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罌粟36
一個月後
那天幾乎道上各個幫派的大佬門都雲集在了緬甸,尤其是那些做白粉生意的黑幫頭子,佩特拉將軍三十三歲的生日誰敢不賞臉,這個時候白堡的管家發現來到這裡的客人比他們邀請的還要多,似乎有人在各處散佈將軍生日舉辦宴會的消息。
這些都是道上有頭有臉的黑幫老大,可是不少沒有請柬,這讓進也不是,不讓進也不是。
“怎麼了?維拉。”
管家聽了門衛的彙報正在發愁的時候聽到一個年輕而慵懶的聲音。
“舞少,有幾個客人沒有請柬。”
維拉如實彙報給這個城堡裡可以稱爲主人的少年。
上次遊個泳都差點淹死,在牀上躺了好幾日,將軍更是當作是玻璃娃娃一樣捧在手心裡,沒有人敢忤逆他半句,只要他不是要出城堡,在這裡的事什麼都他說了算。城堡裡的各項用度賬目都是直接給舞少過目,連翡翠礦坑那些白道的生意也都是他在打理。
“從哪裡來的?”
“有香港來的幫派,還有意大利的和幾個美國的小幫派。”
其實說白了,各地的幫派之中跟他們有來往的,上得了檯面的將軍都已經邀請過,他們將軍似乎一直在違避的就是香港和意大利這幾個地方。
香港?
小舞看似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波瀾不驚的樣子,可是聽到香港這個熟悉的地名——他的家鄉,他都覺得心裡一顫。
“今天是將軍三十三歲的壽辰,人家來祝賀,遠來是客,總不能拒之門外吧。”他的聲音低沉:“讓客人們都進來。”
“是,舞少。”
他們走進來的時候,小舞正在同身旁的察德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自從那次去參觀過礦坑,察德就不放過任何機會地巴結這個新老闆。那次在密支那小舞挑選的那塊毛料已經打磨雕琢好了,成品的翡翠玉墜子還有鵝蛋那麼大,這塊老坑玻璃種的滿色正陽綠翡翠堪稱緬甸翡翠中的極品,水頭極好,濃綠欲滴,價值千萬,用一條白金鍊子穿着,正帶在小舞的脖子上,如同一顆盈然欲滴的水滴一樣,在襯衫敞開的領口襯得白皙的皮膚更是瑩潤動人。
他覺得小舞似乎已經看到他了,卻仍然波瀾不驚的樣子,絲毫沒有多看一眼或者是過來打招呼的意思。
“他旁邊的說話的男人是誰?”
歐陽問旁邊的桔右秀豐,在他們詳細的調查中,他將將軍幾乎所有得力的手下都能記在腦子裡,可這個人卻眼生。
“那個叫查德,緬甸北部龍坑的負責人,你不做翡翠生意,不認識他也是正常的。”桔右秀豐對這些人正好有些瞭解:“據說現在將軍在白道的生意都是舞君在做,這些利潤豐厚的翡翠礦坑都在舞君的名下,連一些交易和營生也都是舞君在掌控,可以說他在這裡說話能頂半片天。”
“白粉的生意將軍也交給他管嗎?”
“是的。”桔右秀豐對那次交易記憶猶新,現在還覺得肉痛:“上次我和荷蘭美國幫派的頭子在這裡交易的時候,被舞君狠狠割了一塊肉。”
“這樣嗎?”
