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罌粟32

血色罌粟32

在普羅旺斯停留了數日之後,佩特拉帶着小舞乘飛機回了緬甸,不過卻沒有直接回金三角,而是去了北部的密支那。

下了飛機,直接坐上等在機場的加長林肯去了一處礦坑,小舞早已經聽聞緬甸的翡翠極其出名,這還是他第一次去緬甸的礦坑參觀翡翠礦坑的挖掘,一般這些翡翠原石並不直接在礦坑打磨加工,大部分都會賣去中緬交界的衝騰,那裡是最重要的加工和集散地,賭石的人大部分也是去衝騰。

“這些都是剛剛挖出的翡翠原石裡挑選出來的。”礦坑的負責人帶着他們來到礦坑一處,那裡擺放着大大小小的原石,幾乎擺滿了整個庫房。

小舞跟在佩特拉的身後不出聲,聽他跟那負責人在討論着最近的出產和賣出情況,看那礦坑負責人恭敬得有些巴結的態度和彙報業績式的措辭,他已經隱約估摸出這個礦坑恐怕雖然有負責人在照看,其實正是佩特拉的產業。這也不出人意料,緬甸的翡翠如此出名,利潤豐厚,像他這樣的軍閥□□者怎麼可能不插一腳,不撈點油水也太對不起他自己了,只是他不明白佩特拉爲什麼專程帶他來礦坑,想起那天的玩笑話,佩特拉不會真的要將黑白兩面的生意都交給他管理吧?

“這個是舞。”回到正題,佩特拉將他介紹給那礦坑的負責人:“察德,你這麼精明的人,恐怕早就聽說他是什麼人了吧。”

“剛剛去機場接兩位的時候,一下飛機,那麼多人,我一眼就看到了舞少,舞少這樣傾城的美人舉世都沒有幾個,看到將軍身旁立着這麼拔尖的人,我一下就料想這想必就是舞少,將軍和舞少伉儷清深,不要說是全緬甸了,恐怕全世界都知道。”

伉儷清深?

小舞差點沒有把正喝的一口茶給噴出來。

佩特拉倒是挺享用外人對他的‘妻子’美貌的誇讚,男人都好面子,有這麼一個拔尖的身邊人,雖然性向逆倫背俗,但他明目張膽幹得那些悖逆道德倫理的事還算少,更是以此爲傲。看來這次察德的馬屁是拍到點上了。

“那好,以後礦坑的事你直接和舞彙報就好,我已經將這個礦的所有權轉在舞名下了。”

察德不禁暗歎佩特拉將軍好大的手筆,這麼大的一座礦山,不過人家是兩公婆,不論誰明誰暗,都是一家子。

“舞少。”察德連忙來討好這位新東家:“咱這礦坑裡出的東西那可都是出了名的有保證,您看看這些。”

察得帶着小舞看那些礦石,霧,蟒帶,松花,水種細細地講解着,雖然沒有接觸過這東西,但是比起賣□□,他對這些翡翠礦石的興趣大多了,他心裡暗想那個男人倒是懂得揣測他的心思來討好他。

“有興致地話,隨便挑一個叫他們打磨了給你做個項鍊墜子吧。”佩特拉看着這次對了小舞的脾氣,連忙趁熱打鐵。

小舞看了他一眼,他早知道這個男人看他帶帝梵西送給他那條碎鑽鏈子不順眼,這個男人總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想搶他的老婆一般,誰若送點啥東西給他,或者跟他多說幾句話,甚至多看他幾眼,他就不願意,總覺人家多看他一眼都是對他有意一般。不過這日在礦坑裡確實觀賞得正在興頭上對他的提議也不反對。他走過去細細地看那些翡翠原石。用手去撫摸那些礦石粗糙的皮殼,這個礦坑裡大多礦石的皮殼都較粗糙,摸上去倒是有一種透着靈氣的涼意。

都說玉有靈性,雖然這個庫房裡放的都是毛料,沒有切割打磨好的成品,只是這樣感覺着,就覺得這礦坑裡出的大都是高翠玉料。

這時候他看到了角落裡擺着一個拳頭大的毛料,灰白魚皮,皮殼粗糙,皮色灰白中有些發青;他將這塊石頭拿在手中,有一種涼意襲人的感覺,那股涼意彷彿能穿透他的手掌的皮膚一直達到心臟一樣,頓時在他的心中有一剎那的意像,彷彿是千年的古潭,濃綠的波浪和碎冰沁人心脾,他拿着那塊石頭把玩了半天,竟然有些愛不釋手,不捨得放開。

這時候那男人也正催促他挑選一塊做墜子,他順勢將那塊拳頭大的灰白魚皮的毛料拿給了察德。

“就這塊吧。”

佩特拉常常覺得他懷裡的佳人性格執拗,很是難討好,這次來密支那大約正是對了他的脾氣,一直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的人竟然欣然接受他的饋贈,討得佳人歡欣他也覺得心中高興。看來這次是來對了。

“將軍,要不要這就解石?”

察德是個很能察顏觀色的人,看着自己主子百般討好這舞少的情形,他又細細留意了舞少選的那塊毛料,有松花有蟒帶,以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翡翠礦山的經驗,他覺得這塊時候八成是能切漲的,再加上這批挖出來的礦石本來就水頭足,成色好,如果能開漲,討了喜氣,主子一高興,他得的賞賜就不是平日默默埋頭做一年兩年能拿到的。

“解石?”

小舞聽他要現場切開這塊石頭,也有些興致。

“既然舞少有興致,察德,你去叫人拿工具來現在就切。”

很快下面的人就拿來了切割機和工具。

“舞少,您要不要先畫線。”

察德也就是問問,他知道舞少是個新手,剛剛聽他講解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會兒問他也就是表示尊敬。

沒有想到小舞拿起那塊石頭真的畫起線來,

他一邊用自己的手仔細感覺哪些地方是透着剛剛感覺到的那股不尋常的涼意,哪些地方平淡無他,用筆在石頭上勾畫着,最後在石頭上畫出一個鵝蛋大小的水滴形狀來。

察德自己動手切,這塊毛料本來就不大,剛剛切開一層薄薄的皮殼,就已經能看出裡面透着水一般的濃綠像要滴出來一樣。

“切漲了!”

察德擡頭對佩特拉和小舞說,撒了點水,打開強光燈,毛料裡面透出的滿綠更始濃翠誘人。

爲將軍經營這個礦坑這麼多年也沒有看見將軍這麼高興過。

那塊毛料慢慢地切開,打磨之後,果然正如小舞剛剛畫的線那樣,切出正是水滴形狀,冰種水凝綠飄花,水頭很足,若是做成吊墜真是再合適不過了,清澈透亮得就如同一滴正要滴下來的碧水一般。

察德不禁驚訝地看了看小舞,他選石料,畫線的功夫連他這個好手都看得驚訝,他差點忍不住想問他是不是懷有異能。

佩特拉看出他這驚訝的由來,笑了起來:“他就是運氣好,剛好撞到了。”

“舞少真是罕見的人才,怪不知道將軍放心讓將礦坑讓舞少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