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老夫人他們在決定要替隨喜定親的這個時候,隨喜正在雲淙書院上課。親,眼&快,大量免費看。
下堂之後,每個人都在討論昨天晚上的花燈會,唐婉玲昨晚和心儀之人默許了彼此的心意,臉上一直都是帶着甜笑,便問起了隨喜的另外一盞花燈送給了誰。
因爲旁邊還有其他人,聽到唐婉玲的問話,都好奇地看向隨喜,她們也都想知道,隨喜的另外一盞花燈到底是給了誰?會不會就是顧三少爺?
岑文茹雖然坐在另外一個角落,卻也屏住呼吸注意着隨喜這邊的動靜。
關珍喜面無表情地從她們身邊走了出去。
隨喜被她們看得滿臉羞紅,急忙坐正了身子,低頭道,“我沒有送什麼花燈給別人。”
只有一早被隨喜拉到角落去算賬的端木悅知曉昨晚隨喜和顧衡的事情,見隨喜滿臉羞澀,她只得忍住了笑,想着等顧衡從京城回來,定要跟他拿個媒人紅包纔是。
“你不是做了兩盞嗎?”唐婉玲好奇地問,小姑娘歡喜的心情極需要另外一個有同樣經歷的閨蜜一起分享,所以興奮地忽略了場合的不合適。
隨喜咬了咬下脣,沒好氣地道,“兩盞我都自己用了。”
“昨天我好像在河邊看到你和顧衡了。”不知道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隨喜羞窘地苦笑,“肯定是看錯了。”
端木悅不忍她再被逼問,只得開口解圍,“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再說下去可都要天黑了,有什麼話明日再問也好啊。”
見實在問不出什麼,大家這才散了去,唯有陳杏兒滿臉不悅,“原來你竟是約了顧三少爺纔不與我去花燈會。”
“其實也不是……”隨喜不知該怎麼說,她是爲了頎哥兒而非顧衡,雖然還是和顧衡在一起,但初衷根本不一樣。
陳杏兒有些嫉妒地看了她一眼,扭身離開了。
“她到了定親的年紀,心裡急着呢。”端木悅湊近隨喜的耳邊,低聲笑着道。
隨喜嗔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
端木悅掩嘴笑道,“我要是不這樣做,你的顧三少爺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怎麼是好?雖說他不是長孫嫡子,但卻是侯爺最疼愛的孫子,多少眼巴巴想攀他這門親事呢。”
“那也是別人的事。”隨喜紅着臉道,心裡卻也有些擔心,若是顧衡跟別人定親了,她心裡應該會難過的吧。
“真是別人的事兒?”端木悅眨了眨美眸,笑得有些狡黠。
隨喜一陣羞惱,追着她撓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門外一臉嫉妒忿恨的岑文茹。
從雲淙書院出來之後,隨喜就去了高浦大街,如今她已能光明正大出入這裡,不怕被關家知道阿孃的存在。
到了之後才知道袁夫人被顧夫人請了過去,隨喜見袁夫人屋裡的丫環笑容曖昧,便猜到幾分了,不免覺得更加不好意思。
羅惠雲看着女兒這嬌羞的模樣,心裡感慨時光如流水,一下子她的女兒就到了許婚的年紀。
“回去之後,他們可有問你什麼?”羅惠雲擔心隨喜回關家之後,關大爺會問關於她的事情。
“什麼都沒問,老夫人這幾天正惱着我呢。”隨喜坐在圓椅上,一邊磕着瓜子,一邊踢着雙腿,很閒適悠哉的樣子。
羅惠雲失望地嘆了一聲,他們母子二人到了今時今日依舊那麼自私。
“老夫人惱了我也好,不必再提醒我該怎麼在侯爺面前替關炎波說好話,他若真的辦得了事兒的,也不必到了這個年紀還需要依靠別人,娘,我想離開那個地方。”隨喜在自己的母親面前,從來不掩飾對關炎波的怨恨。
“他到底是你的父親,你也別直呼他名諱。”羅惠雲責怪地嗔了她一眼,“我倒是想讓你來我這兒住,那也得關家那邊同意。”
“哼,除非我不是青居真人的徒弟,否則他們纔不會讓我和關家脫離關係。”隨喜冷哼道。
“你師父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嗎?”羅惠雲問道,隨喜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她師父和三個師兄幾個月來都沒半點消息了。
隨喜臉上的笑淡了下去,她是真的有些擔心他們了,從來沒同時消失那麼久也沒給她捎信的,“我過幾天去居士林打聽打聽。”
許久沒回歸月山,她也有些想念了。
羅惠雲點了點頭,與隨喜說起頎哥兒的趣事來。
此時,上房內屋,老夫人找來了譚氏和總是替人做媒的三嬸婆商量隨喜的親事。
“……都已經快十三了,也是到了定親的年紀,她母親去得早,跟淑君又有些間隙,淑君不好做這個主,也就只能讓我這個老太婆來替她操心,我們關家雖然不是豪門大族,但也不能讓自己的孫女嫁得寒酸,你們認爲呢?”老夫人慢慢說着,一邊拿起茶盅吹了吹茶末,眼睛睇了她們一眼。
