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成親(下)
顧衡含笑看了隨喜一眼,早已經跑了出去,沒一會兒,顧夫人就滿臉歡笑地走了進來,“咱們家要辦喜事了?”
老侯爺輕咳了幾聲,笑着道,“隨喜和顧衡是有婚約的,不如就趁這時候成親,你得去跟羅夫人商議定個日子,問問她的意思。”
顧夫人早希望兒子和隨喜成親了,立刻就眉開眼笑地點頭,“我這就去找羅夫人。”
這些日子顧夫人和羅夫人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即將要正式成爲親家,顧夫人心中的歡喜不言而喻。
隨喜一張俏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了。
顧衡看着她傻傻笑着。
顧夫人先去找了青居,請端木云爲顧衡和隨喜當媒人。
羅惠雲對顧衡也一直很是欣賞,如今端木先生爲媒,她更是不會有二話,何況顧家爲何要在這時候辦喜事,她也是能夠理解的。
雖然青居讓大家開開心心過這個年節,但到底都是背井離鄉,多少心裡有些鄉愁,更明白過了這個年節,面對大家又是一場又一場的戰爭。
不止是她,相信顧衡和青居真人都想給隨喜一個體體面面的婚禮,可老侯爺等不到那麼久了,老人家如果能夠見到最疼愛的孫子娶媳婦,大概心裡也會安慰一些。
不到半天,整個南玉城都知道十三皇子的關門弟子要成親了,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原來彷彿籠罩在半空中的愁雲好像被這好消息沖淡了。
城裡的百姓都見過隨喜,有不少還被隨喜醫治過,所以這消息傳了出來,各家各戶都在門窗貼了喜事,有的還過來幫忙顧夫人張羅宴席的事情。
幾個年輕的婦人趕夜給隨喜縫製了喜服。
青居真人更是下令要全城同喜,要給隨喜一個體面的婚禮。
還在隔壁街另外給顧衡找了一處宅子,總不能在同一處宅子嫁娶,顧老侯爺和顧夫人也搬了過去,正上上下下忙着婚事。
老侯爺每天的心情都很好,精神十足,氣色也好。
成爲待嫁新娘的隨喜有些無奈地被命令這幾天都必須呆在屋子裡,因爲在三天後就是她和顧衡的婚禮,她這三天都不能和顧衡見面。
隨喜不知該怎麼形容這一刻的心情,好像很期待,卻又覺得不真實,好像夢幻之中,她所愛的人終於回到她的身邊。她曾經午夜夢醒,都害怕有一天她深愛的人會跟她重視的師父師兄爲敵,擔心他們其中一個受了傷。
不管是誰,她都不願失去。
可是,現在他們都在她的身邊,不管將來會在戰爭中面對什麼,起碼他們是站在同一陣線上的。
她看着放在牀榻上的真紅對襟大袖衫,還有鳳冠霞帔,金翠花鈿……這都是今天早上端木悅送過來的,聽說是城裡的繡娘連夜爲她縫製的。
即使這個婚禮來得匆忙,可是她並沒有被輕待了,她覺得很幸福。
成親前的一天,羅惠雲特地請了城裡的五福夫人來給隨喜開面,羅惠雲煮了開面湯果宴請了前來幫忙的女客。
隨喜的心也開始覺得緊張,傍晚的時候,端木悅過來還給她塞了一本……她才翻開了一頁,就已經不敢再看下去。
悅兒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不對,這不是她該想的,而是明天成親,她也要和顧衡……這樣嗎?光是想想,她都羞得全身跟煮熟的蝦子差不多了。
“隨喜”羅惠雲的聲音在外面傳來。
隨喜急忙將那本塞到牀底下,用力地給臉上扇風。
“你這是怎麼了?”羅惠雲走進來,看到她這模樣,忍不住笑着問。
“哦,沒什麼,覺得有點熱。”隨喜呵呵笑道。
羅惠雲在牀沿坐了下來,含笑看着隨喜,“明天就要成爲他人婦了,娘真的很高興。”
嘴裡說着高興,眼淚也忍不住往下掉,她是沒想到自己還能見到隨喜出嫁的一天,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生命是偷來的。
隨喜眼圈一紅,“娘,我不要嫁了,我要陪着您和頎哥兒。”
“傻孩子,女大當嫁,哪有不嫁的道理。”羅惠雲拭去眼淚,笑着罵道。
“我捨不得娘和頎哥兒。”隨喜哭着小聲道。
“難道嫁人了就不能和我們見面嗎?”羅惠雲笑道。
