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志追憶往事這會兒,楊宇桓已經拿出了新證據,一方被血染污的蘭花羅帕,花旁還提了兩行字,一行秀麗一行中正,楊宇桓讓人驗過了那行秀麗的正是楊寡婦的筆跡,覺得另一行應該是眼前這書生寫的。看到這羅帕時,書生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你,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是啊,你已經燒了。”楊宇桓的口氣還是那麼隨意,只是眼光瞟向了一旁的小賊。都說是慣偷,自然有那麼些經驗,昨夜他自覺只憑一串念珠拿不下這書生,所以就讓小賊去了趟書生的府邸。白日裡聽說通緝令的書生自是害怕,所以忙將東西拿出來燒,小賊正巧撿了這麼個便宜,找都不用找,只趁着書生分心時順手調了包。這作法雖然低劣無恥了些,不過楊宇桓覺得只要能辦成事兒就無所謂好壞。
帕子雖然已經洗過,但卻還能看到血漬,這可是鐵證。
“本官只是想問你,這羅帕爲何不在當日馬上燒掉,還放了這麼多日?”
書生見事已敗露,反而長吁了口氣,“大概是捨不得吧,我們的事兒雖然見不得光,但多少有情誼。若不是她騙我說有孕讓我娶她,我一定不會下這狠手。我一切都佈置得妥當,任你們怎麼查都找不出兇手,偏偏栽在了這多情上。”
楊宇桓嘆了口氣,這人都被他殺了,還談什麼感情。他覺得他也許是栽在了運氣上,黴運讓他遇到了自己。不,不是自己,而是一串念珠。他坐直身,將那玉念珠向他眼前推了推,開口問:“這東西,你哪兒來的?”
楊宇桓覺得平生不可能去的地方有兩處,一是墳場,二是煙花巷。不過今晚他這想法,要改一改了。他一個爺們兒活了二十多年,還真沒來過這種女人扎堆兒的地方,不是因爲對女人不感興趣,而是覺得這種地方脂粉味太濃。他,有些過敏。所以自從進了這巷子,本已經停了幾天的噴嚏,又開始一個勁兒地向外竄了
而隨行的大志卻高興得很,這也是他第一次來這種聽風望月之地,所以一路上沒顧得上自個公子,一雙眼全盯在了美人的腰上。忽然有人將他拉進了一間樓裡,幾個胖姑娘馬上上前纏上了他。
“公子,救我。”
走在後的楊宇桓別過頭去只當沒看見。讓你東張西望,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想到這兒他邁開腳,兀自朝前走去。不過剛走了十多步,就被一女人攔住,“這位公子,來我們這兒坐坐呀,給你半價優惠。”
兩旁站的全是庸脂俗粉,看得楊宇桓頭大,這種姿色也敢來攬客,不知道老鴇是不是審美障礙。但是打擊人的話,他向來不說。所以在女人伸手時,他只是向旁躲了躲,“呵呵,我喜歡男人。”
“喲,我們這兒有小倌兒。”
“呵呵,我不喜歡小倌兒,我喜歡威猛一點的。”他繼續退。
女人窮追不捨,指着不遠處一漢子道:“公子您看他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