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勢完全處在蕭家控制下,夏秉翻不起任何風浪了,是該考慮如何處置這些人的時候了。
“呵呵!”
蕭昆笑得眼睛眯到一起了,打量着蕭凡,歡喜異常:“齊國遠,要不是凡兒,我們就只有撤走一途,哪有眼下這般好處呢!”
說到此處,略一停頓,幾乎是唱出來的:“齊國遠,你說說看,凡兒厲不厲害?”
“二家主,公子不是厲害,是很厲害,很厲害!”齊國遠對蕭凡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在蕭家處於絕境之際,是蕭凡帶領蕭家走出了困境。
走出困境,這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蕭家大獲全勝,把夏通帶來的所有護院全部看押起來了,這事難以想象,要不是齊國遠親身經歷,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公子太厲害了!”
那些護院和下人齊聲讚揚起來。
“是你出的主意?”
夏通一臉的難以置信,打量着蕭凡,在他眼裡,蕭凡不過是一個傻子,一個傻子能有甚高明主意?
“夏通,除了公子,還能有誰想得出如此高明的主意呢?”齊國遠唱起來:“我是想不出來的!”
把齊國遠的篤定樣兒看在眼裡,夏通一萬個不相信,卻又不得不信,暗歎一聲:“我竟然敗給一個傻子,真是冤!”
“哦!不對,能想出如此高明主意的人,會是傻子麼?若這是傻子,那我算甚呢?”夏通有些發愣。
蕭凡把夏秉扔在地上,此時的夏秉全然沒了豪紳公子的跋扈,象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不住抽搐。
“二叔,我們不是有個疑團麼?”蕭凡打量着夏秉,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大聲喝斥起來:“蠢狗,你們夏家運的甚貨,那麼重?說!”
夏秉一個激靈,吸着涼氣,翻着白眼,哆哆嗦嗦的道:“祖宗,我不知曉。爹不讓我知曉,更不讓我靠近車輛。您想知曉,可以問夏通。”
就這麼簡單,夏秉把夏通給出賣了,夏通長嘆一口氣,把夏秉和蕭凡打量一陣,暗歎一聲:“夏秉纔是傻子,蕭家公子精明過人,比誰都厲害呢!”
“我也不知曉,家主只是要我看好了,不得翻看。”夏秉如此軟弱,把自己給出賣了,夏通再也沒有盡忠的想法,不容蕭凡問話,就自承了。
“這話誰會信?”蕭凡衝齊國遠一打眼色,齊國遠會意,提着滴血的橫刀就上去了,在夏通面前一揮,冷笑起來:“夏通,你若不說實話,有你好受的!我很樂意把他一刀一刀的剮了。”
“齊國遠,你枉爲豪傑!你有種,與我單打獨鬥!”夏通差點沒給氣死。
在往日裡,因爲他是夏家的護院頭目,身份地位高,遇到齊國遠總是要高上一頭,如今,竟然要受齊國遠的窩囊氣,別提他有多鬱悶了,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
“少逞口舌之能!”齊國遠手中橫刀一揮,一截手指掉下來,鮮血噴濺,地面濺溼了。
“嗯!”夏通倒也硬氣,不住吸涼氣,就是不叫疼。
“不錯!”
蕭凡不住點頭,道:“夏通,夏信又不是你親爹,只不過是人的僱主,你犯得着爲他送了性命?這蠢狗成了這樣,你就是回去,夏信也不會放過你,你犯得着爲他盡忠?”
“蕭……蕭公子,我真的不知曉!你就是殺了我,也不知曉!”夏通很委屈。
這是夏通平生頭一遭不稱蕭凡爲傻子,而是稱爲公子,這是一個大進步。
“不說?那就全殺了!”蕭凡手一揮,大聲下令。
“蕭凡,你敢!”夏通嚇了一大跳,大聲喝斥起來,就是有些底氣不足。
“我不敢?”蕭凡冷笑一聲:“我們沒有惹你們,你們要置我們於死地,要把我們殺光,我又何必對你們留情!殺!”
一個殺字,宛若平地一聲雷,震得夏通他們耳鼓嗡嗡直響。
“對!是你們要對我們下毒手,不是我們不義!殺光他們!”蕭昆一想起這事,就是很不爽。
蕭家招誰惹誰了?夏信竟然要置他們於死地。
“蕭傻子,你若殺了我們,夏盟主不會放過你們!你放了我們,我們會在夏盟主面前美言幾句,夏盟主自會放過你們!”夏通知道生死關頭到了,大聲威脅起來。
“饒?”蕭凡嘴角一裂,大笑起來:“你真是不識時務!”
