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生產的日子近了,這些事情,小丫鬟是真的沒什麼經驗。一會兒去問問有經驗的嬤嬤,一會兒去問問大夫產婆,明明十來歲的姑娘家,非要把這個事情,弄個清清楚楚。小姐對她倒是無奈,她自己雖然也好奇,可是畢竟在小丫頭面前端着端習慣了。有這丫頭,每天把打聽來的各路消息,時不時說與她聽,似乎自己也不用去問什麼了。
夫人本也請了有經驗的產婆,也告知她很多注意事項。醫書她自己也是翻過的,這個她生孩子的事情,倒是這丫頭,比她顯得上心的多。小姐倒是樂得,該幹嘛幹嘛。不太會的女紅,這些日子倒是精進了不少。總想着,要做一些孩子穿的衣服,甚至爲小丫鬟也做了幾身。小姐隱隱覺得,生產按過來人的經驗,都說是鬼門關的一趟。也不知道,她應對不應對的了。只能到日子,看運氣了。
聽很多過來人說,要多走動,小姐這段時間,鍛鍊的勤快,除了肚子,身材倒是更加勻稱了。小丫鬟,看賬冊已經看的很熟練了,這幾個月,盤賬盤的日漸穩妥。小姐只是偶爾,提點幾句,家裡的產業基本上都是她在打理了。有些信任,就是天生帶下來的,多年的感情沉澱,他們主僕之間,似乎沒什麼可以分你我的。小丫鬟很自然的,替小姐想東想西。吃的安胎藥和吃食,小丫鬟都是專門動物試驗的。小心使得萬年船,近幾日先生出門也減少了。不管孩子是不是先生的,他對小姐的關照,還是真實的。兩人之間,有些小丫鬟看不懂的東西,小姐信先生,那麼先生就是安全的。小丫鬟本來就不是善於揣測人心的人,有小姐想着的,她就省點腦子。
小丫鬟每日晨練,最近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帶着薄汗去喊小姐用早飯,再陪小姐鍛鍊。天已經微涼,先生從不晚起,所以兩人即便在一個屋子,小丫鬟去的時候,先生多半已經不在臥房了。小丫鬟也不用覺得尷尬,服侍小姐起身,一身簡練的短打,小姐也讓成衣店給自己做了一身。主僕站在一起,很有幾分習武少年的風姿。小姐本來也學過些拳腳,不過她是喜文的性子,這段孕期,到是逼着改了不少弱柳扶風的氣質。從來靠別人保護,誰也不知道,明槍暗箭在哪裡。不是身邊人不可信,是不能讓身邊人有太多的負擔。
這一家子,都在爲馬上要到來的新成員,忙上忙下。管家大叔,把少爺擬好的名字,拿到小姐房裡,給小姐過目。小姐和管家說:“先放着吧,我回頭和先生回覆。”
管家把先生寫的名字,都放在小姐書桌上,和小姐說:“先生可是想了好久,寫了幾大張,現下自己也是選不出了,留下這2張,讓小姐挑選。”
小姐笑了笑說:“他啊,是想的好,可是未必有用。”
管家說:“怎的起名字,還有人能起的過先生?”
小姐說:“學問估計沒有,名字,就未必先生說的算了。”
管家想了想,拍了下額頭說:“對了,先生和小姐的孩子,恐皇家會賜名。”
小姐笑笑說:“嗯,所以,他想了,也未必能用得上。先備着吧,我待會兒看一下。”
小丫頭每日起來,都先爬起來到小姐屋裡看看情況,再去做別的。這日子越靠近,她越緊張,每日恨不得沾到小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