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公盤2
上一次去緬甸內比都的翡翠公盤是一年前溫銘帶星舞去的,這一次卻是星舞打電話給溫銘,約他一起去翡翠公盤。兩個人一起先坐飛機到仰光,然後轉車去了內比都。
拍賣會上星舞和溫銘一起看了許久,他也應溫銘的請求幫溫銘選了幾塊毛料,他自己卻沒有一次舉牌競拍過那塊毛料,而是跟溫銘說哪塊毛料看起來似乎不錯。溫銘在想這個楚少眼力那麼好,現在又開了那麼多珠寶行,爲什麼自己不去拍點毛料?
還是跟上次一樣他當晚就將那些毛料切了幾塊,挑的也是星舞指給他的那幾塊切出來,竟然都賭漲了,有幾塊是老坑玻璃種的,個頭不大卻也是價值不菲,還有幾塊雖然是新坑的,水種和顏色卻也不錯。
翡翠公盤之後星舞第二次帶着他去了密支那,這次沒有去上次的龍坑場口,而是去了一處叫藍崗的新坑。溫銘和星舞一起看了那些新開採的毛料,礦坑的負責人正是龍坑的察德的侄子,那個叫阿肯的年輕人。阿肯見了星舞很是熱情,端茶倒水,一口一個舞少地叫。取出最新的那些毛料給他們看,有一些是半開的毛料很,能看到裡面的肉,底子還是可以,冰糯種,顏色是很漂亮的蘋果綠,嬌嫩迎人。而且這個新場口開採的料子個頭都比較大,沒有裂紋,加上水種顏色都過得去是做手鐲的好料子。
目前翡翠炒得火熱,最熱的當屬做手鐲的料子,即使是新坑的,這個水種和顏色的手鐲一隻也能賣個幾萬塊了,新坑開採量又大,這開礦坑的人不是日進斗金?
溫銘尋思着他琢磨了好久的一個想法,掂量了一下還是問了星舞:“這個場口和上次你帶我去的龍坑都是你的場口吧。”
這對待自己的老闆和客人的態度還是不同的,要是他不懂緬甸語,最多看着就是場口的負責人很熱情,可是他聽得懂,那些彙報什麼的完全是場口負責人對自己的老闆纔會說的話。而且星舞在翡翠公盤上只看不買,要是什麼料補拍,他哪裡那麼多料供給他那些越開越多的珠寶店?
“是呀。”星舞笑了:“溫大哥,你看出來了呀。”
“楚少你總共有多少個礦坑?”溫銘接着問。
“十三個。”兩年前他剛到緬甸的時候佩特拉將翡翠場口的生意劃在他名下的時候有八個礦坑,去年的時候他帶溫銘來密支那的時候他們有十一礦坑,一年時間又增加了兩個,這個藍崗,和旁邊的那個葉那巖場口都是新場口。那個男人知道他喜歡翡翠生意,不停地收購場口來討好他,其實這些他心裡都清楚。
在藍崗場口看了一會兒,星舞跟阿肯說他要去龍坑。阿肯在他耳邊低聲地說:“將軍聽說舞少您來了,正往這邊趕呢。”
“那打電話讓他直接去龍坑。”
等車將他們送到龍坑的時候,在外面就看到那輛黑色的路虎越野車停在場口的外面,一個穿着軍綠色襯衫深色帆布褲的高大男人靠在車上正在抽菸,男人看到星舞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嗨,寶貝。”佩特拉上去拉住星舞的手擁抱了他一下。
“最近還好吧?”星舞捶了他一拳問道。
“如果能天天見到你我會更好,很想念你的拳頭呀。寶貝,你還是這麼暴力。”
溫銘一邊跟着他們往場口裡走,一面觀察着這個男人,這個人約莫三十多歲,個頭很高,起碼一米久,皮膚微黑,輪廓深刻,琥珀色的大眼睛很明亮,嘴脣豐潤而微顯深色,從這個人的外貌和他的口音來看應該是緬甸佤邦人。而且這個男人的氣勢很強大,應該身份不簡單。看他走起路那樣身姿筆挺再加上襯衫的樣式都顯示出這是一個軍人,而剛剛他們走到場口的時候駐守的士兵向他行軍禮,就更加讓他肯定了這個猜測。
在龍坑場口負責人察德辦公室裡,他們一邊喝茶一邊看着察德拿來的新挖的毛料,翡翠資源越來越稀少,雖然這些時候開採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少,可是價錢卻也越標越高,畢竟老坑的料子這年頭太稀缺了。
“這是我的朋友溫銘,他也是做珠寶生意的。”星舞大大方方地給他介紹:“這是我的情人雅克。”
“我們可是有證的。”佩特拉在旁邊用他味道有點怪怪的中文加了一句:“合法的。”
這年頭情人這個詞總讓人聯想到比如情婦情夫之類不怎麼光明的關係。
星舞被他那個樣子逗笑了,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讓他覺得有趣,他還會講‘合法’?在他的眼裡有法律嗎?“是呀,有證的。雅克,你的中文越來越熟練了呀?”
