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穿越沼澤的經驗!”舒爾卡說:“甚至我相信,我們部隊中有許多人有穿越沼澤的經驗!”
說着舒爾卡就將目光投往基爾波諾斯上將。
“當然!”基爾波諾斯上將點了點頭:“我們的士兵有許多就是來自沼澤邊的村鎮,他們熟悉那片沼澤!”
“我們可以用這些人爲嚮導!”舒爾卡說。
“那麼,穿越之後呢?”基爾波諾斯上將問。
“炸火車、炸橋樑,在公路埋地雷,還有偷襲機場、倉庫、工廠……”舒爾卡說:“所有的一切,觀察敵人的漏洞,尋找一切可能的機會!”
“這或許可行,將軍同志!”加夫裡洛夫少校被舒爾卡說動了:“我們有很多優勢,比如支持我們的百姓,還有對地形的熟悉,就像烏克蘭叛軍組織起來的游擊隊一樣!”
“那麼……”基爾波諾斯上將說:“德國人爲什麼不能用你們對付游擊隊的方法對付我們的游擊隊呢?”
“因爲那就意味着他們需要在後方投入龐大的兵力!”舒爾卡說:“而且,就算我們在敖德薩使用了一些手段,還是沒能阻止游擊隊的攻擊……我們來的時候就幾乎命喪游擊隊之手!”
“總會有漏洞的!”加夫裡洛夫少校說:“沒有攻不破的防線,同樣也沒有天衣無縫的防禦!”
“德國人的‘閃電戰’就證明了這一點!”舒爾卡又加了一把火:“所以他們才總是進攻,我們無法在戰場上取得優勢,因爲我們沒有制空權、坦克也無法取得優勢,那麼爲什麼不在後方,也就是他們飛機、坦克派不上用場的地方採取積極的攻勢?”
舒爾卡其實是往好裡說了,此時蘇軍的飛機和坦克何止是無法取得優勢,說是一敗塗地也不爲過。
但是他當然不能這麼說,尤其是在這敏感的時候,否則只怕又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扣上一個擾亂軍心的帽子。
沉默了一會兒,基爾波諾斯上將就點頭說道:“你們說服我了,而且這麼做似乎對我們沒有損失……因爲我們可以兩手同時進行!”
基爾波諾斯上將說的沒錯,一方面繼續按莫斯科的命令進攻第聶伯河東岸,另一方面按舒爾卡的計劃組建游擊隊。
這樣就不存在違抗命令,等到游擊戰術出戰果時再向莫斯科彙報情況然後再做出改變。
當然,這就要求游擊隊動作快,否則基輔都崩潰了他們還在訓練中……那就於事無補了。
“而且!”基爾波諾斯上將說:“冬季,在冬季來臨前打擊他們的補給線符合戰略需要!”
這是當然的,莫斯科也在做這方面的準備,因爲他們已經在莫斯科周圍實施“堅壁清野”的政策。
“這支部隊當然是由你們負責!”基爾波諾斯上將望着兩人:“你們說是嗎?”
“是,將軍同志!”
舒爾卡和加夫裡洛夫少校不約而同的挺身回答,他們知道推不掉,所以乾脆二話不說就應承下來。
“很好!”基爾波諾斯上將朝旁邊望了望,然後叫了聲:“瓦連卡少校!”
“是,將軍同志!”一名參謀趕忙放下手中的文件快步走到基爾波諾斯上將面前。
“這是加夫裡洛夫少校,這是舒爾卡少尉!”基爾波諾斯上將向瓦連卡介紹道:“我想你早就認識他們了!”
“是的,當然!”瓦連卡少校主動與兩人分別握了握手。
“加夫裡洛夫少校和舒爾卡少尉受命組建一支秘密部隊!”基爾波諾斯上將說:“你負責配合他們,我是說……提供一切他們需要的,包括部隊,明白嗎?”
“是,將軍同志!”
“將軍同志,我能提一個要求嗎?”舒爾卡問。
基爾波諾斯上將有些不解。
他命令瓦連卡少校配合舒爾卡和加夫裡洛夫少校,這潛在的意思就是可以提供任何合理的要求。
可舒爾卡還這麼問,就說明這可能是個不合理的要求或者說是瓦連卡這級別做不到的。
“說說是什麼要求?”基爾波諾斯上將問。
“我需要一名指導員!”舒爾卡說:“而且,他必須配合我!”
需要一名指導員是小事,但是要讓他配合舒爾卡……這就有點爲難了。
因爲政工人員原則上是另一套系統互不統屬。
就像蘇聯元帥碰到小報告之王麥赫利斯也要小心翼翼。
想了想,基爾波諾斯上將就點頭說道:“我會跟政委說這件事,至於會不會配合你……”
舒爾卡瞭然的點了點頭。
加夫裡洛夫少校對此覺得有些奇怪,所以一走出指揮部就小聲問道:“你瘋了嗎,舒爾卡,居然要指導員?”
“我不得不這麼做,少校!”舒爾卡說:“否則我們這支部隊可能無法組建!”
“爲什麼?”加夫裡洛夫少校問。
“因爲第270號命令!”舒爾卡回答:“它要求任何人都不準逃跑,但游擊戰卻要求他們隨時‘逃跑’……”
於是加夫裡洛夫少校就明白了。
這裡存在一個矛盾:游擊隊員按照作戰需要轉移或者撤退很容易就會被當作逃跑,然後根據第270號命令,任何人看到這種“逃跑”行爲又有權將其槍斃……
這麼一來就會出現像舒爾卡說的那種狀況,部隊無法組建。
原因很簡單,加入游擊隊的結果不是死在敵人手裡就是死在自己人手裡,甚至還會背上叛徒、懦夫的罪名……當然沒人願意幹。
另外,這些舒爾卡、加夫裡洛夫少校說了可不算,他們需要一個指導員進行“認證”也就是讓士兵們相信這不會出什麼問題。
第二天指導員就分配下來了。
讓舒爾卡和加夫裡洛夫少校沒想到的是,分配給他們的居然是副指導員奧爾加。
“舒爾卡同志!”副指導員敲響了舒爾卡的宿舍門,說道:“我聽說你們需要一個指導員?我連夜從敖德薩趕來了!”
舒爾卡不由一愣,然後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說道:“是的,副指導員同志,我們的確需要一個指導員!辛苦了,讓你從敖德薩趕來……”
“這是我應該做的!”副指導員回答,他甚至還主動伸手與舒爾卡握了握:“希望我們以後能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