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妙樂把石室勘察一番後,出來告訴了木青冥那些嬰兒,都是被邪教用來做邪術試驗後,被邪術活活折磨死的。隨之妙雨也趕了過來,告知木青冥林府中果然暗藏着一個秘密。引出來木青冥結合所有的情報,制定了另一個順水推舟之計,要藉此給長生道一次毀滅性的打擊。而留守在林府中的妙天,隨之也見到了林家大少爺林萬金,與溫疾的私下會面。】
“林家二少爺真的吃下了那片肉?”妙樂轉頭看着妙雨問到;隨之妙雨點頭,木青冥對林萬金與長生道有來往之事,到沒有讓他很是震驚,只是淡然說道:“這麼說來林家二少爺已經成了第二個容器?”。
“對,那是能把人做成容器的邪藥,而林萬銀被林世軒騙了,還以爲那就是一種可以治病的奇藥而已。”妙雨輕嘆着搖了搖頭,眼中泛起了幾分惋惜之色:“被自己父親騙了,成爲邪神容器還不知,這真是世界最可怕可悲的事情之一啊。”。
除了妙雨和木青冥外,其他幾人聞言都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而林萬金那往日經常被欺壓,很是可悲的樣子,在妙雨現在看來更是噁心;正是應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
“我話還沒說完呢。”隨之木青冥又是淡然一笑,緊接着快速收起笑容之時,他臉色鄭重了幾分:“之前爲了以防萬一,我悄悄地在給林萬銀泡澡的藥中已加入了米粒和粗鹽磨成的粉末,還有柚子葉和曬乾的椰子肉磨成的粉末。”。
在場的除了墨寒之外,都是有着降妖除魔的豐富經驗的鎖龍人。深知着米粒和粗鹽磨成的粉末混合在一起,可以化解陰氣。
而柚子葉和椰子肉,是有着辟邪誅陰功效之物。
雖然木青冥他們都不知道,訶梨帝母之前的容易已被業火燒燬。但他們都能猜到,或許是某種意外,之前用趙蘭肉身製成的容器已毀,所以長生道纔會爲訶梨帝母找尋下一個容器。
而訶梨帝母的容器要求極高,必須是四柱純陰之人才行。但木青冥給林萬銀泡澡的這些藥物裡,加入了有着辟邪誅陰功效之物。雖然不能改變對方的生辰八字,但也能改善對方的體質,並且能把對方的體質由純陰化爲陰陽均衡。
如此一來,訶梨帝母就上不了對方的身;畢竟訶梨帝母是鬼神,天生就懼怕陽氣。長生道在林萬銀身上下的功夫,自然就會付之東流。
想到此,一個計劃又在木青冥腦中形成;不過這個計劃需要幾個關鍵的步驟,才能保證計劃的成功。於是木青冥又注視着妙雨,若有所思地問到:“你確定林府中人已經給林萬銀泡過澡了嗎?”。
“是的,我們一走他們就給這個二少爺泡澡了,目前他們還相信,那只是治療久病的藥,當然不知道少爺你在其中使壞了。”妙雨嗤笑一聲,又道:“就連林萬金都沒有看出來,如此看來他也不是長生道的核心成員。”。
“不管他是不是核心成員,但我們都已經掌握了先機了,現在要做的就是等長生道動起來。”木青冥聞言微微頜首後,緩緩轉頭環視着身邊四周衆人,輕輕一笑:“等着他們擄走林萬銀,然後我們再悄然跟上去。林萬銀是容器,長生道自然會把他帶到訶梨帝母的容身之所,而那地方必然是長生道的總壇。”。
湖風吹來,吹得木青冥身上衣袍一樣,臉上又泛起了幾分得意。
“這個計劃確實可行,但我們就得準備好純陽之物。”思索片刻後,老練穩重的鐵樺也點頭贊同了木青冥的計劃。
“不僅如此,我還需要你們幫我做幾個事情。”木青冥掏出了手帕,展開後遞到妙雨面前:“首先第一件事就是你快幫我看看,這種藥粉是什麼?”。
說着此話,木青冥就伸手指了指手帕上的淡紫色藥粉。
妙雨只是輕輕地一嗅後,頓時認出了這藥粉確實是彩門秘藥;她擡起頭來,舉目看向木青冥緩緩說到:“彩門中一種極其稀少,名叫醉生夢死的秘藥。它可以讓吸食這種藥粉的人對其上癮,而且吸食後人會產生歡快的幻覺,所以名叫醉生夢死。可是一旦上癮之後,時隔三兩天不吸食就會渾身發癢,暴躁難耐,就形同鴉片一樣。”。
頓了頓聲,皺了皺眉的妙雨直視着木青冥的雙目,頗有些擔心地問到:“少爺,你哪來的這種秘藥?”。
“別用這種敬而遠之的目光看着我,這是從正屋的暗格裡找到的。我和妙樂還有墨寒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你不是藥術行家嗎?所以就問問你。”木青冥打量着手帕上的藥粉,略一沉吟思忖一番後,又道:“長生道要這藥來幹嘛呢?”。
