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古啊。”獨狼聽到後發出一聲感嘆,卻被他身旁的李尋梅嗆聲道:“人心早就變了,難道你還是今天才知道?如今這修真界殺人奪寶的事情還少麼?日後去獵殺妖獸的時候,多長几個心眼。”
“嗯,阿梅教訓的是。”獨狼連忙點頭說道:“同我去獵殺妖獸的都是信得過的兄弟,只要不來新人就沒有什麼問題,到時候,你就別去獵殺妖獸了,像阿伊一樣幫我們賣賣妖獸身上的出產就行了。”
“這個我得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李尋梅說道。
看着打情罵俏的兩個人,胭脂臉上露出了一絲笑,而木柯則是刻印了一個玉簡給墨雪,裡面是標註了沈夫人所在宗門位置的地圖。
“嗯,多謝木道友。”墨雪一拱手就從桌位上站起身來,道:“既然地圖我也有了,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墨道友不用這麼急吧?”劉青說道:“你的東西,阿伊可還沒有幫你賣完呢。”
“我這次在宗門外面待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我想早點了斷心事好快點回到宗門。”墨雪淡淡的說着,然後就把玉簡貼上自己的額頭,看起來是十分的迫不及待。
很快她就知道了玉簡裡面的信息,因而又把這玉簡還給了木柯,說道:“到時候大家就在這個落日宗集合吧。”
“好,既然墨道友回宗心切,那最遲明天我們就會出發。”木柯跟劉青、王諾鄲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相互點點頭,然後對着墨雪說道。
“如此甚好,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墨雪也點點頭,然後說着就不見了蹤影。
看到墨雪說走就走,留下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覷。
墨雪此刻確實是歸心似箭的,得到這麼多的靈材,說實話,她真的很想回到宗門把它們變成法寶呢,況且,如今她那招魂幡也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她怕她做的那些手段奈何不過那一羣夜叉啊。
出了上古之墟,如她所料,倒是着實有幾個人在外面等着她,不知道是些什麼人,不過只是一些築基修士,極有可能是某位金丹期的修士派過來監督她的。
這位金丹修士可能也並沒有把她放在眼中,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什麼寶物罷了,恐怕她在那無名寶閣又呆了許久的事情,他們應該都知道了,不過只要那爲金丹期的修士自己沒有出手,只是幾個築基期的修士,墨雪並不害怕,相反她的嘴角還噙着一絲笑。
聽說獲得靈石最快的方法是從別人那裡掠奪,比如說殺人奪寶,又比如說搶劫,今天若是他們不跟來還好,若是跟來,來就別怪自己也做一次強盜。
其他幾個人看到墨雪往遠處飛去,並沒有跟過來,而是往其他的地方走去,看來是要像誰覆命。但是有兩個人卻是並沒有離開,他們一直尾隨在墨雪的身後,墨雪感知到他們的蹤跡,冷笑一聲,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處石林,她加快了飛行速度,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奇怪,剛剛明明在這裡看到她的,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人了呢?”這兩位修士看到墨雪轉瞬就不見了蹤影,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覷,這人到底去哪裡了呢?
可是片刻之後,他們就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陣法之中,這陣法中有無數的針影穿梭飛舞,讓他們有些自顧不暇,等一波攻擊暫停,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穿着白衣的女修便站在了他們的面前:“兩位道友是在找我嗎?”
“是你!”這兩位修士這才反應了過來,墨雪早就知道了他們尾隨,並且設立了圈套在這裡,可惜他們並不知情,如今一頭撞到了人家的陣法之中,恐怕要離開便是難了。
不過輸人不輸陣,這兩位修士雖然心中忐忑,但是卻是十分硬氣的喊道:“這位道友在這裡佈下陣法,不知意欲何爲?你應該知道我們這趟出來可是爲一位金丹期的前輩辦事的,識相的快點放了我們,還能有一條生路,否則若是今天我們逃出去,稟告那金丹期的前輩,等他老人家親自前來的時候,道友的下場可見難說了。”
“呵呵,這還不簡單?”墨雪卻是笑道:“我今天不把你們放走不就行了?”