三嬸婆立刻就陪笑道,“那還用說的,西里城有誰不知道大姑娘是青居真人的徒弟,就是要嫁,也得嫁個家世好點的。”
譚氏卻是有些爲難,“娘,這事兒得問過隨喜吧。”
“問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事兒哪成啊,還得老嫂子做主纔是。”三嬸婆道。
老夫人滿意地看了三嬸婆一眼,“姑娘家到底臉皮薄。”
“那顧三少爺……”若不是對隨喜有意,也不會那麼維護她吧。
“哎喲,二媳婦,那顧三少爺是什麼人啊,是伯承府的三少爺,顧家那是豪門大族,能看上咱大姑娘嗎?就算真有意思了,也就只是娶了當妾室,咱們大姑娘哪能去當妾室呢,肯定是當家主母的命嘛。”三嬸婆立刻又搶了話。
看來老夫人是鐵了心要給隨喜定親了,這到底是爲什麼?怎麼突然就有了這個主意?
“三嫂子,那這事兒還得拜託你,你就看看哪裡有合適的人家,就算不是在西里城的也行。”老夫人笑着對三嬸婆道,她倒是想攀上顧家這門親事,但仔細一想,若隨喜真能嫁入顧家,憑她對關家的怨,將來說不定不僅沒帶給關家好處,還會害了他們。
三嬸婆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您放心,我肯定替大姑娘找門好親事。”
譚氏皺起了眉,在心底無奈地嘆息。
老夫人心情卻好了起來。
隨喜回來之後繼續去上房給老夫人請安,還是沒能見到老夫人,她依舊笑了笑離開上房,到譚氏的院子去了。
譚氏見到隨喜這如花一般的嬌顏,又想起她母親的可憐之處,心裡只覺得憐惜同情,便將今日老夫人要替她定親的事兒跟她說了。
她雖不是隨喜的母親,卻和羅惠雲有同樣的想法,希望隨喜接下來的日子能夠過得舒心,不要再受委屈,能和自己心儀的男子白首偕老。
隨喜聽了譚氏的話,臉色陰沉難看,一股怒火衝上了腦門,差點將她的理智燒盡了。
“你心裡可有中意的人了?”譚氏早已經遣了屋裡的人,她希望能聽到隨喜的心裡話。
中意的人?隨喜想起了顧衡,白皙的臉頰飛起紅霞。
譚氏一看就明白了,“是顧三少爺?”
隨喜羞澀一笑,“二嬸,您知道祖母爲什麼要這麼急替我定親嗎?”
“我也覺得奇怪,今日也沒見到鄭氏,聽說老夫人一早就去了她那邊,說不定是她的主意。”譚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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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誰替我定親,我都不會答應的。”隨喜臉上露出絕決的神色,她的命運怎麼可能讓他們替她安排。
譚氏摸了摸她的頭,“你母親雖然不在了,你也要有自己的主意,嫁人等同再世爲人,嫁得好嫁得不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你母親就是……哎,二嬸會替你在老夫人那邊再勸勸的,你也得跟老夫人說自己的心意纔是。”
跟老夫人說了又有什麼用?隨喜在心裡冷笑,“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二嬸。”
從譚氏的院子出來,隨喜慢慢地走回望春苑,走到花園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冷漠地看了正院的青瓦屋頂一眼,也許,真的發生了某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了。
回到自己屋裡,就聽到平靈的回稟,冬香早上急急地來找她,說她上次給的安神藥出了問題,她喝了沒什麼事兒,大爺喝了卻越發容易發噩夢了。
冬香因爲樣子長得好被鄭淑君打壓,和平靈一樣受到不少欺負,所以兩個人私底下還是比較有交情的。
“心裡有鬼的人,喝再多的安神藥也沒用。”隨喜冷笑,果然啊,關炎波在見到阿孃之後,心裡就得不到安寧了。
既然已經覺得心虛了,那就繼續心虛下去吧“別給她安神藥了,拿個香囊放在枕頭底下吧。”
即使平靈知道隨喜拿出來的香囊不一定對大爺的噩夢有用,但她還是照吩咐去做了。
有時候,真的是不得不利用某些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隨喜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她不能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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