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琥珀色的酒液在地板上流淌,碎裂的玻璃蹦跳着劃過張琦的臉龐。
張琦不閃不避,任由鮮血流淌,這種程度的傷口用不了半小時就能痊癒。
“你們不懂!”杜庫重複了一句,他的胸膛如鼓風機一般起伏不休,“你們根本不清楚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你是指帕爾帕廷?”張琦微微一笑,拋出一個讓杜庫愕然的名字。
“。。。你說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記得嗎?他們想殺你,我開了一槍。”
“不錯。。。說起來我還沒向你們致謝。。。”
“那一槍我是對準議長大人開的。”
“我知道,被天行者擋住了。不過即使他不擋,你也殺不了他,帕爾帕廷的原力。。。你能感知原力?”杜庫悚然一驚!
“原力?我不清楚,只是當時除了你和天行者之外,我感到有另一股力量輕微波動了一下。”張琦這話並沒有撒謊,他的確從心靈網絡中感受到了波動。
這種感知和MGA調整者不同,這個世界的絕地或者西斯似乎能自如的控制精神力,就比如他現在就無法感應到面前的伯爵大人。要知道當日歐比旺,阿納金和杜庫三人大戰時,心靈網絡中代表個人的光點可一點不弱於瓦剌菌人!
這麼說也許不太恰當,張琦覺得應當是他們溝通原力的時候可以被他從心靈網絡中所感知。
再聯想到絕地武士需要日日冥想來溝通原力,難道說原力是精神力的一種應用?
杜庫伯爵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他的眼中的血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下去,他緊緊盯着張琦的雙眼說道:
“孩子,靜下心來,什麼都不要想。忘記共和國,忘記邦聯,忘記穆斯塔法,忘記一切!來吧,試試看?”
張琦心中一跳,這是一種測試?
“大人,你說的是冥想?”他試探着問道。
“哈?你懂冥想?”杜庫的表情顯得很是精彩,“對,就是冥想。你能做到嗎?”
張琦強壓下心中的激盪,開始收束心神,按照一直以來的冥想練習進入了入定狀態。
“唔~比起天行者差了不少。”杜庫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笑容再次在他蒼老的臉上綻放,“可以了,孩子,停下來。你練習冥想多久了?”
“三個月吧,怎麼了?”自從他成爲潛入者後,如果不算副本中的時間,的確正好三個月。
“三個月?”伯爵狐疑地重複了一句。
“嗯,三個月。你剛提到原力,是不是發現我有成爲絕地的潛質?”張琦直言不諱地問道。
絕地武士團挑選絕地學徒看的是原力敏感度,對此張琦毫無概念。但如果原力的確是通過精神力量進行感知,那麼是不是可以把原力敏感與否理解爲精神屬性的強弱?
精神力強自然可以更爲便捷地感知到離散在自然界中的原力,若真是如此以他的INT屬性倒是很有可能觸及這一神秘領域。
“不可能!”杜庫脫口而出的三個字令滿懷希望的張琦一下子從天堂跌落谷底。
“爲什麼?”他不甘的問道。這沒道理啊,剛纔老頭還說和阿納金·天行者比差了不少!
天行者是誰?
和耶穌一樣,未孕而生,身負平衡光明原力和黑暗原力的天選之子!
即便和這種身披主角光環的怪胎有差距,但也不至於連入門的資格都不具備吧?
杜庫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彷彿回到了絕地聖殿,那是他的弟子魁剛·金第一次把年方5歲的天行者帶到絕地委員會。
當尤達以年齡太大爲由拒絕那個男孩成爲絕地學徒,他也是這麼問的!
絕地武士團選人有着嚴格的規章,最好的人選是白紙般空白的嬰兒,嬰兒不具備任何記憶,從小培養下不會沾染任何情感和羈絆。在絕地教義中,任何感情上的波動都會影響和原力的溝通,更爲嚴重的是,情感是非常私人的產物,有了情感就會有偏頗。
人們總是認爲自己看到的就是真實,沒有人會懷疑由自身經歷所產生的判斷是錯誤的。
絕地教義又說,世間萬物發於原力,又歸於原力。
有人受苦是原力的指引,有人生病是原力的指引,甚至連死亡都成了平衡原力的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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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絕地委員會維護共和國的意義何在?
民主?那只是手段,這個美好的謊言讓芸芸大衆自認爲成了共和國的主人。但實際上呢,在那些高高在上的議員眼中,他們不過是一塊塊砝碼,隨時可以拿出去換取真正利益的砝碼!
如此忍耐七十年後,杜庫覺悟了。
“你成不了絕地,我也不希望你成爲絕地。”伯爵揮着機械手臂說道。
“那麼。。。西斯?”張琦意識到也許杜庫說的只是理念上的絕地武士。
“那麼你將永遠生活在背叛中,這是你所希望的嗎?”
“不!”張琦搖搖頭,“大人,我被你搞糊塗了!”
除了絕地武士和西斯武士,這個世界的確還有其他的傳承,比如機械身體,克隆技術乃至各個星球獨有的各種獨特科技。
但杜庫所能傳授的,卻無非只是和原力有關的絕地或者西斯。
眼下,杜庫似乎又恢復了理智,表現出些許感興趣的樣子。可除了這兩種傳承,他又能傳授些什麼?
“事實上我也不明白!”伯爵大人兩手一攤,皺着眉頭說道,“你先回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張琦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鬧了半天,這傢伙竟然讓自己走人?
杜庫不明白什麼?自己已經表現得足夠明顯了吧?絕地也好,西斯也好,他都可以接受啊!
不過想到杜庫纔剛剛有了一絲振作的樣子,張琦也不想逼迫過甚,便只好無奈地說道:
“好,那大人你先歇着,我明天再來探望!”
“走吧,走吧。”他如此喃喃道,似乎已經神遊天外了。
出了門外,張琦掃興地搖搖頭,繼而強打精神換上一個笑臉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不管怎麼說,這總歸是一個好的變化,一個願意溝通的大師比終日醉醺醺的大師來得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