接下來她的雙手掐動法訣,這陣法之中的飛針全部都朝着這兩位修士刺過去,這飛針正式墨雪的追魂奪魄無影針,端的是無影無形,兩位修士每次都只能見到一點綠瑩瑩的影子從眼前飛來,他們慌忙躲避,卻是絲毫奈這陣法不得,不由得越來越心急。
於是這兩位修士便背靠背的拿出自己的法器對付這些飛針,雖然這樣等到他們的法力消耗殆盡之後,他們也逃不了一個死字,但是墨雪卻也是心急之人,她此刻時間有限,也怕惹來什麼麻煩,遲則生變,於是運用一心二用之法,一分神識勉強的操控飛針,而另一分神識則是操控着雙月鉤向着他們斬去。
這兩個人在飛針的攻擊之下,已經是險象環生了,哪裡還能奈何住墨雪的雙月鉤?況且這兩個人的實力本來就不是特別好,否則也不會甘心被金丹期的修士所驅使,淪爲他們的僕隸了。
在墨雪的陣法與雙月鉤的雙向夾擊之下,其中有一個人很快就支持不住,被墨雪的一根飛針穿着印堂而過,這位修士一死,另外一位修士也支撐不了多久,墨雪把全部的精力都對付他,很快被墨雪手中的一把大刀削去了頭顱,失去了生命。
等到確定他們兩個都死了之後,墨雪拿走了他們身上的儲物袋,並且彈出兩個火球,把他們的屍體燒的了無痕跡之後,這才收了陣法,向遠去飛去。
在路上饒了兩繞,感覺身後確實再也沒有人跟蹤她後,她才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落日宗飛去。
兩日後,她便來到了落日宗所在的山門,說實話,一開始墨雪有點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一個宗門叫做落日宗,在當下人的眼中,落日是代表着最後的輝煌的,然而到了這落日宗的山門之後,墨雪才突然想到了這落日宗的另外一種立意。
那就是居安思危,永遠輝煌日不落。當然,事實上或許並不是這樣,或許是這落日宗的開山老祖早就看透了世事,這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是永存的,所以把山門叫做落日宗,只要輝煌過,就是毀滅又如何。
其實這些都是墨雪的心中的感想罷了,這落日宗之所以叫做落日宗很大一部分是由於他們宗門所在的山頭叫日落日峰。
這落日峰是地處靠西的位置,是這一塊山林的最高山。墨雪來的時候正是日落時分,滿天的晚霞印着夕陽,站在落日峰上,看着這般美景,頓時覺得這落日峰果然是名不虛傳,這落日宗也是名副其實。
這落日宗比起琅琊山修真界的龐然大物源天宗自然是比不得的,這落日宗並不大,除了落日峰之外,就有着幾處小山頭罷了。
聽說他們宗內也有一位元嬰初期的老祖,不過早就已經雲遊去了,他們的掌門也不過才金丹期,整個宗門,除了雲遊在外的,不過就三個金丹期的修士在宗門,想墨雪所在源天宗的落鷹峰就有四位金丹修士。
這落日宗也就跟墨雪所在的落鷹峰一個規模,怪不得築基修士是宗門內的中堅力量。像墨雪自己,築基後期大圓滿,在源天宗卻不過只是一個小角色,一個無名之輩,除了落鷹峰的人之外,以及幾位好友之外,基本上就沒有人認識她了。
收起思緒,墨雪就擡腿往這落日宗之內走去。
“這位前輩看着面生,請問您來落日峰是找人還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守山門的兩位煉氣期的弟子見到是一位築基期前輩來此,雖然攔住了墨雪盤問,但是態度卻是十分的好,姿態也放得很低。
墨雪不明所以的看了那兩位守門一眼,那其中一人立馬向墨雪解釋道:“若是找人的話,需要傳音給那位前輩,讓他來請你進入,若是有事情的話,則需要發傳音給掌門或者相關長老。”
墨雪是來找人的,可是她並不知道這沈子期的母親及未婚妻叫什麼名字呀。不過墨雪也知道這兩個煉氣期的弟子盤問她也是怕有什麼魔道中人混入了宗門,她也不欲難爲這兩位守山門的弟子,這次,她直接就亮出了自己源天宗的身份木牌出來,她倒是想要看看,自己這身份木牌究竟好不好用。
“啊,原來是源天宗的前輩來訪,前輩等着,在下馬上就去請我們掌門過來。”其中一位守門的弟子看過這木牌之後,立馬就認出了這木牌的來歷,他竟然就直接跑過去找掌門了,在墨雪的眼中,他去找個什麼長老執事的前來,也就不錯的。
好吧,她本來想着低調的,如今看來,倒是低調不成了,因爲一盞茶之後,她已經看到剛剛那位跑去請了他們掌門前來守門的弟子,已經回來了,而他的身後跟着的那位中年男人,看起來就是他們的掌門。
這位掌門穿着深紫色斜襟的衣服,外穿一件蟒袍,方正的臉,下巴留有鬍鬚,看起來仙風道骨,十分的有氣派。他手上拿着一把拂塵,正往墨雪所在的山這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