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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珍喜臉上有兩個清晰紅腫的巴掌痕,隨喜含着淚看着她們,臉上也有掌印,地上有打翻的蟲草白及粥,兩個丫環都被嚇呆了。
老夫人看着臉色就沉了下來。
鄭淑君抱着關珍喜,含怒看着隨喜,“大姑娘,你怎麼打了珍喜呢?”
隨喜看了關娘子一眼,啜泣着道,“是她先打的我,我才還手的。”
老夫人沉着臉看了她們一眼,“都回屋裡再說”說完,轉身離開了鵝卵石小道。
鄭淑君在老夫人轉身之後,冷冷地看了隨喜一眼,那眼神既銳利又怨毒,她拉起關珍喜的手,“走,老夫人一定會爲你做主的。”然後給旁邊的春菊使了個眼色,春菊趁大家沒注意,悄然往另一邊跑去了。
關珍喜一邊哭着一邊跟着鄭淑君離開,那個被嚇呆的丫環也回過神來,跟着一起離開了。
關娘子走了過來,輕撫隨喜臉上的紅腫,“疼嗎?”
“不疼”隨喜露齒淺笑,真的不疼,因爲那關珍喜會比她更疼。
“先到老夫人那兒再說吧,鄭姨娘不會輕易罷休,一會兒你可千萬別太嘴硬。”關娘子囑咐着,就怕女兒受委屈。
“阿孃,我曉得怎麼做的。”隨喜笑着道,嘴角扯動臉頰的紅腫,有些刺痛。
她們來到上房,老夫人已經端嚴坐在廳上的太師椅,隨喜一進門就跪到她面前,咬着脣不說話。
關珍喜見了,也跪了下去。
“你們來說,發生什麼事情?”老夫人看了跪在地上的兩個小姑娘一眼,卻是叫兩個丫環出來回話。
老實說,她心裡偏袒的自然是自己的親孫女,只是礙於有鄭淑君在場,她不好太過偏心,但看到隨喜臉上的巴掌印,她到底還是覺得心疼。
“回老夫人,是……是二姑娘先動了大姑娘,大姑娘纔打回去的。”平靈有些拗口地稱呼着兩位姑娘,總覺得那關珍喜根本不是關家的人。
“回老夫人,是大姑娘出言挑釁了我們姑娘,我們姑娘才忍不住動手的。”冬菊立刻反駁道。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一遍”老夫人喝道,指着平靈,“你來說”
“……大姑娘手裡端着給夫人煮的蟲草白及粥,二姑娘一定要大姑娘讓路,還……還說鄭姨娘是出身高貴的,夫人比不上,還說不認大姑娘爲嫡姐,大姑娘才說了幾句,就被打了一巴掌。”平靈含糊不清地說起了經過,自然全都是站在隨喜這邊的。
在聽到出身高貴幾個字之後,老夫人就冷冷地掃了鄭淑君一眼。
“你胡說,分明是她先說我娘是寡婦再嫁,又說我比不上她嫡女的身份,說我與她不同父不同母,根本不認我這個妹妹,她既侮辱我娘,我爲何不能打她”關珍喜在一旁叫了起來。
“你一個姨娘所出的庶女竟然說夫人的身份比不上一個小妾,難道就不是侮辱?你動我,難道不是不尊?我打你一巴掌你罰你不敬夫人,再打你一巴掌是罰你不敬嫡姐,難道有錯?”隨喜面色平靜,一字一句地開口,嚴肅而矜持,沒有一絲的得意。
老夫人嘴角差點忍不住翹了起來,這個隨喜,平時看着恬靜不愛說話,倒是挺牙尖嘴利的。
“你憑什麼打我”關珍喜憤怒叫道。
“兩人都有錯珍喜,你錯在不該與姐姐爭路,一人讓一步有何難?兩個姑娘竟然在下人面前打架,傳出去成何體統?你們的臉面還要不要的?難道要外面的人以爲關家的姑娘就是這麼個潑辣不饒人的嗎?”老夫人斥了起來。
“老夫人,二姑娘維護婢妾纔打的大姑娘,都是婢妾的錯,婢妾甘願受罰。”鄭淑君跪了下來,含淚哽聲道。
“你又何錯之有?”老夫人微眯起雙眸,不悅地看着鄭淑君。
“是婢妾的身份……讓人瞧不起,婢妾……婢妾……”竟泣不成聲說不出來了。
分明是關珍喜先拿身份出來壓人,否則隨喜又怎麼會諷刺她是寡婦的身份,被她如此一說,倒將所有的不是都推到隨喜身上了,好像就是隨喜瞧不起她寡婦的身份纔會打了關珍喜一樣的。
“誰敢瞧不起你的身份”外面突然傳來關大爺的聲音。
衆人訝異回頭,就看到關大爺一臉怒火地走了進來,目光鋒利地瞪着隨喜,“是誰允許你羞辱鄭姨娘的?你這個混賬東西。”說着竟要擡腳踢了過去。
關娘子早在他進門的時候就提高警覺,所以未等他那一腳踢下去,已經抱住隨喜的小身板,“你要是打女兒一下,我跟你拼了。”
老夫人大驚,“惠雲,仔細你的身子。”
關大爺急急地收住腳,被關娘子嚇了一跳,“你做什麼,要是踢中你怎麼辦?”