這一夜,隨喜和羅惠雲說了一個晚上的悄悄話,當然,更多是羅惠雲教她如何當媳婦的道理,還有關於洞房之夜該做什麼應該注意什麼,母女二人都是臉皮薄的,說完之後,都臉紅了。
羅惠雲是第一次跟女兒說起男女之事,雖然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但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催着隨喜趕緊睡覺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呢。
翌日,隨喜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起來了,夏蘭和幾個婦人過來給她梳妝,穿喜服,戴鳳冠。
“姑娘,您真美。”夏蘭看着梳妝過後的隨喜,由衷地讚美着,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姑娘盛裝的模樣,原來就覺得姑娘長得好看了,如今妝容精緻,更透出姑娘的明豔動人。
隨喜淺淺一笑,眸光如水,嘴角梨渦似盛滿了蜜。
外面,響起了爆竹聲。
是花轎臨門了。
羅惠雲忍着淚喂隨喜吃上轎飯,這是寓意讓隨喜不要忘了哺育之恩,接着,又是叮囑隨喜要敬重公婆敬重丈夫,母女二人都忍不住淚流滿面。
喜娘在旁邊直說着是喜極而泣大吉大利。
本來該有羅若頎抱隨喜上轎的,只是這孩子才五歲,所以是牽着隨喜的手,將她送上了花轎。
坐在花轎之內,隨喜動也不能動一下,這是喜娘之前交代過她的,是寓平安穩當之意。
她戴着起碼有十幾斤重的鳳冠,身上的喜服也是一層又一層,她其實很難受。
花轎繞着南玉城大街走了一圈,纔來到暫時成爲顧府的宅前。
顧衡已經穿着一身喜服在外面等着了,今日的他,更顯得英氣挺拔,俊美的臉龐笑容燦爛,他踢開了花轎們,牽着隨喜的手走出來的時候,眸色一如溫潤的白玉,柔情蜜意在他眼底無聲地流淌着。
接着是繁縟的拜堂儀式,顧老侯爺和顧夫人都笑眯了眼。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青居真人也受了隨喜和顧衡的一拜。
李尤煬是隨喜的義兄,也算是大舅,就站在青居身後。看着隨喜穿起了新嫁衣,他的心有一種奇妙的感受。
她是他來到這裡見到的第一人,如果沒有她,也許他早已經不止投胎到哪裡去了,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的命運和這個小姑娘緊緊牽連在一起,可究竟有什麼聯繫,他也說不出來。
不管將來歲月如何變遷,隨喜在他心裡都會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拜堂儀式畢了之後,隨喜就被顧衡牽着回了新房。
他的手大而寬厚,手上有厚厚的繭子,有些粗糲,但很溫暖,她心底的緊張一下子被熨平了。
進了新房,又是各種傳統的禮節,待屋裡只剩下兩位新人的時候,隨喜都累得想趴下睡覺了。
顧衡替她拿下鳳冠,看到她眉眼間的疲倦,心疼地問道,“很累嗎?”
隨喜動了動脖子,對他微微一笑,“也不是很累。”
“一會兒還要出去敬茶,先吃點東西?”顧衡說道。
“可以嗎?”不是要敬茶之後才能吃東西的嗎?
“我說可以就可以”顧衡道,然後餵了隨喜吃下幾塊糕點,叮囑她好好休息,才親了一下她的脣角,“我先去招呼客人了。”
隨喜點了點頭,目光熠熠地送他出了新房。
接着,夏蘭和喜娘進來幫她重新梳了頭,出去給各位長輩夫人敬茶。
敬茶之後,新娘是要回到新房等待新郎官的。
一直到入夜,顧衡才帶着滿身酒氣回來了,隨喜見他走路都不穩的樣子,急忙上前扶住他。
顧衡帶着醉意將屋裡服侍的丫環都打發下去了。
“我去讓人打水給你洗臉。”隨喜扶着顧衡躺到牀榻上去,轉身就要走開。
“回來”顧衡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裡,“不用麻煩,我清醒着呢。”
隨喜詫異地回頭看他,眉眼清明,確實一點醉意都沒有,“你沒喝酒?”
