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番外的番外29 服從最高意志
馬拉申科從克里姆林宮的地下室走出來之後便一言不發的準備動身返回烏克蘭,那道與世隔絕的大門裡彷彿隱藏着不可明說的秘密,以及包藏着整個蘇維埃最核心的部分。謝爾蓋試圖從馬拉申科口中套出某些內容,得到的卻是對方三緘其口的沉默。
他警告試圖窺伺秘密的國防部副部長,不要打算做出任何危險的舉動。
“那扇門的背後,是馬克思與恩格斯對人類生產力解放發展的最後定義,每一次的技術爆炸與革新,爲我們帶來了新的文明發展。從刀耕火種的奴隸社會,到騎士領主的封建制度,最後蒸汽機和火藥打破了領主的堡壘,人類的文明進入資本主義時代的發展,下一個社會主義的世界,則象徵着人類的科技再度進入一個爆炸式的發展時期。而克里姆林宮的地下室,則隱藏着文明跳躍式發展的秘密。”
馬拉申科的話聽得國防部副部長冷汗涔涔,雖然不知道在克里姆林宮宮殿之下隱藏着什麼可怕的秘密,當他看見馬拉申科離開時的戰戰兢兢背影,一瞬間回想起之前總書記在會議上說過了長篇大論。
在他剛剛接管莫斯科,並且清洗了一羣怯戰派高層之後,進行了一場秘密的會議。會議桌上胸前掛滿勳章的軍隊元老對總書記的做法表示非常不妥,他們原本只是想着要回烏克蘭等戰略要地,重新扭轉雙方的政治格局,但是誰都沒想到羅曼諾夫居然直接否定了全部方案,重新制定策略。
這一次他們要西進歐洲,徹底的佔領和摧垮所有的資本主義國家。
“但是這樣的做法會不會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戰,英國和法國手中都擁有核武器,一旦最後戰局失控,成爲一場毀滅世界的核戰爭,坐在克里姆林宮的各位都將成爲歷史的罪人。”
羅曼諾夫停下了滔滔不絕的演講,平靜的眼神望向了對方,裡面卻蘊含着一種令人膽寒的意味深長。
“但是什麼?我一點都不想聽到什麼但是,我只是想通過戰爭讓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我不死,所有的資本主義皆當消滅,只要任何一個國家敢站出來挑戰我們的權威,莫斯科就有義務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下場。原定的作戰計劃不改變,第一階段以摧垮政治中心爲主要目標,巴黎,倫敦,柏林都是洲際導彈和遠程戰略轟炸機打擊的目標。”
羅曼諾夫同志揹着手,氣勢威嚴的站在惴惴不安的軍隊高層面前,他的模樣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擡起頭望向他身後高高懸掛的斯大林頭像,
這一刻,羅曼諾夫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了那位紅色帝國締造人的風範和身影。會議室內一些膽小的人錯以爲此刻的羅曼諾夫同志被斯大林的靈魂附體。
“第二階段,部署在白俄羅斯和烏克蘭的鋼鐵洪流開始向西方推進,波羅的海三國交給我們的海軍部隊去解決,順帶部署在北部的兩個裝甲師負責平推立陶宛,愛沙尼亞和拉脫維亞,兩個裝甲師不夠?各位,天啓坦克的裝甲連貧鈾彈都無法擊穿,難道波羅的海三國的那點兵力還能反殺天啓重型裝甲師?”
“……”
“還有任何問題嗎?”
“……”
此時會議室已經安靜如初,這是一場秘密會議,不會有書記員將他們的話記錄到檔案中,出了這道門之後先前的一切都將忘記。
已經決定好要平推歐陸的羅曼諾夫不可能半路反悔,謝爾蓋太清楚總書記的手段,沒有花費一兵一卒就讓烏克蘭投降,他的野心絕不僅限與北約和談。
恐怕洋洋得意的蠢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要面對什麼,一紙協議能換回歐洲的和平?蘇聯已經不打算跟歐洲各國和平相處,既然知道他們的實力可以完全的碾壓這個時代的科技,爲什麼還要跟他們保持一線之隔的和平?
回過神來的謝爾蓋副部長看見了許久不見的羅曼諾夫總書記,出人意料的沒有待在辦公室裡,而是站在走廊上,安靜的注視着外面的一舉一動。
紅場變得空曠而安靜,唯一能見到的是機器人巡邏的身影,驅趕着停落在廣場上的白鴿,拍打着翅膀飛向克里姆林宮紅色鐘樓的頂端,身影逐漸消失殆盡。羅曼諾夫將目光收回,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謝爾蓋國防部長。
“羅曼諾夫總書記……”
羅曼諾夫揮舞着手,打斷了他的插嘴,示意對方安靜,並且讓自己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關於接下來的法國,英國,德國領導人會面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也知道俄羅斯軍隊中有不少人對我們的綏靖政策感到不滿意,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在這個時候給我弄出什麼差錯。等到完成最後的部署,我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二十世紀我們錯過了赤化歐洲的機會,斯大林沒有意識到只有通過暴力革命的形式才能改變整個歐洲的制度,托洛茨基主義在某種程度上是正確的,只是他忽略了當時的情勢,憑藉蘇聯一個國家的實力根本不可能佔據整個歐洲,而是在絕對的碾壓形勢之下,才能完成不斷革命論,還有反對官僚集團發明的跨階級合作戰略、主張始終捍衛無產階級的獨立立場。”
“但並不是誰都能成爲像蘇斯洛夫一樣的共產主義者,人的自利性可能導致我們並沒有機會實現統一之後的生產力爆發式的大跳躍。”
謝爾蓋說出心中的憂慮,“即便我們贏得了這場戰爭,也不代表接下來能夠維持長久的統治。”
“會的,謝爾蓋同志。”
羅曼諾夫的雙目望向腳尖,目光似乎並不在走廊的地板上,思緒被帶到了其他地方,複製人的X計劃即將完成,心靈信標加上操控的手段,全世界的人都會變成最虔誠的信徒。
謝爾蓋只聽到面前的偉大的領袖最後說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只要所有人都服從最高的綱領與意志。”
“真的的時代纔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