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許諾,這拿的什麼呀?”他兀自狐疑的盯着許諾的手,不明白她從哪裡摸到這樣一隻漂亮的刺眼的耳釘。他再看一眼許諾的耳朵,“是你的嗎?怎麼掉了呢?”
“我,我耳朵上根本沒有戴東西。”許諾的眼睛被它照得晶瑩,她垂下手去,那一隻耳釘跌落下去。
這一隻耳釘象一根毒刺,瞬間便刺傷她的心。
“那是怎麼回事?我們的牀上怎麼會有這個東西?這房間除了我就是你,我是男人,這東西當然是你的了。難道是張姨收拾房間的時候落下的?那也不對啊,我從來沒看過她戴這些東西啊?難道是我媽的,我一會兒去問問她。”他跑下牀去。
“不要去。是,是我的。”許諾壓抑的叫住他的腳步,她不想再驚動家裡的其它人。
他真的好傻,傻得象個不會說謊的孩子。那一副無辜的樣子背後卻盡是無止盡的背叛,他的背叛與謊言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終止?這樣的頻繁到底是爲什麼?
“我就說嘛!肯定是你的,怎麼會不小心掉到牀上呢?”他拿起耳釘,捏住那纖細的針輕輕的轉動,細細的端詳。“那一隻呢?怎麼就一隻啊!要不,讓我幫你戴上吧!”
“我,我,我忘記了放哪兒了,再說馬上都睡覺了,我不想再戴了。好了,我去洗把臉,準備吃飯。”她快速的滑下牀去,奔去洗手間,她怕躲閃不及,會讓他看到自己眼中那奔涌的淚。
他這樣,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心到底都想了些什麼?他到底是出去給自己買手機?還只是尋一個和依依相會的機會?“
“好吧!”他將耳釘放到桌子上,換了衣服下樓去。
許諾躲在衛生間裡,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咬緊脣,不發出聲音的哽咽起來。
是她,一定是她!那個耳釘的主人一定是表姐依依,她是故意的,她是存心的,她是有意的留下這個證據給自己看,表面上不露痕跡,實則心存叵測。
他爲什麼還要去見
她?他們到底有多親密?會讓她有機會在他脖子後面留下那一隻耳釘。他的反應告訴她,他是不知情的,但他卻有意的隱瞞了他的去向。
他是不想傷害她,還是魚和熊掌都想兼得?
她努力的深呼吸,屏住氣,努力的止住脆弱的淚。用涼水拼命的撲打着臉龐,眼睛,她要努力的,展開笑顏,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悲傷。
愛的背後是原諒,是隱忍不是嗎?自己如今除了努力隱忍還能做些什麼?
飯後,他們躺在牀上,她不想說話,只是沉默着,在粉色的檯燈下眨着眼睛。
“怎麼了?許諾,哪裡不舒服嗎?今天晚上吃得很少。”他側着身體,從後面抱住她的身體,手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游移。
“中午吃太多了,別這樣。”她抓住他的手,這個時候,她真的無法投入。
“怎麼了?中午不是挺好的嗎?你知不知道,拒絕男人的求愛,是件多麼打擊男人自尊的事情?”他一個翻身便壓住她的身體,這彈簧的牀彈跳着幸福的節奏。
“不要!”她說道。
“你說不要,其實是想要對不對?你們女人哪,在男人面前總喜歡說反話。”他微笑着,將她的拒絕當作矯情,由下而上除去她的睡衣,握住她嫩滑的腰肢。
“子書!”她接觸他赤裸的身體,很快便有了身體上的本能反應。她是如此的愛他,愛到如此的患得患失。
“許諾!”他呢喃着在她的身體上顫動,象一隻尋覓芬芳的蜜蜂。
最後一刻,他滿足的趴在她的身體上的時候,她眼角瞬間落下兩顆晶瑩的清淚。
次日,許諾早早起牀和張姨一起準備早餐,挽着鬆軟的髮髻,系一條可愛的圍裙,她是不會做家務的,但是她知道作爲一個女人應該要學習這些,在這樣的過程中,她覺得能爲家人做飯,是滿足而快樂的。
“子書!吃完了飯跟爸爸一起去公司吧!你應該好好跟爸爸學一學,也應該減輕爸爸的負
擔了。”她將牛奶放到他面前,柔柔的說道。
黃大申滿意的看一眼兒媳婦,不由在心中讚歎她的懂事。
“好啊!那你自己在家不要嫌無聊哦!”他大口咬着麪包,昨天體力的透支,令他的胃口奇好。
“媽!我一會出去一下。”她將牛奶放到婆婆面前。
“好啊!”李子清沒有早起的習慣,彷彿還沒有從睡意中醒來,端起牛奶喝一口,“老公,以後不要叫我起來吃早餐,我要睡覺,我又不工作,不需要趕時間的。”
“讓你起來吃早餐,是爲了讓你給孩子們作榜樣,是爲了讓你養成好的生活習慣,看你整天這一副懶散的樣子,真是的。”黃大申看她一眼,搖搖頭說道。
“我哪裡懶散了,等我有了孫子,我就天天早早起牀,哄他玩,給他做好吃的,我現在不是沒動力嘛!”李子清狡辯着,看着兒子和許諾,“你們兩個,要給我加油哦!”
“那是必須的。”子書笑道。
許諾沒有言語,紅了臉低下頭去剝着雞蛋。
飯後,她送子書和公公出門,婆婆繼續去補覺。
回房間,打開他新買給自己手機,他的心倒是極細的,不但買了手機,還幫她補了卡,這樣她便可以隨時使用了。
她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捏着那枚耳釘,按下依依的號碼。
“喂!”依依看到許諾的號碼,不由得冷冷一笑,原來她許諾是如此的按捺不住。自己留下的那枚耳釘不過是個套兒,果然就能套住這個愚蠢的許諾。
“半個小時後見個面吧!”許諾說道。
“好啊!”依依爽快的答應。
許諾說了地址掛斷電話,打開衣櫥,結婚的時候買了不少的衣服,可再好的打扮到了依依面前都會失色,她清楚的明白,人的強悍不是來自於外表,而是來自於內心的強大。
她深呼吸,給自己勇氣與力量。她想,作爲子書的妻子,她有權利悍衛自己的婚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