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白清華的悲鳴,一道道淡色的白氣從白清華的身涌出來,衝向天空!
這從白清華身上飄出來的東西是什麼?我感到十分的奇怪,伸手想接住這白色的煙氣,但是這煙氣在我伸手的時候,忽然消失了。
看着奶奶毫無生機的躺在地上,雖然我平時並不怎麼喜歡她,可是這會看着她忽然死了,心裡頓時涌起了之前對我好的場景,眼角有些溼潤,但是卻沒哭出來,想安慰白清華,但是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他,只能默默的看着他悲哀的哭嚎。
好一會過去,白清華稍微的緩過來了一些,問柳元宗小香是怎麼死的?
柳元宗似乎並不想說這件事情,轉過身來對白清華說:“震陽子將你關進幻境裡,爲的是讓小香安安心心的給她們供奉,現在小香聽他說白清華出來了,便想從震陽子這邊出來,可是震陽子怕小香會改邪從良,於是就將小香殺了。”
白清華一臉的不可相信,他認爲我奶奶不會死,可是就算他再怎麼不相信,奶奶的確是死了,在沒見都白清華之前,死了。
“你知道的,我並不是震陽子的對手,我敗給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我已經盡力了,並且也恕我無能爲力,我並不能去爲你報仇。”柳元宗說的坦蕩,但是他這次回來後,身上的陰氣似乎比以前要強大了很多,我不知道他身上的這股陰氣是怎麼來的,但是這會又不方便多問,畢竟奶奶的死擺在面前,白清華悲痛欲絕,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忽然轉移注意力關心柳元宗。
黃昏陰暗沉寂,白清華在抱着奶奶的屍體好一會後,忽然起身,抱着我奶奶向着外面走出去。我剛想阻止,柳元宗忽然拉住了我,我轉頭對柳元宗說奶奶雖然身上有陰氣,但是畢竟還是凡人,如果屍體不活化的話就會腐爛的。
“我知道,我想白清華也知道的,我們不要管他了,讓他自己靜靜吧,他自己回來的。”
我站在門口看着逐漸走向遠方的白清華,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想到我今後,如果我二十三四歲的時候死,柳元宗會不會也像是現在的白清華這般痛苦,傷心難過?
柳元宗從後面來抱住我,我轉身看着柳元宗,問他身上的陰氣是哪裡來的?
“你奶奶的。”柳元宗說的乾脆簡明。
我頓時就驚呆了,問柳元宗他怎麼會拿到我奶奶的陰氣?
“震陽子把你奶奶殺了,見我也在,就順便把你奶奶的陰氣給我,希望我能跟隨他。”
我聽着柳元宗說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問柳元宗說那他怎麼說的?!
柳元宗低頭對着我抿嘴笑了下,嘴角上勾,勾的我心神盪漾,柳元宗一把將我抗在了肩上,在原地轉了幾圈,對我說我們回屋做晚飯去了!
柳元宗那肩膀頂着我的小腹,有些不舒服,本想叫柳元宗放我下來,但是又不忍心少了柳元的興致,便也沒說什麼。
一連幾天過去,絲毫都沒有白清華回來的影子,我現在倒是擔心他會不會被震陽子給抓了去了。
今早我起的很早,柳元宗見我這麼早的起來,問我今天怎麼了?我對柳元宗說我們今天去白柳鎮吧,問我爸幻境裡的上百具女士的事情,我覺的,這些女屍,一定和某些事情有直接的聯繫,
不然的話,上百具女屍,在這種地方,還能保存千年不腐不爛,如果不是臉上身上的那層油,就和一個個的活人躺在地上一般。如果不是有很大的事情,誰願意花精力去照顧這些死屍?
柳元宗聽我說完,對我表示點頭贊成,便也起身,和我一起洗漱,給我做了粥,早上喝了粥才能去白柳鎮。
柳元宗煮的粥真是好喝,從他知道我喜歡喝他做的粥開始,後來早餐一直就都給我煮粥了,而且百吃不膩,有時候想想,要是我死了,我就再也喝不到這麼好喝的粥了,到時候我該怎麼辦?
我們是坐旱龍去白柳鎮的,在到白家大院的門前時,才早上八點,按理說這個時候,我爸應該都還在家配藥的,但是這會平常那輛我爸經常靠在我家大門前牆根下的那輛鳳凰牌的自行車,現在,根本就沒了那輛自行車的影子,這麼早了,我爸去什麼地方了?
本來打算在家裡等我爸回來的,但是這會從外面忽然來了一夥村民,村民們手裡拿着鋤頭鐵鍬,像是要去挖什麼東西,而走在這些人最前面的,是個穿着黃色衣袍的道士,那個道士腳步很雄健昂揚,看着姿態,估計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待那個人走進了,我才發現,那個領頭的道士,竟然就是翁浩正!
沒錯,就是翁浩正,無論從走路的姿勢還是他的臉上五官,都顯示出他就是翁浩正!
