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楊宇桓差點沒把中午吃的都吐出來。他抖了抖,正想說點什麼噁心對方,卻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口水全噴在了女人臉上,這方法十分中他的意。然而女人卻是個喜歡重口味的,她只將臉上的口水一抹,笑道:“公子人長得好看,這唾沫也是甜的。”
楊宇桓忽然感覺早上的粥也要吐出來了,不過他急中生智,指着女人的臉說:“嗯,姑娘,你的妝全花了。”
女人一愣,立馬尖叫起來,風似地跑回了樓裡。
楊宇桓被她一嚇,不禁加快了腳步,終於他找到了今晚的目的地,其實也是一青樓,不過排場大了些,匾額上還落了一人名,仔細一看竟然是“長君”倆字。他記得從前閒來無事時自己那大哥楊攸曾這樣自稱爲“長君”,難道這字兒是楊攸提的,不過就字跡看似乎不像。想來這世上有人叫周長君,李長君,吳長君,哪兒會是自己知道這楊長君。
楊宇桓沒再多想,吸了口不怎麼新鮮的空氣,憋着氣兒往裡走。他想自己只需找到要找之人,然後問出個所以然就閃人。可是這人世間呀,不如意的事兒十有八九。正當他硬着頭皮往裡走時,忽然一個聲音讓他止住了腳步。
“宇桓。”
是的,有人叫了他的名兒。這名兒可不像“長君”那麼常見,所是應該是在喚自己。是熟人?他這麼一想,便擡起頭來。於是他看見了坐在不遠處的兩個男子,其中一個正是“長君”。
楊攸來青樓從來都不會叫上他這三弟,因爲曾經有一次他拖着他到了巷口。姑娘們兒好不容易遇着長得俊郎的男子,於是沒等兩個踏進巷子就蜂擁而來,他當然逍遙得不得了,立馬和姑娘們調起情來,這一沒注意,自己這三弟就出了婁子。那時楊宇桓一記直拳揮出,倒下的不止是一片花姿,還有自己在巷子裡的名聲,自那後兩個月他都沒敢踏進去半步。
今日楊宇桓竟然出現在這裡,莫不是受了什麼正義的號召?前來鬧事兒的。想到此,楊攸不免環顧了一下,這樓裡的龜公不下二十人,自己這三弟怕是討不了便宜吧,所以當楊宇桓走近時,他開口勸了一勸,“三弟,這人世間不是隻有黑白之分。就說這青樓吧,雖然有人因爲美色斷送了前程荒廢了學業害得家破人亡,但是若沒有他們世上的文人又怎麼寫得出千古流傳的詩篇呢?所以這些,都是好壞參半的。你說呢?”
楊攸說了這麼多,自覺三弟是能理解到了。然而楊宇桓卻一臉的疑惑,片刻才答了句,“我是來找人的。”
“啊?”楊攸覺得這話白說了,但立馬又慶幸這此不會鬧出婁子來,接着又一想,雙眼立馬放光,“找女人?”
“是的。”楊宇桓笑道。
楊攸一口酒頓時嚥進了喉中,招來老鴇就要介紹姑娘給自己這終於開竅的弟弟,然而還沒等他點出個名兒來,楊宇桓卻先開了口,“石榴,是不是有這麼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