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罌粟30

血色罌粟30

佩特拉的身體底子很好,恢復得相當快,數日後,他已經可以在院子裡活動了,如果沒有強度大的動作,基本無大礙了。

這些日子小舞一直在照顧着他,兩個人相處得開起來竟然還非常和-諧的樣子,畢竟佩特拉是因爲他才受的傷,也許正是這份內疚讓他收起了自己的鋒芒,這期間他表現出的溫順讓佩特拉覺得無比受用,他幾乎覺得這樣簡直是他心目中的完美生活,看到自己心儀已久的人兒這樣每天溫柔地照顧自己,簡直是如坐雲端,直除了身體沒有恢復的時候沒有辦法做那件事情,即便是這樣他每夜也要擁着自己心愛的人入睡。

當一件事情每天都在繼續的時候,即便剛開始是多麼難以令人忍受,做久了竟然都會變成一種習慣,是麻木了嗎?當小舞每天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也不會覺得那樣痛苦,竟然變得習以爲然,甚至因爲佩特拉背上的傷口不方便自己動手,每一兩天他都會爲他擦拭身體,用毛巾擦拭他身體的每一處都不會覺得尷尬,也許朝夕相處的伴侶最後都會變成這樣。習慣他的陪伴,習慣他的霸道,甚至連那男人身上特有的濃重的氣味,那種混合這血腥味,煙味,特有的體味的氣息都可以覺得習慣,在夜裡被男人擁在懷中的時候也不會想要抗拒,那樣習以爲然,甚至在冷雨的夜裡也能在男人溫暖的懷抱裡找到自己最舒服的位置。習慣真實可怕的東西!

那天夜裡他睡得有些晚,當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在飛機上了。

當然身旁有那個男人,他們已經如同連體兒一樣朝夕相對地生活了幾個月了,從在曼谷將他再次俘獲地時候,佩特拉就沒有允許小舞離開過自己的眼皮底下一天,他甚至要小舞分分秒秒都在他的視線內才覺得安心滿足。

這時候佩特拉正看着窗外,小舞看着他的側臉,他不能否認這是個俊挺的男人,獨有的銳利的氣勢有着強烈的存在感,他的眼睛很深邃,睫毛卷翹而濃密,高挺的鼻樑和形狀完美的豐厚的脣更是突顯出男人的獨有的魅力。

“醒來啦?”佩特拉轉向他,微微地眯起眼睛看着他:“怎麼不多睡會兒,還早。”

“我們這是去哪裡?”小舞睡眼惺忪地從佩特拉的腿上爬起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可以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安然地熟睡。

“到了那裡你就知道了。”

“有什麼事情這麼重要?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什麼事情不能放放等好了再做呢。”

小舞不知道這個時候他的樣子像足了一個嘮叨的妻子。

“你在關心我嗎?” 佩特拉的脣角翹起加深了這個笑容。

像是被抓到辮子一樣,小舞連忙轉過頭,不再看他。

“真是彆扭的性子呀!”佩特拉揉了揉小舞的頭用那支沒有受傷的手臂將他摟在懷裡:“不過我就喜歡這樣彆扭的你,或者說不論你什麼的樣子我都喜歡得緊。”

小舞沒有掙脫他,卻再沒有說話,眼睛凝視着飛機窗外雪白的如同一大團一大團棉花的雲朵。

飛機平穩地飛行着,大約五個小時之後降落在一個機場,他們在機場又換乘了一架直升飛機,三十分鐘之後,當他們在飛機上看着下面一望無際的花海的時候,小舞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這是……給他的驚喜嗎?

無垠的花田在他們的眼前延伸到天際,飛機飛得越來越低,從那金色的鬱金香花田到火一樣的玫瑰花田,再到眼前藍色的薰衣草花田,這樣廣闊無邊的花田美到讓人震撼,直升飛機就降落在花田間一座白色的歐式三層小別墅前。

佩特拉帶着小舞下了飛機,曠野的風吹亂了他們的頭髮,風裡帶着花田的甜美的香氣和那質樸的泥土氣息。

小舞仍然爲眼前的景象而覺得震撼,飛了這麼久,就是爲了帶他看着花田嗎?

佩特拉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放在小舞的手心:“別那麼吃驚,你忘記了嗎,我說過要在普羅旺斯的花田間爲你建造一座別墅,現在我們就在普羅旺斯,這是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