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最豪華的高端會所至尊999號包廂門口站着一個身穿制服的女孩,她的臉上全都是猶豫,要不要推開門。這裡的媽咪說,只要陪這個包廂裡的尊貴的客人一晚,她就能抽成十萬。
十萬塊……
對她來說是多麼一個天文的數字啊。
有了十萬,她就能給弟弟做手術了。有了十萬,她就能夠讓媽媽不要那麼的辛苦地去起早摸黑擺攤還要躲避城管了。
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她的心裡全都是辛酸了無奈。
她的耳邊還想起媽咪的話:“要不是看在你是個雛兒的份上,這個活兒哪能輪到你啊……”
雛兒……
那麼諷刺的話,歷歷在耳。
今天,她就要賣掉她的初夜,不是嗎?
餘嫋嫋的手搭在扶手上,手在不停地顫抖着。她往後退了幾步,彷彿那扇門推開之後,她會墜入地獄。
她死死地盯着那扇門,眼裡全都是驚恐。這種事情,對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恐懼。
可是一想到弟弟的天真活潑,家裡的家徒四壁,她的心又開始掙扎起來。她鼓起勇氣,再次上前,再次將手搭上扶手,準備推門而入。
當她的手搭在門上的時候,從裡面來開門的力道,讓她如同觸電般心彷彿要躍出來。
她嚇得閉上眼睛,不知所措。
“滾!”
霸道的聲音傳來,裴嫋嫋覺得耳朵都被勾走了。那是充滿磁性的聲音,不是蒼老的聲音。
對方是個……
她睜開眼睛,看到昏暗燈光下那張英俊的臉。他冷冷地盯着她,眼裡沒有一絲的溫度。
“聽不懂我的話嗎?”男人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在餘嫋嫋的耳朵裡,那聲音如同地獄傳來一般。
“先生,對不起!”餘嫋嫋嚇得後退幾步轉身就走。
門被毫不留情地關上,餘嫋嫋才走到過道里,突然想到了什麼。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走掉。她需要錢!
與其將初夜賣給一個老男人,不如賣給一個看的順眼的男人。她還能有什麼選擇呢?
醫生說,彬彬再不做手術的話,最多隻能活一個月。一個月……
多麼短暫的數字,她甚至都不敢去數,那是多少天。每過一天,時間就少一天,她覺得就是在和死神手中搶她弟弟的生命。
他那麼的懂事,她這個做姐姐的卻什麼都不能做嗎?
想到這裡,餘嫋嫋鼓起了勇氣,再次返回了999號包廂的門口。這一次,她不再猶豫,鼓起勇氣直接推門而入。
她的心跳得很快,眼睛不自覺地朝着沙發上看過去。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正在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酒。
她看到那男人喝酒的架勢,覺得他一定是有什麼特別傷心的事情。
只有最傷心最無助的時候,纔會借酒澆愁。
餘嫋嫋忐忑地走到男人的面前,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先生……”餘嫋嫋艱難地開口。
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總不能說她是來賣初夜的吧?
男人緩緩地擡起頭,眸子依舊冰冷。
他從旁邊的手提包中抓出一沓錢,直接朝着餘嫋嫋的身上砸了過去。
“夠了嗎?”男人的話沒有一絲的溫度。
餘嫋嫋微笑着去撿錢,將錢一張張地疊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她數了一下,這一沓錢是一萬塊。
她艱難地搖搖頭,表示這些錢不夠。
她需要十萬塊……
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留在這裡,取悅這個男人。只有完成任務,她才能從媽咪那裡抽成。
當然,如果眼前這個人大發善心地給她十萬塊,讓她離開的話,她巴不得馬上就走。
宋正庭的眸子裡露着冰冷,現在夜場的女人都這樣的貨色嗎?
“你以爲你身價很高嗎?”宋正庭譏諷道。
他不需要特殊的服務,但是他突然對眼前的女人感興趣了。
她倔強地搖搖頭,表示不同意宋正庭的觀點。
“如果先生不需要特殊……服務……”餘嫋嫋的聲音很好聽。
“我可以陪先生喝酒!”餘嫋嫋心想着,只有這樣,纔能有藉口留下。
只要她成功留在這裡,直到客人離開,她都有抽成拿。如果她就這樣走了,她一分錢都拿不到。
宋正庭冷哼一聲,她這是在可憐他嗎?
喝酒,對於混夜場的女人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餘嫋嫋見宋正庭不相信,慌亂地拿起桌上盛着酒的酒杯,一仰而盡。或許是喝得太快了,她被嗆到了,連連咳嗽。
宋正庭看到她這副樣子,嘴角露出輕笑。
這個女孩,還真是有意思。
“那是我喝過的。”宋正庭帶着很大的敵意。
餘嫋嫋驚慌失措地看着宋正庭,她的窘迫完全將自己是夜場新人的身份暴露在宋正庭的面前。
“第一次做這一行?”宋正庭冷笑着問道。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夠無聊,居然會問這種問題。
或許是因爲今天他太壓抑了,需要一個能夠傾訴的人來陪他說話。今天,他的競爭對手在開慶功宴,他心愛的女人在宴會上淺笑嫣然,可是他卻只能躲在這裡喝悶酒。
想到這裡,宋正庭的心更是凌亂了。
餘嫋嫋倔強的語氣,回答道:“沒有下次了。”
是的,只有這一次,沒有下次了。她不會再踏入這裡一步……
“呵呵。”宋正庭的語氣更是不屑。
既然討厭這裡,爲什麼還要來這裡呢?
“我,我敬你。”餘嫋嫋已經倒好了酒。
不就是喝酒嗎?
喝醉之後,做的事情,她很快就會忘記了,至少在以後回憶起來,不會這麼的痛苦。
宋正庭沒有說話,拿起酒杯,自顧自地喝了下去。餘嫋嫋看到宋正庭喝了,她也跟着幹了。
這是什麼酒,爲什麼她才喝了幾杯就開始暈乎乎的了?
暈了好,要是暈了的話,她就可以讓這個男人爲所欲爲了。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會覺得痛苦。
宋正庭盯着他身邊的女孩看,她看起來似乎有些暈,身形已經不穩了。
“就這點酒力?”宋正庭忍不住問道。
餘嫋嫋的身形一歪,直接朝着宋正庭的方向倒去。宋正庭的身體本能地避開,雙手卻是鬼使神差地接住她。
【作者題外話】:正庭學長太可憐了,需要個妹子暖暖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