“你不分是非黑白就要對隨喜動手,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關娘子厲聲回道。
“你……”關大爺氣結,更加憤怒地瞪着隨喜,“慈母多敗兒她目無尊重羞辱鄭姨娘,難道就沒錯了?打了自己的妹妹就沒錯了?”
今日是關大爺的沐休日,因爲有同僚來找他喝酒,一直在外院的書房,是鄭淑君的丫環春菊趁大家沒注意去報信,剛剛他在門外已經聽了個大概,聽到隨喜諷刺鄭淑君是寡婦的身份時,氣不打一處來,已經不知分辨對錯了,更別說去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最是忌諱別人在他面前提起鄭淑君是寡婦再嫁的事兒,會讓他覺得自己的女人是被別人睡過的,隨喜羞辱鄭淑君,就等於在羞辱他的男性尊嚴。
“羞辱鄭姨娘?”隨喜擡起頭,小臉都是倔強的冷笑,“如果不是她先以出身高貴壓阿孃,我又怎會出言反駁,阿爹您是不是應該一視同仁,再來分辨是誰對誰錯?”
“你還敢頂嘴?”關大爺眼睛一瞪,“就算兩個人都有錯,你爲何要打珍喜兩下,像你這種野蠻的性子要是不嚴加管教,傳出去關家還有面子嗎?”
“野蠻?”隨喜失笑,挺直了腰板,“既然不是我錯在先,我教訓她口無遮掩,難道就是野蠻,她先動我,難道就是有教養?阿爹,你這話可真沒道理。”
“你還敢說”關大爺揚手要打下去,關珍喜怎麼說都是鄭城主的外甥女,如果被鄭城主知道她剛到關家沒多久就被打,他要怎麼解釋?自己的女兒怎麼教訓都可以,別人的女兒怎麼說也要顧忌三分。
隨喜毫不畏懼地看着他的手。
關娘子緊緊將隨喜護在懷裡,眼睛含怨看着關大爺。
鄭淑君母女眼底閃過一模一樣的泄憤之色。
“住手”老夫人喝住關大爺,沉聲道,“做錯事好好計較給她聽就是了,動手動腳像什麼話,還只是個小姑娘呢。”
“她哪裡有半點知道錯的樣子。”關大爺放下手,大聲叫道。
“兩個人都有錯”老夫人冷聲道,她雖然也不想教訓那珍喜,但要親孫女平白被冤屈,她自然是看不下的。
“珍喜,趕緊給夫人和大姑娘賠禮,是你不懂事,以後不許再亂說話衝撞夫人,進了關家的門,我們就是關家的人了,庶出就是庶出,尊卑之分切不可忘記。”鄭淑君拉着關珍喜低聲教訓着。
關珍喜委屈地扁嘴。
隨喜眼角掃了她們母女一眼,這種以退爲進的方法,也就只能討好阿爹而已。
關大爺果然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在老夫人另一邊的太師椅坐了下來,“珍喜是做妹妹的,做錯事你這個姐姐不好言勸解計較便罷了,竟然還跟着動架,一點規矩都沒有,要說兩個人都有錯,隨喜也是錯的最多。”
“她打我一巴掌,難道我還要讓她再打一巴掌,告訴她這是錯的?”隨喜面無表情地問道。
“你還敢頂嘴”關大爺又被氣得站了起來。
關娘子扶着肚子站了起來,冷冷地看着鄭淑君,“鄭姨娘這話客氣了,我原本就是小家小戶出身的,二姑娘也不是亂說話,沒有什麼衝撞不衝撞的。”
老夫人急忙對湖湘道,“還不扶夫人坐下。”
關大爺瞪着隨喜,好不容易纔平息了怒火,“隨喜,你跟妹妹道個歉,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以後家裡再有誰說鄭姨娘是再嫁的,我絕不輕饒。”
要她跟關珍喜道歉?不可能隨喜緊抿着脣,倔強地高昂着頭。
關珍喜嘴角翹了起來,擡高下巴看着隨喜。
鄭淑君眼色一閃,與關娘子對上視線,兩個人的目光都是平靜的,看不出對方究竟在想什麼。
真的……不該對他有抱什麼希望的,關娘子在心裡微弱地輕嘆,隨喜在他心目中,連一個繼女都比不上,真是可笑,她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在關家立足?
“道什麼歉,既然兩個人都有錯,就一起受罰,誰也沒必要道歉”老夫人沉聲開口,目光嚴厲地看着隨喜和關珍喜。
“每人抄十遍《內訓》,沒抄好誰也不許踏出屋裡半步”老夫人掃了關大爺一眼,對他如此袒護繼女感到十分不悅,但不想在媳婦孫女面前拂他面子,只好將隨喜和關珍喜一起懲罰了。
第三更,我趴了,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