可是這會翁浩正帶着一羣人向着我白家老宅走過去,那些手裡拿着村民工具的人,臉上有神采奕奕的,也有不斷地探着頭看前方的人的人,我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但是看着翁浩正臉上怒氣衝衝的表情,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等一羣人到了我白家大院的門前時,翁浩正鼓動跟着過來鎮民,大聲的對着他們說:“白家壞事做盡,喪盡天良,不僅供着邪神影響鎮子裡的人,還殺人藏屍,當初白家所有的下人,都被殘忍的殺害,就埋在白家的地底下面,而且,白家的白老太太,當初,是白清華最小的姨太,白清華的唯一子孫,就是白老太太生的,可是,白老太太那個傷風敗俗的女人,不僅年紀輕輕和白清華生了兒子,並且,還以白清華乾女兒的身份,嫁給了自己的兒子,爲自己的兒子生兒孕女,這種十惡不赦的白家,老天不懲罰他們,就他們來懲罰,將白家抄家,白家的東西,隨便拿!但是得提前說好了,先把埋在地底下的這些屍體挖出來,我要給他們超度,但是你們誰要是敢不挖屍體就拿東西,就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大家聽了翁浩正這些話後,頓時就熱情高漲,也不叫我家的門,直接揮着鋤頭,向我家大門的鎖上狠狠的砸下去!大鎖發出一陣吱呀吱呀的劇烈慘叫!
我本想去阻止這麼些人,叫他們不能這麼做,可是柳元宗拉住了我,對我說現在他們人多,而且都是一些貪財品德敗壞的人,如果我現在上去了,一次兩次,他們會感到害怕,但是次數多了,那些人便不怕我,並且還會將這種惡人的稱號轉移到我的頭上來,現在正好趁着他們將白家抄家,我們看看白家底下,到底有多少具屍體我們並不清楚,如果還有,那些屍體被壓在屋子底下,怨氣重的根本就沒辦法去投胎轉世。
雖然不知道翁浩正爲什麼要針對我家,但是他剛纔說一定會爲了死者超生,我想他這點應該會做到的。
我家大門的大銅鎖最後還是抵不住鋤頭的攻擊,從門環上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響聲。村民像是瘋了一般的往着我白家大院涌進去,我家牆面上掛的字畫,廂房裡放的屏風,還有各種擺在桌子上的花瓶或者是燭臺,都是上了年份的好東西,平常那些人忌諱我奶奶,家裡從未遭過賊,但是來過我家的人心裡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惦記我家東西的,這次聽翁浩正說只要將我家地底下埋的這些屍體都挖出來,才能動這些東西,這些人就一邊盯着我家的那些花瓶看,一邊按着翁浩正指點的地方開始挖土。
我和柳元宗隱藏了我們身上的氣息,懸浮在我家屋子上方往下俯視,只見我家密密麻麻都堆滿了人,堆滿了剛從挖掘出來的新土。在隨後的幾十分鐘後,一個驚喜的聲音忽然從前院裡傳了過來,只見一個人挖出了一個段人的胳膊,但是其餘的,除了還有兩三具屍體的碎片,並未挖到什麼東西。
我忽然想到,上次玉鯥在我家裡的時候,已經將地底下的屍體全部都挖出來了,只是前院那個,玉鯥怎麼沒有被發現呢?
因爲大家一無所獲,大家都跑到前院去看挖出來的那隻手臂。
那個挖出手臂的坑足足往下挖了一米多深,柳元宗將我帶到坑的上方往下看,只見有幾個大漢站在坑邊向着坑裡伸出鐵鍬,小心的撥着土,翁浩正也站在旁邊看着,叫幾個大漢小心一點,要是這屍體壞了,他們誰都賠不起。
翁浩正就是爲了這裡地底下的屍體而來的,大概他也不知道白家院裡有很多屍體不見了吧,所以對這具屍體十分的珍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屍體的兩隻手都挖出來的時候,鎮民們再漸漸的往下挖,可是,可怕的一幕發生了,只見挖出來的兩隻手,都是長在屍體的身體同一側的肩膀上!也就是說,一個肩膀上,長了兩隻胳膊!
這個場景,頓時就把下面的人都嚇呆了,慌慌張張的喊着怪物,這是怪物!說着就要逃出門去!
但是,想逃出去的人,都被翁浩正用一把長刀子趕進屋了,並且將門從裡往外的關上,對着屋子裡所有的人說要是誰敢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誰就先死在他刀下,說着,叫這些人快挖!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人特別的怕翁浩正,見翁浩正變了臉,所有人都開始惶恐了,就連剛纔幾個挖屍的男人,現在手都有些抖,但是在翁浩正的逼迫下,又開始挖坑裡的屍體,逐漸的,這具屍體胸部出來了,兩個大胸脯長得比我都大,我猜這埋在地底下的是不是個女人?
屍體在坑底保存完好,赤裸着的,就連鐵鍬碰在屍體的胸上時,都有很波動的彈性,膚色蒼白,陷在土裡,就想是段白蓮藕。
隨着覆蓋在屍體上的土一層層的被扒去,可是屍體的脖子似乎是往後翻了,肩膀上只有條往後彎的頸部,因爲有了之前胳膊的奇怪,大家看到這種情況之後,也只是惶恐的無助嘴而不敢大聲的喊出聲音來。
因爲脖子挖不到,幾個男人便開始想着這個屍體的大胸下的位置往下挖,屍體是側橫着埋的,我開始看見了屍體的大胸,一直以爲這這具屍體是女屍時,但是當大家把屍體胯部挖出來的時候,屍體下部竟然是男性的象徵!所有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