“也許是用來控制教徒,使其忠心於他們吧。而且會配製這類藥物的彩門中人,多數是被逐出門牆的彩門弟子。”妙雨若有所思地回答到,本是皺起的眉頭也慢慢地舒展開來。
“嗯,這個事情先放在一邊,妙雨你快趕回去與妙天回合,繼續監視林府和林萬金。”木青冥收起了手帕後,轉頭看向了鐵樺:“鐵樺叔,麻煩你去一趟跑馬山上的鬼市,帶着我的扳指找到他們的市主。”。
木青冥毫不猶豫地取下了自己的那枚扳指,遞給了鐵樺,又道:“找他打聽兩個事情,一個是林萬金的近況,看看他那裡有沒有關於林萬金的小道消息什麼的。另一個問問他,昆明城中有沒有被彩門逐出門牆的弟子?又在什麼地方活動等等?”。
語畢,木青冥又掏出幾塊大洋遞給了鐵樺;鬼市上是不講交情,只談價錢的地方。要不是不帶錢去,那地方就絕對沒有能做成的生意。
但就是這樣一個充斥着金錢銅臭的地方,也是各類小道消息最多的地方,說不定還能深挖出一些關於長生道的事情來。
鐵樺應了一聲後,拿着大洋與妙雨一起揚長而去。
“妙樂你回家,繼續研究那些死嬰,一定要從中其中找出一些其他的蛛絲馬跡來。”木青冥隨之又轉過頭來,看着妙樂說到。
隨之妙樂也應聲而去,這小院之中又只剩下了木青冥和墨寒兩人,沉浸在午後陽光和柔和的湖風吹拂下小院中,很是安靜祥和。
“如果林萬金真的是長生道教徒,爲什麼長生道還要坑他,給他帶上烏木鬼珠,險些發瘋呢?”默然許久後,墨寒若有所思地問到。
語氣很輕,聽上去也像是在自說自話一般。
“或許是一齣戲,也可能是一種邪術的試驗。”木青冥轉過身來,面朝她而立。雙目直盯着墨寒,令其頓感幾分羞澀。
“還有一種可能,或許是長生道的一種威懾,威懾林萬金與他們合作,來保證在林家二夫人不敢給兒子喂下那個邪藥之時,由林萬金和林世軒對林萬銀親自下手。”木青冥眯了眯眼,擡手幫墨寒那被越過牆頭,拂過小院的湖風吹亂的耳鬢,輕輕地別到了耳後:“所以我讓鐵樺叔去查一下這個事情。”......
林府中,柔風輕拂而過。
林府中的傭人們在短暫的午後休息後,又忙碌了起來。而林世軒和林萬金在用花言巧語騙林萬銀吃下裹着邪藥的人肉後,各自回房去睡了。
妙雨不在,妙天一人難以左右兼顧,只得避輕就重只監視着林萬金一人。
他跟着林萬金回到了東廂房中後,就見到林萬金一直緊皺着眉頭,呆坐在牀沿上,眼中泛起幾分若有似無的緊張。
就連搭在膝蓋上的雙手十指,也一直緊緊地扣在一起,之前給弟弟下藥時的冷酷和無情,此時已經蕩然無存。
施展着匿跡咒隱身着的妙天,悄無聲息地坐在了林萬金對面的圓桌邊,緊盯着這個公子哥。
他此時有些狐疑的是,是什麼讓林萬金這麼緊張的?
正在妙天百思不得其解,林萬金的情緒變化怎麼這麼快?而且都這麼極端時,屋中忽地飄起了一陣淡淡的瘟氣。
妙天皺了皺眉,環視四周找尋着這瘟氣來源時,又見到林萬金身前一道陰影忽地人立而站起來,轉眼間就化爲了一道人形,把林萬金嚇得猛然一跳。
“林萬金,林萬銀吃下我們給你的藥了嗎?”這道人形陰影搖身一變,化爲了溫疾的模樣,用透着濃重寒意的雙目緊盯着身前的林萬金,用冰冷的語氣冷冷問到。
坐在牀沿的林萬金還未驚魂未定,就見到站在自己身前,臉上映着大片陰影,面色冰冷殺意濃郁的溫疾,正居高臨下審視着自己,四周空氣也驟然冰寒了起來,嚇得他渾身一顫後趕忙連連點頭,連喘息也急促了起來。
“很好,與聖教合作是你們一家唯一的出路。”溫疾滿意地微微頜首後,又冷冷地道。
此言一出,林萬金又是渾身一顫。隨之迎上了溫疾冰冷的目光,愣愣問到:“你是不是在烏木手串上加持了讓我發瘋的鬼氣?我可是你們忠實的信徒啊?”。
顯然,林萬金至今也沒有認出來眼前的溫疾,就是前幾日見到的乞丐。
“是的。是大姐爲了保證你不再大是大非面前,動了惻隱之心才做的此事。如果你纔到林府就給林萬銀吃下了聖藥,烏木帶來的危害自然就不會出現,可是你到今天才給林萬銀吃下了聖藥,鬼珠就會讓你發瘋不止,這也算是給你的一點懲罰。”溫疾只是微微一愣,隨之並未狡辯,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下來,並且用一種戲謔的目光打量着眼露不可思議之色的林萬金,好像在對對方說:“就是我們做的,你又能把我們怎麼樣一樣?”。
這讓暗中監視的妙天更是困惑了;難道說自己暴露了?兩人在他面前演戲?但自己的追蹤術和匿跡咒獨步天下,不可能這麼快就暴露了的;這點自信妙天還是有的,但也反而更是狐疑了。
林萬金和溫疾是不是在演戲?妙天是否已經暴露了行蹤?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