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生意

第11章

非離爲了安全起見,拉着爹爹還有春樹和秋霜來到永樂區毗鄰煙花巷的長樂街,向街口的一家小製衣店走了進去.這間店面是個獨立的二層小樓,樓上和樓下統共有六十來平,雖然很小,但是店家打理的乾淨整潔,佈置也錯落有置.非離讓爹爹等三人選了幾件衣服到裡間試衣服去,自己則和這個憨厚的女老闆攀談起來.

“老闆,您的生意還是挺好的呀!”非離一邊看着店裡放在左手櫃檯上的色彩豔麗的布,一邊對老闆說。

那老闆聽了非離的話也只是笑了笑說道:“這位客官可真會說話!象我們這樣的小本生意只要一個月來幾位您們這樣大手筆的客人,就可以說是紅火了!”

非離一聽她這麼說,覺的有戲,繼續說道:“哦!我看老闆沒有說實話哦!您這店面隨說沒有在街頭,但是位置卻也不差。過了這永樂街,就是花街巷了,生意應該是很好的啊!”

那老闆見非離聽到了花街巷不覺臉紅起來,大聲說道:“這位客人好生無禮!我這雖是小本生意日子過得緊湊,但也絕不賺那些個骯髒帶腥的錢。我看小姐年紀輕輕,卻沒想到你是個……那樣的人。”老闆說完,把臉別到一邊去了。

非離一看這個老闆果然如別人說的那樣正直執拗,自己這麼一試就把本性給露了出來。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做生意,但是因爲手藝了得還不至於餓死自己。若是自己把這個店面給盤下來,留下她給自己做個掌櫃倒是很合適。非離想到就做到,立馬走到老闆的面前給她賠禮道:“這位大姐,適才是小可莽撞了,我在給你賠個不是。”說完拱了下手,“我看大姐是個實誠人!我也不瞞大姐。小可上蘇下星,江南人士。只因前年母親去了,家裡的親戚欺我年幼,爹爹和我被迫遠離家鄉到京城尋親。我與爹爹來到京城後,發現姑姑一家已經搬離了。經過一年的顛簸,爹爹的身體越來越不適合奔波。所以我想就在京城置產安頓下來。我看老闆製衣的手藝雖好,但是衣服式樣卻很一般。所以我想……”

那老闆一聽非離的意思,連忙搖起頭來忙插話道:“我想客官誤會了!我並不想賣掉祖產!”

非離一聽這個老闆有拒絕的意思,只是略想了一下笑着說:“這位大姐!我想你是誤會了,你且聽我說完。等你聽完了再做推辭也不遲啊”那個老闆見非離說的這麼誠懇,點了點頭。非離看到她洗耳恭聽,便笑着說道:“大姐,你也知道我是外地人,在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想先和大姐這樣實誠的人合作。大姐出技術和店面作爲股份,由我出二十金作本金另出衣服式樣作爲股份。至於衣服銷售由我負責,所賺之錢你我二人五五分,如何?”

那女老闆雖是執拗正直之人,但也是有點生意經的人。她聽到非離說到這樣的好事,不禁在心裡盤算了一番,說道:“這位小妹自己掏出二十金來和我這樣的小店合作,的確是大手筆。小妹可知這二十金可夠小妹可以買下比我這小店更好的店鋪。爲什麼還……”

非離聽那老闆這樣說,知道她已經動心了,於是再接再厲說道:“我就說大姐是個正直的人吧!要是旁的人聽了早就答應了,那還象大姐這般實在的告訴我京城行情了。我就是想着這樣,才願意自己吃點虧也要和大姐合作。還請大姐不要再猶豫了。”

那女老闆聽到非離這樣說了,也就不再推辭,拱手道:“承蒙蘇星小妹看得起我,願意和我合作。那我們這就立個契約吧!”

非離還禮道:“大姐客氣了!還未請教大姐如何稱呼?”