“那是當然了,寶貝。”
當他們看完那些毛料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星舞對佩特拉說:“先找一個飯店一起去吃點飯,順便定一下酒店。”
“寶貝,不用去酒店了。”佩特拉笑着回答他:“知道寶貝你喜歡來密支那,我已經在這旁邊蓋了一座新別墅,我們今晚就住那裡好了。”
……
在星舞的熱情邀請下,溫銘只好跟着他一起去了那座他們在密支那的新別墅,那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建築,如同皇宮一樣莊嚴大氣金光燦爛,佩特拉帶領着他們一起參觀了那座宮殿,從外面看這是如同巴洛克一樣的建築,走進其中就能發現裡面還融合着一些中國式的元素,人工湖和折橋以及橋上的亭臺樓閣都採用了蘇州園林式的建築風格,如同是畫中一樣。園林景觀也下了一些功夫,從玫瑰,薔薇到鬱金香色彩絢麗。餐廳設在人工湖的旁邊,一整牆都是落地的玻璃,在這裡能欣賞到園林最美麗景緻。
菜色也是很講究的,主要以中式菜餚爲主,附帶這一點西式的點心和當地的特色菜,以及泰國菜和日式魚生。
“你帶來了我的中國廚師?”
小舞看到準備精細的飯菜有些驚訝。
“是呀,給寶貝你準備的東西當然都只要最好的。”佩特拉給小舞夾了一片他喜歡的酸甜排骨,還有一片三紋魚刺身。“多吃點吧。”
“我已經很強壯了,再這樣吃下去我會發福的。”還不夠強壯嗎?他都是蟬聯兩屆的拳皇了。
“寶貝再肉感一些我想我也會喜歡的。”
在一旁看着兩個人大秀恩愛,溫銘牙都快酸掉了,吃了幾口就說自己要休息了,連忙躲開不再當燈泡了,在僕人的帶領下,他來到了整齊乾淨的客房,就是這客房都趕得上在香港他們一些富人的居所了,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在緬甸這個地方能如此目空一切?溫銘到客房之後連忙鎖上了門,給他在緬甸的一個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你知道那是什麼人嗎?我的朋友介紹他的情人時說他的名字是雅克。”
“還有什麼線索嗎?”
“我聽見別墅的僕人們稱呼他爲‘將軍’,在這裡有多少個將軍?”
“將軍!還能有多少個將軍?只有一個,那是傳說中的人物,那個擁有強大勢力隱藏背後的統治者。”
“將軍結婚了嗎?”