“喝了一點,然後往衣服上灑了點酒,酒味自然就重了。”顧衡摟着她溫香軟玉的身子不肯放手了。
“啊,別人放過你了?”隨喜好笑地問道。
顧衡湊近她耳邊,“我把酒壺裡的酒換成了水,被李尤煬發覺了,他沒說出來,所以我才能清醒着來見你。”
說着話,呼吸都忍不住粗重起來,身上的體溫也越來越滾燙。
隨喜想起昨天偷偷看過的幾眼,臉上也不自在了,用力地掙脫了他的懷抱,“你……你把衣裳換了吧,我去叫丫環給你打水沐浴。”
顧衡將她抓了回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霞光滿布的小臉,低聲道,“水早就準備好了,不用喊丫環,我們先喝合巹酒。”
拿起在龍鳳燭旁邊的兩杯白酒,顧衡遞了一杯給隨喜,“隨喜,我們終於成親了。”
“嗯”隨喜嘴角微翹,和他喝了合巹酒,酒氣令她的臉頰更加明豔了。
看着她嬌潤欲滴的雙脣,顧衡忍不住覆了上去,不緊不慢地細吻輕舔,直到隨喜情不自禁地微張雙脣,他將溼軟的舌頭鑽入她口中,汲取她脣齒之間的甘甜。
他的呼吸隨着親吻的激烈而漸漸粗重急促,順勢將隨喜推倒在牀榻上,他結實強壯的身子覆了上來,一隻手放在她白皙纖細的脖子上,輕輕摩挲着。
隨喜想起阿孃昨夜裡的叮嚀,想要努力放開自己去迎合顧衡,可是心裡又覺得緊張,肩膀微微顫抖着。
察覺到身下人兒的顫抖,顧衡擡起頭,眸光灼熱地看着她,眼底充滿了關切,這才發現她滿臉倦色,眼下還有一圈黑影。
心裡一疼,忍着某處膨脹的從她身上起來。
隨喜感覺到他的離開,心尖微緊,卻不知如何開口。
沒多久,臉上傳來一陣暖意,她睜開眼睛,原來是他絞了綾巾過來給她拭臉,熱水的溫暖減輕了她的倦意。
連她心裡也變得暖烘烘的。
接着又脫下她外面那件厚重的喜服,爲她蓋上軟被,“你先睡一會兒,我去把身上的衣裳換下。”
隨喜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只是輕輕地應聲。
實在是太累了,還沒等顧衡回來,隨喜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顧衡洗去一身酒味,努力將慾望平復下來,回到寢室,看到她酣睡的模樣,心裡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看到牀尾的白布時,他只是無奈地苦笑,他心疼她的身子,也不願她落人後話啊。
罷了,他實在捨不得她受累。
他輕輕地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將她摟進懷裡,聞着她身上的馨香,終於心滿意足地闔上眼睛。
她睡了一個很沉很舒服的覺,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還有些微暗,她動了一下雙臂,雙手卻碰到一個溫熱的胸膛。
她才猛然想起,昨夜是她的洞房花燭夜……
她竟然就這麼睡着了?她驚恐地看向身邊的人,卻對上一雙如辰星般閃亮的眸子。
“顧衡……”她聲細若蚊,感到十分羞窘和歉疚。
顧衡在她醒來轉身的時候,就已經醒過來了,含笑將她重新攬到懷裡,“怎麼不睡多一會兒?天還沒亮呢?”
隨喜將臉埋在他胸膛,嚅囁地道,“怎麼不叫醒我?”
