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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斯坦納和別伊什維利兩人的評價,伍爾西曾對國防部長阿斯平這樣說過,我寧願將中情局的經費花費在給中情局員工吃喝玩樂謀取福利的份上,也不願意在斯坦納和別伊什維利等幾個傢伙身上浪費一美元。在中情局看來這幾個所謂的格魯吉亞獨立運動先鋒就跟李承晚一樣屬於扶持不上牆壁的廢物,如果可以的話他寧可看着蘇聯先將斯坦納和別伊什維利槍斃之後大家再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討論關於格魯吉亞的未來。
所以再加上舒什克維奇這種一開始就投敵叛變的老狐狸,格魯吉亞民族派系想要贏的機率有多渺茫可想而知。從格魯吉亞會議大樓出來之後,舒什克維奇立刻將這份詳細的叛變計劃資料發送給設立在格魯吉亞的克格勃情報部門,同時也以私人的名義發送給了高加索的實際掌控者,高加索軍區負責人羅季奧諾夫將軍。
舒什克維奇這一手是表現給亞納耶夫看的,向他表明自己不計前嫌的忠心。
雖然羅季奧諾夫對舒什克維奇的爲人極度不屑,但是想到這家話的手中還有關於格魯吉亞政黨叛黨的證據,羅季奧諾夫又容忍了下來。
“這羣人會選擇在這個週末發動政變,在絕大多數軍官都休息的時間。”舒什克維奇說道,這個叛變的計劃還是莫斯科方面提出來的,舒什克維奇不過是一個忠誠的執行者而已。
“所有的方案都是通過我的一手安排,他們根本不會知道這個看似天衣無縫的計劃實際上是莫斯科方面佈下的局。別伊什維利那傢伙到現在還等着我去土耳其尋求那些人的幫助呢。只可惜他們再也等不到了。”
聽完舒什克維奇的計劃之後,羅季奧諾夫提出了一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麼舒什克維奇同志能否做到將這羣人控制在一個小範圍內進行抓捕。因爲莫斯科下達的命令是,不要漏走一個。”
舒什克維奇將手指放在了地圖正中央,上面標註的是格魯吉亞議會大樓上,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最後的行動機會,就在政變之前最後一晚,他們所有人會聚集在大樓做最後的準備。這也是克格勃和內務部實行逮捕的最佳時機。我想那個晚上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在格魯吉亞議會大樓裡的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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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舒什克維奇還有些挑釁的擡起頭望了羅季奧諾夫一眼。彷彿在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的陰謀計劃。
擁有着高加索地區最高執行權卻又在整個會議中極少發言的羅季奧諾夫突然問了一句。“那麼舒什克維奇同志也是無辜的嗎?”
舒什克維奇一愣,隨即笑出了聲,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對方,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不過是莫斯科的一條忠實的狗而已。”
“好了。先生們,預祝你們狩獵愉快。”舒什克維奇站起身,帶上他那頂黑色的氈帽,臨走之前還不忘嘲諷那位老對手一句,“這麼精心準備的狩獵,可千萬不要搞砸了呢。畢竟莫斯科給你的機會只有一次。”
到此爲止舒什克維奇這位摧毀格魯吉亞的叛徒還能表現出忠實臣民的模樣,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歸咎於他出色的演技,作爲一個圓滑不倒的政客能在1991年的那場動亂中左右逢源,同樣也能在1994年這場註定會影響整個高加索地區政治走向的政變中笑到最後。
這是那羣政治小丑最後一次欣賞格魯吉亞的月色了,舒什克維奇站在那座象徵着榮耀的建築面前有些遺憾的感慨。假如還是戈爾巴~喬夫統治這個國家,而不是堪比斯大林的亞納耶夫,那麼格魯吉亞的未來會怎麼樣?或者白俄羅斯的未來又會怎樣?
格魯吉亞議會大樓一如既往的安靜,只有舒什克維奇的的腳步聲迴盪在石階之上。
舒什克維奇姍姍來遲讓其他人偏偏感到不滿,這樣重要的會議居然還遲到了。而舒什克維奇只是略帶歉意的說道,“對不起,之前還有事情要部署一下,所以我來遲了一步。”
“你的事情難道比這場政變還要重要?”斯坦納有些不滿的說道。他已經安排了忠於自己的軍官在午夜降臨之時發動襲擊。
“是的。”舒什克維奇點點頭,“關乎在座所有同志的身家性命。”
別伊什維利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有些不安的說道。“不對,舒什克維奇同志,你答應帶來的內務部部隊呢?難道你沒有準備嗎?”
別伊什維利說到這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舒什克維奇的身上。
“不用了。他們永遠不會過來了。而且你們部署在野戰軍裡應外合的臥底此時也應該全部落網了。從你們前腳剛走,克格勃的人後腳就立刻介入,你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舒什克維奇微笑着說道,口氣標準的彷彿一個陰謀得逞的波旁老貴族,“在座的所有同志,可能都沒有機會實現偉大的格魯吉亞獨立夢想了。”
隱約察覺到什麼的斯坦納站起身。打量魔鬼的眼神盯着舒什克維奇,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難道你就是,那個出賣我們的叛徒?”
“不是出賣你們,是我一開始就沒有跟你們站在同一戰線。難道你們真的以爲我會放棄進一步向上攀爬,進入克里姆林宮或者白宮的決策機會,跟你們去做格魯吉亞獨立的美夢?莫斯科方面給我的承諾你們能給我麼?”
舒什克維奇翻開雙手,這位在白俄羅斯翻雲覆雨,也在格魯吉亞引發政治腥風血雨的政治老狐狸,此時一臉得意的望着臉色蒼白蒼白的一羣議員,舒什克維奇推了一下眼鏡,說道,“盡情享受今晚的月光吧,同志們,可能你們以後再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