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遠臻剛到公司,秦朗就跟着任遠臻抱怨起來了。
“任總,你可算回來了,我的頭都要暈了。”秦朗發現沒有任遠臻坐鎮,處理事情起來是這樣地難。
任遠臻斜了秦朗一眼,問道:“怎麼了?”
“怎麼了?”秦朗覺得任遠臻居然還好意思問他怎麼了?
這明明就是任遠臻怎麼了。
“任總,下次拜託你要動用資金的時候和我說一下,我差點以爲公司系統出現漏洞了呢。”秦朗一想到那件事情還是心有餘悸。
幸好這是任遠臻的親自操作,如果不是任遠臻的親自操作的話,那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這等於白白地蒸發掉了兩個億啊。
“就這件事情啊?”任遠臻不以爲意。
他覺得秦朗真是豬腦子,這麼大的數額,除了他能動用之外,還有誰能動用?任氏集團的財務系統也不是吃素的,銀行更不是吃素的。
“你也不想想,除了我,還能有誰動用公司這麼一大筆資金呢?”任遠臻切了一聲。
秦朗算是知道了,任遠臻這是覺得他的工作沒有做好呢。
“我這不是擔心嗎?”秦朗翻了個白眼。
“對了,我一開始和嫂子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嫂子還以爲你被綁架了呢。”秦朗呵呵笑了起來。
嫂子還真能聯想,居然能聯想到任遠臻被綁架了。
“她糊塗了,你也跟着糊塗?你這樣我怎麼把公司交給你?”任遠臻這話很明顯就是在說秦朗的不是。
秦朗心裡很是委屈,他還能怎麼樣啊,他也很絕望啊。他有多少墨水,任遠臻又不是不知道,非得把他強行推到公司副總裁的位置上。
他也不想當這個副總裁的啊。
自從被任遠臻委以重任之後,秦朗發現自己的業餘時間是越來越少了,連陪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了。所以,秦朗就不想做這個副總裁了,想把擔子重新交回到任遠臻的是手上。
“任總,我也不想當這個副總裁啊。”秦朗覺得副總裁誰都可以當,就是他秦朗不可以當。
任遠臻銳利的目光盯着秦朗,冷冷地說道:“這個副總裁,你就算是不想當,你也得當。”
“記住,你不是一個空架子,是有實權的。我不在的時候,你負責公司的一切事務。”任遠臻強調了一遍。
秦朗吃驚地看着任遠臻,任遠臻還真的打算回家陪產啊?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他是要累死了。
“任總,您也太任性了吧,陪產要陪多久?”秦朗試探地問道。
“秦朗,有些事情,我不能和你說。但是,我很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將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即使,我不在了……”任遠臻說道這裡,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乾脆就閉嘴了。
秦朗覺得莫名其妙,任遠臻這話聽起來怎麼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的啊。
“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任遠臻走到秦朗的身邊,重重地拍了拍秦朗的肩膀。
秦朗愣在那裡,他沒有想到,他在任遠臻的心裡居然佔有如此之重的份量。這讓秦朗有些小開心,同時又有些忐忑。
開心的是,能被任遠臻給信任,忐忑的是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將公司給帶好。這萬一要是帶不好,那豈不是辜負了任遠臻的期望了?
“任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秦朗突然這樣問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腦袋裡怎麼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秦朗也無法收回了,只能做一些補救措施。
“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秦朗改口道。
任遠臻盯着秦朗一直看,看得秦朗心裡發毛。
“有些事情,你能知道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任遠臻這是在暗示秦朗不要亂猜。
秦朗被任遠臻給警告了,哪裡還敢亂猜啊。
“那我去忙了。”秦朗趕緊找了一個藉口溜出辦公室。
天知道,任遠臻剛纔的目光,簡直就像是要殺人一樣。秦朗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目光,上一次見到這樣的目光是在M國的時候,被對方給耍了一道,愣是在人家會議室等了一個小時,卻被告知已經和別人合作了。這一次,秦朗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也沒有說錯什麼啊,爲什麼任遠臻會出現這樣的目光?
秦朗覺得任遠臻一定有事情在瞞着他,具體是什麼事情,他也不清楚。
任遠臻坐在辦公桌前,中指有規律地敲打着辦公桌,來來回回。他現在能夠感覺到一些力量,這讓他稍微安心。
看來,他病得還不是很嚴重。至少,這種是間歇性的發作。
他握了握拳頭,感覺到拳頭中的力量。這讓他的心,暫時得到了一絲絲的安慰。
可是,博士說,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這讓任遠臻的心又沉了下去。
一想到臨走前,博士對他說的那番話,讓他糾結無比。
葉撩撩生產在即,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也做不到狠下心,拋棄她們母子。所以,此刻的任遠臻內心深處是最爲糾結的。
他覺得心煩意亂,腦袋已經一片亂麻了。
秦朗折返回辦公室的門口,正好就看到任遠臻皺着眉頭,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奇怪,任總到底怎麼了?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掉的難題嗎?”秦朗留了一個心眼。
他搖搖頭,也沒有去管任遠臻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秦朗現在是副總裁了,有專門屬於自己的辦公室。一開始,秦朗還有些不習慣,也不習慣別人稱呼他秦助理升級成爲了秦副總。但是後來,他也慢慢地習慣了。
畢竟,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秦朗更是不敢懈怠,對待工作人更加的認真。那頭,任遠臻在準備着秦朗的資料,準備開個會,直接宣佈秦朗的晉升,以及他的退隱。
他的退隱之心迫切,想慢慢地淡出人們的視線。這樣一來,才能將傷害降爲最低。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瞞多久,他只是覺得能拖一天是一天。
任遠臻看了一眼新發送過來的郵件,是博士來發的。博士宣告試驗失敗了,讓任遠臻表示理解。任遠臻的眸子驟然變冷,他能理解嗎?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