歐陽低斂着眉眼,畢竟他今天來只是作爲黑焰盟的護衛。
“這是你新的馬仔嗎?”在一旁正在和黑焰盟老大楚靖天聊天的馬來西亞黑幫教父言穆注意到了他身後這個帶着寬邊帽子的手下,雖然已經穿得一片黑,很低調的樣子,這個年輕人仍然看起來那樣斯文優雅,就像是名門世家養出來的翩翩佳公子一樣有着無可挑剔的舉止和儀態。
一個人的氣質往往能反映出他的職業,這東西是騙不了人的。在一羣黑幫大佬的聚會中即使已經刻意地低調了,卻仍然顯得那樣出衆不凡。言穆跟楚靖天好多年的交情了,他這次帶來的這個手下卻不曾見過。
“這個是小紫,跟着我才半年,主要照看一些白道的生意,一種沒有帶出來過,這次帶他來見見世面。”楚靖天招呼自己的小弟過來:“小紫,來,這是言爺,大馬那邊都是言爺罩着的。”
“言爺,以後還請多指教。”歐陽表現出的謙卑和恭順可以堪稱典範。
“不錯,我就喜歡有禮貌的年輕人。”言穆突然問起來:“你那兒子呢?這些時候沒有見你帶他出來?”
楚家兩父子不合他一直都知道,那孩子還小的時候他還見過一兩次,乖巧的樣子很討人喜歡,大了反而沒有見楚靖天帶出來過。他也聽過楚家少爺失蹤的傳聞,只是沒有確定的消息。
“那個不孝子不用提他。”
雖然是這樣說着,楚靖天的眼光從進來開始都沒有離開過小舞。
這孩子似乎瘦了不少,精神卻還不錯,坐在大廳的沙發裡,一副沉穩的氣勢,看他侃侃而談被來這城堡的客人衆星捧月的樣子,僕人們,管家,守衛不時地來給他看宴會的菜單,酒類,客人的名單,坐位的排列,大小鉅細都由他過目指點,全是一副主人的派頭。
賓客們大多都曾經出席過佩特拉將軍那場奢侈到讓人驚歎的世紀婚禮,甚至還有不少人帶來給‘將軍夫人’的禮物比給佩特拉將軍的還要費心,他們知道討好誰纔會拿到最多的好處,這個傾城美少年被將軍寵愛的程度幾乎人盡皆知。
在他們來緬甸之前,也設想過很多種的可能,也曾料想過也許被將軍關在牢房裡,或者是軟禁在某個房間裡,這樣大大咧咧地以主人的身份坐在客廳裡卻不是他們能夠想到的,雖然混進城堡的內線也曾經提及過他在這裡的情形,但是他幾乎不能相信,那孩子是他從小養大的,他最清楚那孩子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那樣寧折不屈的性子怎麼可能屈從於那個男人!
他一直知道小舞那樣偏激的性格容易吃虧,每次說他的時候,那孩子卻總是反駁,楚靖天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在保護着他,即使他在外面鬧得天翻地覆,那孩子以爲他不知道,其實他什麼都知道,如果不是他用自己的勢力罩着他,他那個小幫派能這麼快就混得如此風升水起,打下那麼多地盤,本來弄出來玩一樣的那個星辰國際能發展到如此耀眼顯赫的地步?他只是默默地爲他在暗地裡護航,看到這孩子那麼驕傲容光煥發的樣子也覺得欣慰,他做得最錯的一件是放他出去,這次他們若能回去,他一定不會再放開他的手,這個世界上只有他纔是最瞭解他需要什麼的人,也只有他能給他想要的一切的人。
宴會快要開始的時候佩特拉才走出來,他只是對賓客們擺擺手就直接走過去,在小舞的身邊坐下來,就那樣當着數十近百個賓客的面,攬着小舞的脖子親吻他的脣瓣,這個纏綿的溼吻足足持續了半分鐘,當他從小舞身上起來的時候嘴邊還連着曖昧的絲線,少年靠在他的懷裡低喘着。
看着現場版的熱吻秀,賓客裡有人嘆道: “將軍和夫人真是伉儷情深,令人羨慕呀。”
就在不到十米遠的地方站着的人羣中不論是楚靖天,還是歐陽都覺得這一慕無比刺眼,舞竟然一點反抗都沒有地被那男人擁在懷中親吻,姿態那樣融洽貼合,順從乖巧得如同被主人寵愛的貓眯一樣,他們甚至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他們所認識的藍星舞。
作者有話要說:小舞等待的兩個人終於一起出現了,親們希望小舞最後跟誰?
1,跟爸爸,爸爸比較強大
2,跟歐陽,這是他愛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