“殺!殺!殺!”
齊國遠很是興奮,帶領護院上去,手中橫刀不住揮動,一片慘叫聲響起,夏家護院一個接一個死去。
齊國遠他們這些護院負責殺人,下人們負責毀屍滅跡,擡起屍體,朝湖裡扔去。
“噗嗵!”
“噗嗵!”
不斷有落水聲響起,夏家的護院們就葬身湖底了。
齊國遠橫刀一揮,夏通仰面倒下,給下人擡起屍身,扔到湖裡去了。
很快的,夏家的護院全給殺死,只剩下夏秉一個人了。夏秉嚇得臉色都白了,跟在土裡埋過似的,一雙眼睛失神,打量着蕭凡,乞求道:“蕭祖宗,求您饒過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給您做牛做馬!我給您當狗,您用狗鏈子拴着我,您牽着我,要我學狗叫我就學狗叫!汪!汪!汪!”
說到後來,竟然學起了狗叫,一臉的諂媚樣兒:“蕭祖宗,您聽,我叫得好不好?是不是象狗叫?”
“嗯!真是條乖狗!”蕭凡不住點頭,讚揚一聲。
“謝祖宗!謝祖宗!”夏秉一臉的媚笑,心裡卻是轉着惡毒念頭:“只要過了這一關,我無論如何也要討回來!傻子,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讓你家破人亡!”
“可是,我不需要!”蕭凡話鋒一轉,把夏秉所有的希望打破了。
“呼呼!”蕭凡右腳踩在夏秉胸膛上,揮着橫刀,發出呼呼的勁風聲。
“你不會要殺了我?”夏秉身上的冷汗象水一樣滲出來。
“不殺你又如何?殺你又如何?”蕭凡淡然道:“殺了你,又能奈我何?”
“祖宗,您莫要殺我,我可以讓爹給你們好處!我們夏家家大業大,比你們蕭家家業雄厚得多,你們要甚麼就給甚麼!”夏秉爲了活命,什麼也顧不得了。
“噗!”
蕭凡手腕一振,夏秉喉頭鮮血直冒,指着蕭凡,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絕對不相信蕭凡竟然要殺他,翻着白眼,頭一歪,就此氣絕。
“凡兒,你怎生把他殺了?”
蕭昆原本以爲蕭凡是要戲弄夏秉,沒想到,蕭凡竟然真的下了殺手,急得不行:“凡兒,夏秉在我們手裡,可以讓夏信拿錢來贖。我們眼下正需要錢,這全沒了。凡兒,你太莽撞了!”
“公子,你真的莽撞了!”齊國遠也來埋怨。
都知道控制住夏秉的好處,可以讓夏信大出血,蕭凡一刀下去,全成了泡影,要他們不惱都不行。
“二叔,你還真是知足常樂!”蕭凡把手中的橫刀在夏秉身上擦拭着。
“知足常樂?”蕭昆糊塗了。
“夏秉哪有夏信重要,只要我們抓住夏信,要什麼有什麼。”蕭凡語不驚人死不休:“就算要夏信的家業也沒問題。”
“抓夏信?”蕭昆愣住了,過了半天,這才道:“凡兒,你的想法很好,可是,夏信是那麼容易抓的麼?”
“二叔,眼下就是千載難逢的良機!”蕭凡還刀入鞘,道:“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夏信一定還在等着夏通他們回覆,我們趁這良機,悄悄摸過去,把夏信抓住,要什麼有什麼!”
“嗯!好象有道理!很有太道!太有道理了!”蕭昆的眼睛越來越明亮,宛如九天之上的驕陽。
“公子,你連這也想好了?”齊國遠很是震驚。
“他們能殺我們,我們爲何不能反殺?”
蕭凡嘴角上翹,道:“我抓住夏秉,並不是要向夏信撈好處,而是要把這些護院一網打盡。唯有如此,才能讓消息不走漏,才能抓夏信!二叔,你留在這裡!齊國遠,還愣着做甚,帶上人,出發!”
蕭凡飛身上馬,一拍馬背,率先馳了出去。
“走!”
齊國遠振奮異常,一揮手,飛身上馬,策馬而去。
蕭家的護院跟上,一時間,蹄聲響處,一隊人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