那女老闆拍了一下腦門,不好意思說道:“哎呀!光顧着談生意了,我只有個諢名,叫陸三娘。”

非離笑道:“大姐,何必不好意思了!姓名只不過是個代號吧了!我就稱呼你三姐吧!”

陸三娘一聽笑着點頭應承下了。

此時,楚祥雲等已經試好衣服出來了。他看到非離與陸三娘很親熱地坐在一起商量着什麼,出聲道:“離兒,你和老闆這麼高興,再說什麼趣事呀?”

非離一看爹爹出來了,忙過去拉着楚祥雲走到陸三娘面前,指着陸三娘說道:“爹爹,這位是陸三姐。”陸三娘向蒙着面紗的楚祥雲拱手道:“拜見叔父!”,祥雲點頭還禮。

非離見他們已經正式認識了,就對爹親說道:“爹爹,我已經和三姐說好了,以後我們兩家就是合作關係了,共同經營這家制衣店。三姐的爲人和手藝可都是頂呱呱的!”

楚祥雲自出宮來事事都是非離拿主意,見她已經談妥便也沒多想。非離見爹爹沒有意見,便笑着對陸三娘說:“三姐,我與爹爹匆忙出來,身上的都放在客棧裡。你且和我爹爹在此等候。待我拿了錢,我們就立個字據,如何?”

那陸三娘不疑有它,點點頭說道:“妹妹此去可要仔細!我並不着急!”楚祥雲聽到非離話中有

話,點點頭說道:“離兒此行且要小心,不可太自負了。”

非離聽到爹爹囑咐,笑着點點頭說:“爹爹,女兒知道!三姐,你這樓上可有空房,就讓我爹爹和兩位叔叔在上面等我,莫不要耽誤了你的生意。”

陸三娘一聽知道非離的意思,說道:“哎呀!瞧我這記性,叔父和兩爲叔叔還是到樓上吃些點心。”原來這京城紈絝有不少是貪戀美色之人,陸三娘見非離小小年紀就已是天人之色,那她蒙着面紗的爹爹定然也是個絕色,若是非離不在的時候,她爹爹被那個紈絝看見了,自己定然是保護不好的。自己的這個小妹妹,能安然待着三個男人一路北上進京,卻也是個有手段的人物。那麼自己的這個決定應該是不會錯的。

非離見到爹爹和兩個叔叔已經安頓好了,便哼着小曲溜到“迎客來”的後院躍牆而入。自己悄悄地進了自己定的兩個房間裡把東西收拾妥當後,走到前廳找了個小二,給了她二錢銀子說道:“告訴你們老闆,後院右手的兩間退房了。剩下的錢算是我家主人答謝老闆的殷勤招待。”

那小二得了好處,自然是滿口應承,笑地大聲說:“客官好走!”

非離走在大街上,四處觀察看能不能捉到兩三個混混幫自己鬧場子。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她發現有四個很痞氣的女子圍着一個面紅耳赤的賣花男孩,說着流話。非離聽到有人在說:“真是造孽呀!青小哥的母親準是又病了!可憐這個男孩子出來賣花!還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非離眯着眼睛看了一會,發現這幾個痞子雖然圍着那個男孩說着流話,卻不敢在大街上動手動腳,只是一般的街頭混混。很好,這就是最佳跑的“羣衆演員”一定會做好“本色演出”。於是,走上前去,跳起來大大打了爲首的高個女子一巴掌,厲聲說道:“混帳東西!成天裡的直知道遊手好閒,居然敢在本姑娘的場子裡鬧事!不想活了嗎?”

那打頭的高個女子突然被非離這用力的一巴掌給打蒙了,好半些沒有反應過來,心裡還納悶了;什麼時候聽說本來是自己橫行的這條街被這個霸王接管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是楞楞地看着非離。

非離見她這樣,又是跳起連忙給她抽了兩大耳光,大吼道:“狗東西!想起本姑娘沒有!”這一次抽臉,非離帶了兩層功力。那高個女子這兩下是真的被抽蒙了,連忙賠禮道:“小的有眼不識大姐!在大姐的地頭上惹了事,還請大姐高擡貴手!”

