的命在我手裡呢,我讓你咋死你就得咋死!”見我惱怒起來,負心漢卻倍感得意,一邊說着一邊回頭看向窗外,看了幾眼後他就點點頭說:“這倆逼還挺硬的,我看他們能頂到啥時候……”
就在他繼續觀察院裡情況之時,完全出離憤怒的我卻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反正都到了這個份上那就不如拼一次,抱着這種心態我伸手抓起一旁的椅子用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力氣直接把椅子掄了起來,恨不得一下把這個混蛋給砸死在那兒。
但我搬動椅子的響聲還是被負心漢給聽見了,他回過頭見我掄着椅子向自己打來,他急忙閃身躲到了一邊兒,我這一下算是落了空,還被慣性帶了個趔趄,但我仍然不肯就此放棄,不等站穩就再一次把椅子掄向了負心漢,這一次本來就有了防備的負心漢自然又躲了過去,不過我的這番舉動也徹底把他給激怒了,他似乎沒料到在這種關頭我居然還有膽量跟他以命相搏,頓時也是冒三丈握着匕首就向我而來。
可就在此時,讓我意料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剛纔手反綁着躺在地上對我大聲提醒的陳澤和李巖竟然奮力地掙開了繩索,直接在地上就躥向了負心漢,從後面一人抱住一條腿雙臂用力直接將沒有任何防備的負心漢給絆倒在地。
我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看的場面,明明他倆被捆得不能動彈,可怎麼就好像變魔術似的繩子就開了呢,難不成以偷竊見長的他們還會掙脫術的手藝,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呢?
不過現在也不是深究這些的問題,畢竟負心漢雖然撲倒在地,但刀仍然沒有離手而且還在奮力掙脫着陳澤和李巖的糾纏,眼看着與我只有兩三步之遙,我也沒多做遲疑,要不是剛纔那兩下用力實在過猛弄得我現在胳膊有些痠麻無力,我肯定會馬上就再狠狠的砸他一傢伙。
見我有要上前的架勢,地上的負心漢一邊向前揮着手裡的匕首逼退我,一邊雙腿使勁想甩開陳澤和李巖,別看這傢伙瘦小枯乾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但仗着剛吸過那東西不久還有些勁頭兒,而陳澤和李巖之前也被打得不輕,所以也就只能跟負心漢處於一個僵持的局面。
我跳腳躲過負心漢幾次在下面的揮刀,勉強閃到另一邊兒地上,眼看着陳澤和李巖吃力不已卻不停喊着讓我快走,我此時也顧不上許多,看準負心漢握着刀的那條胳膊俯身就撲上去壓住,然後就拼命去搶奪他手上的匕首,簡直想把他那麻桿一樣的胳膊給掰斷。
而此時,剛纔被打倒在地臉上還帶走瘀傷和血跡的陳浩然也在大鵬和小凡的協助下藉着倆人的身子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見到我們幾個正在糾纏,陳浩然忍着傷痛踉踉蹌蹌趕來支援,直接擡起一腳狠狠踩在了負心漢的臉上,自己也失去重心再次仰面摔倒,但這一腳卻給了負心漢一個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