“你太累了。”顧衡摸了摸她的臉,柔聲說道。
隨喜心裡感動,雙手環過他的腰,臉頰貼着他的胸膛蹭了幾下。
顧衡深吸一口氣,他已經努力剋制了大半個晚上,真的禁不起她這麼貼近了,啞着聲音叫道,“再睡一會兒,乖”
“可是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睡覺了。”她能感覺到他的滾燙貼着她的大腿,因爲她的貼近而顫了幾下。
因爲愛他,心疼他,所以她願意放下矜持。
“隨喜,你知不知道……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顧衡擡起臉,瞪着她明亮的大眼,呼吸急促起來。
隨喜仰起頭,吻住他的脣。
顧衡發出一聲低而緩的輕嘆,用力吻住她的脣,從細啄輕吻漸漸地激烈纏綿起來,徘徊在她領口的手慢慢地探入,握住她的溫軟,力度卻有些把握不住,隨喜吃疼地呼了一聲。
他急忙又放開了她,擡起頭看她臉上的神情,沒有露出痛苦和厭惡的表情,他鬆了口氣,細密的吻落在她臉上,然後又來到她柔嫩白皙的脖子。
大手重新探入她衣內,只是輕輕撫摸着,不敢再不知輕重。
他手上粗糲的繭子不時輕輕地劃過她尖端的敏感,引起一陣陣酥麻的快感,隨喜忍不住呻了一聲。
顧衡腦子哄一下熱了,被她的嬌吟聲刺激得差點沒能把持住。
“隨喜,隨喜……”他的聲音低啞磁沉,舌尖卷着她的名字,呢喃深情,教人沉迷。
隨喜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她的身子因爲他的親吻和撫摸漸漸變得燥熱,體內有一種陌生的空虛之感。
他的眸色變得更加深沉黝黑,動作也有些激烈。
她身上的中衣被他扯開了,只剩下一件粉色的抹胸,兩粒凸起的花蕾刺激着他的自制力。
他深喘一身,低頭咬住那其中一邊的敏感。
隨喜低呼了一聲。
他的手來到她身下,將她的褲子拉了下來,並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脫下來了。
第一次看到男子裸露的身子,隨喜有些羞赧地別開頭。
“隨喜,別怕。”他吻了吻她的臉頰,目光灼灼。
隨喜抱緊他的肩膀,將臉埋在他的脖子上。
顧衡扯掉她的抹胸,再無法剋制心裡想要她的渴望,雙手用力地揉捏着她的軟玉。
快感如潮涌一般淹沒上來,蔓延至四肢百骸,隨喜嬌吟出聲,如嚶如泣。
顧衡最後一絲理智被她的聲音撩撥得嗡一聲斷了。
他拉開她充滿彈性的雙腿,就這樣將自己的慢慢地送入她溼潤溫熱的緊緻中。
隨喜夾緊了雙腿,羞澀地閉上眼睛。
顧衡在她耳邊低聲笑着,“隨喜,放輕鬆。”他雖沒有經驗,但對這事也並非那麼無知。
她的身子因爲他的親吻和撫摸變得燥熱和莫名的空虛,她動了動腰,連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什麼來消除這種空虛感。
她的身子又溼潤了一些,顧衡按住她纖細的腰肢,用力地一挺,將自己全根沒入她體內,衝破了那層障礙。
好痛隨喜尖叫了一聲,用力咬住他的肩膀。
所有的快感都被這樣突然撐開的痛感代替,腳趾都緊縮起來了。
顧衡滿頭大汗,不敢再動,低下身子柔聲安撫着她,一手還在他們兩個人的結合之間輕輕地揉按着。
“隨喜,是不是很痛?我出來好不好?”脹痛的堅挺無法得到紓緩,又因爲她痛得皺成一團的小臉心疼不已,顧衡也緊張起來。
“不要動”隨喜哭着叫道,他一動她就覺得身體被撕開了。
“好,我不動”顧衡答應着,低頭吻了吻她的脣。
慢慢的,在他的愛撫下,她緊緻的甬道才適應了他的存在,痛感也消失了一些。
顧衡已經快要忍不住了,輕輕地往前推了一下。
隨喜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大膽地慢慢來回動作着,眼睛一直在看她的反應。
雖然還伴隨着刺痛,但似乎沒有剛纔那麼讓她有種被撕開的痛楚。
顧衡漸漸感覺到潮涌般的快感,他想要快速地抽動來舒緩,可他卻不敢加快動作,生怕自己的孟浪會傷害了她。
隨喜細喘着,酥軟的感覺蔓延到全身,突然希望他能加快動作。
“隨喜……”似是感覺到隨喜的需求,顧衡暗啞地叫了一聲,抱着隨喜柔軟的身子用力地抽動起來,突然,他感覺到她的花心將他的堅挺緊緊地咬住。
他悶聲低吼,熱液也在她的溫軟之中。
顧衡得償所願地喟嘆一聲,而隨喜卻已經筋疲力盡,全身提不起一絲力氣了。
太久沒寫……生疏了……應該不會被和諧吧……。.。
全文字無錯tx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