非離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哼道:“算你識相!跟本姑娘過來做點事,有你們的好處!”那四人見非離這氣勢知道她不好惹,只好跟着她走了。非離回過頭,對那個賣花的男孩說道:“小哥哥,你莫怕!我已經替你教訓了這幾個狗東西。你要感謝我的話,就把你的花送給我吧!”說完也不管男孩同意,強搶了他的花籃就領着那四個痞子走了。

那男孩本來還想感謝非離解爲之情,卻沒想被非離搶走了花籃,想要說什麼時,就發現自己的手裡多了一個紙條。他打開一看上書“ 我已在你懷裡放了五兩銀子,快回家給你母親治病吧!以後若是有事,可到永樂街的陸家制衣店找我。蘇星”男孩看完後,摸了下衣服,果然多了一件東西,忙把字條收好,回家去了。

非離把那四個混混領到一個偏僻的巷子,什麼話也不說點了四人的穴道。非離擰起一根棍子揮舞着,陰險地尖笑了幾下,用充滿嗜血邪惡的眼神來回地在四人的身上掃了有一盞差的功夫。那四人見非離這麼恐怖的做派,已是頭皮發麻,冷汗如雨,哀號道:“大姐!您老要小的們做什麼都可以!只是請大姐手下留情!”

非離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就冷笑地說道:“呵呵……其實,本大姐頭是初到貴地,看你們幾個素質還不錯,就想收你們這些個欺軟怕硬的傢伙做手下。不知道幾位意下如何?”

那高個女子一聽非離的話,差點沒氣得吐血,枉自己在這裡縱橫了幾年,居然就被一個外來人給欺負了去,大吼道:“憑什麼要我們聽你的?”

非離聽到她不服氣,只邪邪一笑,說道:“不服氣是嗎?”說着就把她的一隻胳膊給卸了下來,那女子霎時疼的慘叫起來。

非離用棍子敲了敲她被卸下的胳膊說道:“怎麼樣,你可服氣?我可告訴你,你這胳膊要是過了三刻還不接上,可就廢了!我反正有的是時間,只怕你的時間不多了!”說完做出要卸另一胳膊的樣子。那女子本來只是城中一個潑皮無賴的人物,但也是個有些硬氣的人物。

非離見她咬牙挺着,就笑着說:“我倒是小看了你!我給你說個故事吧!我曾得到過一匹性子很烈的馬,你知道我是怎麼馴服它的嗎?”看到那女子側耳聽自己說話,非離繼續道:“我準備了三樣東西:馬鞭、銅錘和匕首。我用鞭子抽它,它不服;我就繼續用銅錘打它,我再打它的時候,就想:若是它再不服,那麼我就用匕首結果它。但是很幸運,我還沒來得及用匕首,它就已經是我的馬了。你說,現在你還服氣嗎?”

那女子一聽,頓時明白自己遇到了煞星,要是自己不服只怕今天是要交代在這裡了。她忍着痛說道:“承蒙大姐不棄!小的,張翠和姐妹願意跟隨大姐!”非離大笑道:“好!你只要好好聽我的話,自然不會讓你吃虧!”說完就幫她接上胳膊,解開了她們的穴道。

非離給了些張翠幾兩銀子囑咐道:“今日是我姐妹相識的好日子!你們且去百味館定上一桌酒菜,壓壓驚!待會我來找你們,我們好好聚聚。”說完運起輕功跑到製衣店。張翠等看到非離有武功,更是佩服不已。隨即高高興興地去定酒菜了。

非離到了製衣店,陸三娘就關了門,領非離到了樓上。大家有說有笑地把字據寫好,非離讓陸三娘與男扮女裝的春樹帶着姑姑做好的戶籍,去市場司辦理契約。自己對爹爹告了聲有事就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