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蕭。”
“您有預約嗎”
蕭世顏，“這……沒有。”
前臺小姐依舊笑容可掬，“那就對不起了，沒有預約不能上去。”
35
世顏道：“你通報一聲，就說我是蕭世顏，天擎哥不會不見我的。”
前臺見她口氣強硬，也不敢冒然得罪，只道：“我打個電話問問，您稍等。”
世顏暫且耐心等着，她無聊的四下看看，四周進出的都是穿着套裝的上班族，只有她一身裝扮顯得格外惹眼。
東方澤從電梯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她，他停下來，特地多停留了一會。
前臺小姐打完電話，走過來道：“對不起小姐，我們董事長不在，請您改天再來。”
蕭世顏有些失望，看着她道：“當真不在？你別騙我，我可是重要的人。”
前臺小姐一笑，“我怎麼敢呢，不過請問您是董事長什麼人？回頭若是他回來，我們也好通報一聲。”
蕭世顏想了想，說出三個字，“我是他女朋友。”
聞言，前臺小姐一怔，態度瞬間改變，十分熱情的道：“哦，那真是不巧，董事長出去了，大熱的天讓您白跑一趟，您來之前該先打個電話纔是，這邊有沙發，您先坐着休息一會罷。”
蕭世顏十分享受她這樣的態度，高傲的道：“不必了，我回頭再來就是了。”
說着，踩着高跟鞋冷冷的走了。
東方澤走到前臺，問道：“那個女人說她是誰？”
前臺道：“說是董事長的女朋友，不太清楚，這幾一過來好多人都說是董事長女朋友，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我們又不能得罪了，唉，真是煩人哪。”
前臺大倒苦水。
東方澤笑着道：“好好努力罷。”
“總經理慢走。”
東方澤從大廈出來，遠遠的看着那個穿着短裙的身影走在街角，一旁的助理拉開車門，“總經理請上車。”
東方澤這才坐上車離去，腦子裡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張倔犟的容顏。
霍董剛回國不久，女朋友們就都找上門來，巴不得飛上枝頭，可是隻有那個女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他雖然不清楚他們之前的關係，但是他想，那個女人才應該是真正的world集團的女主人罷。
車子緩緩切進車流之中，東方澤陷入沉思。
一直到傍晚，霍天擎才帶着寧寧回來，念卿早已等得焦急了，衝出門，一把抱住兒子，“怎麼玩得這麼久，媽媽擔心死了。”
寧寧開心的道：“爸爸帶我去了遊樂場，我們還去打藍球，騎馬，動物園。”
念卿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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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霍天擎手上提滿了東西，全是買給寧寧的，“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看他太開心我就沒好意思讓他回來，下次我一定早點送他回來。”
念卿緩下神色道：“沒事，你進來罷。”
她看着他手裡的東西道：“下次別給他買那麼多東西，小孩子心思一天一個樣，買這些都浪費了。”
霍天擎無所謂的
道：“我想把過去五年欠他的補回來。”
他說的是真心話，可是聽在念卿耳裡，卻別有一番滋味，她道：“喝水嗎？”
霍天擎，“不喝了，公司還有事我得先走了。”
念卿將寧寧放下來，正欲去倒水，聽到這話有些失落。
寧寧也道：“爸爸要走了嗎？”
霍天擎撫摸着他柔軟的發，不捨的道：“是呀，爸爸下次再來看你。”
寧寧道：“爸爸住的地方很遠嗎？”
霍天擎看了一眼念卿道：“不是爸爸住得地方遠，而是你媽媽住得地方太偏了，來一次太遠了，回頭家裡收拾好，就讓你們搬回家好嗎？”
寧寧開心的道：“好耶。”
念卿則不理會，朝裡叫了一聲，“何姨，幫小少爺換身衣服，洗把臉，我送天擎回去。”
何姨從裡頭出來，抱起寧寧道：“小少爺，走，我們上樓換衣服去。”
寧寧朝霍天擎揮揮手，“謝謝爸爸的買給寧寧的禮物，今天寧寧很開心，爸爸再見。”
“寧寧再見。”
念卿低着頭道：“走罷，我送你。”
霍天擎從家裡出來，和她一走並肩走在院子裡，此時日落，橘紅的夕陽籠罩下來，給人披上一層淡紅的光暈。
念卿低着頭，流海有些蓋眼，感受到他的目光，念卿有些不自在，伸手撫了撫鬢邊的碎髮道：“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麼？”
霍天卿若有所思的道：“念卿，你知道今天寧寧跟我說了什麼嗎？”