“幾年前有一件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將軍爲了和一個男孩結婚迫使立法院修改了法律將同性婚姻合法化,真是瘋狂呀……”
溫銘掩住嘴,別說睡覺了,在知道這些之後他簡直是坐立不安,他明天就趕緊離開這裡坐飛機回去。
……
燈光很昏暗,氣氛很曖昧,在他的朋友離開之後,僕人們也都推下去了,餐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對着坐着吃飯,星舞吃得很慢,他並不着急,佩特拉卻早早地吃完一直看着他,被他灼熱的目光這麼看着,他都快着火了。
“寶貝,我很想你。”佩特拉一邊幫他夾菜一邊對他說。
“恩,知道了。”小舞又吃了一片魚生。
“這樣吃下去真的會變胖。”佩特拉有點坐不住了,這頓飯小舞這孩子已經吃了一個多小時了。
“你不是說肉感一點也不錯嗎?”小舞擡起頭看着他。
“是呀,是呀……”
終於小舞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說:“仰光和內比都的飯真不怎麼好吃,還是家裡的飯好些。”
佩特拉聽到他這麼說激動起來,他的寶貝終於承認這裡是自己家了:“多呆一段時間好嗎?”他趁熱打鐵。
“好呀。”小舞不緊不慢地說。
他的學業已經完成了,拳賽也打完了,事業進展得還是不錯,他想要做的都做了,星辰那邊暫時讓楚歌管着,反正公司一直是楚歌管着的。而最棘手的恐怕是他父親那邊,不過以他對父親的瞭解,那人不會將他怎樣,就是再氣他不成材也不捨得傷他,更不會狠心殺他。正是因爲清楚這個他才如此肆無忌憚地來到緬甸。
“太棒了,寶貝!”佩特拉高興地將他抱了起來。
“來,看看我們的房間。我相信寶貝你一定會喜歡的!”佩特拉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去他們的臥室,那神情簡直就像個孩子。
打開燈,小舞看着這間寬敞的臥室,他一貫喜歡的米色調的柔和風格,窗簾是淡金色的,從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湖泊和亭子還能看到一大片的鬱金香。在花園折橋上的的路燈的照射下,一切唯美得猶如夢幻。這些都不是最突出的,如果說這間臥室有什麼特殊的話,那就是臥室正中間擺放的牀特別大, KING SIZE,這是這個男人一貫的風格,不過這張牀在燈光下閃爍着璀璨的光芒。那是……
當小舞走到牀邊纔看出那竟然是用翡翠做的牀蓆!
每一片都是細小如同指甲蓋,只有不到一釐米的厚度,不過這樣一張巨大的席子需要上萬片翡翠,這些翡翠有圓形的,橢圓的,也有三角形,菱形,方形,和長條的,都用細細的絲線穿着連在一起,那些璀璨的顏色美極了,翠綠的,濃綠的,水綠的,淡綠的,透明無色的,白色的,淡紫色的,豔紫色的,暗紫色的,水中透藍的,淡黃色的,豔黃色的,淺紅色的,鐵紅色的。一片片晶瑩剔透在燈光下閃爍着璀璨的珠寶特有的光芒,翡翠有着豐富的顏色,而製作這張席子的設計師用顏色的漸變完美地拼成一幅美麗的畫卷,那是飛翔的翅膀和玫瑰,和一個紫色花體的‘LOVE’,天哪,真是太瘋狂了,只有這個男人才會想到用翡翠來做牀的席子,真是太奢侈了,太美麗了!
“翡翠是玉石中最堅硬的,也是顏色催炫麗多彩的,玫瑰代表愛情,翅膀代表自由。”佩特拉對他說:“我想這圖案你是喜歡的吧?”
“喜歡!”
這個男人真是瞭解他,他一直不知道這個男人這麼瞭解他的內心,他所有的渴望這個男人都明白。
“爲什麼會用翡翠來做一張牀呢?”
“因爲寶貝你喜歡翡翠呀,這些都是各個場口翡翠加工場的邊角料,我找人收起來做了這張席子。”
“如果我喜歡鑽石,你也會做一張鑽石牀?”
這個要求有些難度,佩特拉眨了眨眼睛說:“我儘量吧。”
“好了,雅克,我不喜歡鑽石,真的,我只喜歡翡翠,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
“寶貝。”佩特拉抱起小舞放在牀上看着他的眼睛說:“我將這張席子做好之後一直在想你躺在這張牀上會是怎樣美麗的樣子……”佩特拉的手指一顆顆解開小舞黑色襯衫的扣子那雪白誘人的身體顯露在他的面前……
佩特拉拉着小舞在馬爾代夫的沙灘上打‘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