念卿擡起頭，“什麼？”
他說，“他之前覺得我不要他，不要你們母子兩個，他有點恨我。”
念卿，“……”
“小孩子的話你別在意，他也只是說說而已。”
念卿別過臉，不想就此事再談下去。
霍天擎卻不罷休，認真的道：“念卿，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們好嗎？我不想自己的兒子將來恨我，覺得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念卿，“你很好，之前是我隱瞞了寧寧的身世，所以造成你們父子間的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了，他還是很愛你，你別多想了。”
她轉身欲走向別處，霍天擎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她，“念卿，你還不懂我的心思嗎？我想對你跟孩子負責任。”
念卿看着遠處已經完工的溫泉度假山莊，嘆息的道：“天擎，我不是不接受你，我只是對自己，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沒信心，我不想……你是因爲孩子纔跟我復婚，有些事情可以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過去，傷害也能漸漸淡化，可是那件事的陰影卻散不去，就像這處鳳陽山，看到它你還不明白嗎？它已經不屬於慕家了，而我，也不再是被外公外婆疼愛的外孫女，書香世家的千金小姐了。”
霍天擎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鳳陽山的工程已經全體竣工了，經過中間停停歇歇，東家幾次轉折，最後落於中環實業公司，那正是陸笙媽媽的公司。
霍天擎道：“我欠你的。”
話落，他沉默的向車子走去。
念卿目送他離去。
望着那頎長的背影漸漸遠去，然後鑽進車子，消失在視線裡，她就在站在那裡，久久的，回味着空氣中那抹殘留的餘味。
看來霍天擎對於陸笙還心有芥蒂，可是陸笙到底在哪呢？
陸援朝被舉報後已經撤了書記一職，被調到外縣任職，雖說這件事情的起因是陸援朝的公報私仇，可說到底，還是因爲她。
念卿有些自責，她擡頭望着天空，但願陸笙可以平安幸福，早日回家。
念卿送安寧到幼兒園之後，回家換了身衣服從樓上下來，何姨道：“您要出去嗎小姐？”
念卿道：“恩，我回趟那邊，晚上回來。”
何姨，“那好小姐，我幫您叫計程車罷。”
念卿，“不用，我自己坐巴士去。”
說着，便出了門。
念卿穿着隨意的長褲，削瘦的身材配以緊身的簡單白T，整個人顯得清爽乾淨，有種臨家女孩的氣質。
大院還是老樣子，許久不來，大家都差不多快忘記她是誰來，只有幾位年長的知道這是蕭家的三女兒。
念卿挨着路邊走路，陽光透過樹葉灑在臉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剛進院子，她便叫了一聲，“爸，馮阿姨，我回來了。”
蕭震山正在院子裡拾弄花草，看到她笑着道：“念卿來了，快進去坐。”
他脫了橡膠手套走過來，念卿看着他的臉道：“爸，您最近身體還好罷？”
蕭震山，“挺好的，就是太閒了。”
他忙慣了，一退下來便覺得渾身不自在，可是當初是爸爸自動請退的，念卿明白爸爸的心思，被同事陷害，蒙受大冤，表面上案子是平反了，可是情分也不在了，爸爸不願意看到兄弟間的自相殘殺，演變成如此，心中又氣又痛，還是早點退了好，也是對自己的一種逃避。
念卿道：“閒點好，從前回來總不見人影，您看您現在氣色多好。”
蕭震山哈哈笑了兩聲，馮侍慧聽到聲音從內出來，看到他們父女二人迎面走過來，笑着道：“念卿來啦，我還以爲要到中午了呢。”
念卿，“送了寧寧我就趕過來了，我怕您有事。”
馮佳慧打開門，請她們進去，一邊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回G市了也一直沒回來看看，你爸爸擔心你，非讓我打個電話叫你過來吃個飯。”
念卿，“沒事就好。”
馮佳慧，“你坐，吳媽，上茶。”
念卿在沙發上坐下，蕭震山去洗了手，也過來坐下。
馮佳慧看看她道：“你最近挺好的？家裡的事都忙完了？”
念卿，“也沒什麼事，就是給寧寧找了家幼兒園，我的工作暫時先擱置罷，住在楓喬不太方便。”
馮佳慧也有同感，“是啊，我讓你搬過來住你還不肯，現在稍好點的幼兒園跟樂團都開在市區，沒有在楓喬的，你要長遠發展考慮的話還是搬過來罷。”
念卿未鬆口，“還是容我再想想。”
吳媽過來上茶，看着她道：“三小姐近來好啊。”
“挺好，吳媽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