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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宋諒就將西里城的大部分大夫都找過來了。
這些大夫多是心高氣傲的人,得知竟要被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教着如何醫治霍亂,顧不得這裡是伯承府顧老侯爺面前,忍不住怒罵不尊重他們。
顧老侯爺向來尊重有能力的人,但見這些大夫尚未了解隨喜的能耐就自以爲是,心中有些不喜,便指着隨喜對他們道,“她是青居真人的關門弟子,你們能比得上青居多少?”
大夫們都沉默下來,眼中滿是愕然,這小姑娘是青居真人的關門弟子?不可能吧從來沒聽說過青居真人收了個女弟子,可這話從顧老侯爺嘴裡出來,沒有十分也有九分真實啊。
隨喜給大廳的十數個大夫曲膝行了一禮,聲音清脆謙虛地道,“各位都是醫術高明的長輩,小女子不過是初出茅廬,只是正好師父有一套醫治霍亂的針法,小女子纔敢在衆位大夫面前獻醜,小女子不敢保證這針法絕對有效,卻也醫治過不少惹了霍亂的病人,……雖是師父獨創,但師父慈悲爲懷,定不會介意小女子將此針法傳授給各位大夫。”
衆人面面相覷,聽着隨喜這番自謙知禮的話,臉色才稍緩和下來,卻仍懷疑這小姑娘的身份,“你真是青居真人的徒弟?怎麼不曾聽說過?”
Www_тт kān_C〇 “青居收個徒弟還要問了你們的意見不成?”樑俊仁大聲地問道。
顧老侯爺只是端着茶盅,面色平淡地看着他們。
這幾個出頭的大夫才察覺自己說錯話,急忙低頭默了下來,在顧老侯爺面前,哪裡有他們質疑的份兒?連侯爺都看重的姑娘,如果不是青居真人的徒弟還能是誰的徒弟?他們是豬油蒙了心,以爲被請到伯承府了,就會被看高一眼,其實還什麼都不是。
宋諒笑着跟大家說明這次請他們過來的意思。
便有人小聲地問道,“怎麼不請居士林的道士過來幫忙,若是青居真人肯伸出援手,這霍亂也能輕易地解決了吧?”
大家便將視線投向隨喜,只有她才知道青居真人的下落,連顧老侯爺也看着她。
隨喜心中暗暗嘆息,“家師前陣子帶着三位師兄遠遊去了,便是我,也不知他們的下落,居士林中除了師父之外,就我那三位師兄略懂,其他弟子並不精通。”
“能讓居士林的道士們來幫忙固然是好,但城門已關,再開恐怕會出事。”宋諒對顧老侯爺道。
顧老侯爺點了點頭,對隨喜抱怨,“你那師父平時行蹤就飄忽不定,西里城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難道一點也沒算出來?也不知跑那裡風流快活去了。”
隨喜微窘,“我師父……也不是真神仙啊。”
顧衡看着她淡淡地勾起一抹笑。
顧老侯爺怎麼會不瞭解青居喜歡到處飄遊的愛好,沒有再多說,只是吩咐樑俊仁,“這次霍亂來得奇怪,你派人去查一下,到底是誰最先惹上的,是否找了大夫醫治過。”
樑俊仁抱拳答是。
如此便定了下來,等隨喜將治療霍亂的針法教給了衆人,已經是快要傍晚的時候了,那些個大夫本來就隨喜的醫術就是半信半疑,質疑心理強烈一些,但等隨喜那一番講解,心中又是感嘆不已,憑這小姑娘嫺熟的針法,就已經勝過他們許多。
沒有人知道隨喜爲了想要治好她母親的哮喘之症付出多少努力,她整整花了一年的時間在練習鍼灸,三個師兄加上李尤煬,手上背部都被她刺了幾百針,好在他們身子硬朗,就算有時候扎錯了穴道,他們也沒什麼大礙。
如今她的鍼灸精準嫺熟,又有青居真人傳授獨門針法,這些不專修鍼灸的大夫自是比不上她的。
接着又結合了大家的意見,配出了三種藥湯配方,一是適合輕微霍亂的,二是已經得了霍亂,三是非常嚴重的。隨喜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已經是快到了禁宵的時間,她不便跟着這些大夫出去看診,她也不強求。
一人的力量比不上衆人的力量,她已經將針法教給他們,相信應該會有所幫助纔是。想起家中還有兩個病人,她便跟顧老侯爺告辭。
顧老侯爺讓顧衡親自送隨喜回去。
從上房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丫環沿着長廊在掌燈。
經過花園的時候,隨喜的手突然被一隻大掌握住,顧衡頭也不回地走在她前面,“小心走路。”聲音在這靜謐的夜裡顯得特別磁沉。
夏蘭就走在他們後面,隨喜臉色一紅,掙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
顧衡改爲抓住她的手腕,低聲笑着道,“作甚?又不是第一次牽你的手。”
隨喜羞惱地用另一隻手擰他的胳膊,他的肌肉結實精壯,她擰酸了手指,他也無動於衷。
他的笑聲更加囂張,“別擰了,一會兒你的手比我的胳膊還疼。”
“混蛋”隨喜又氣又羞,低聲地罵了一句,聲音卻有說不出的嬌嗔媚意。
顧衡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直直盯着他,目光如天上的星光一般熠熠灼人,輕聲地喚着她的名字,“隨喜,隨喜……”
“作、作甚……”隨喜一愣,撇頭避開他的目光。
他低聲笑了一下,抓着她手臂的手滑到她掌心,與她十指交纏着,另一隻手捧着她的臉頰,“隨喜,不許讓別人牽你的手,知道不?”
隨喜一愣,就算再怎麼糊塗也能明白他那是什麼意思,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顧衡卻不等她說話,已經牽着她的手繼續往前走着。
隨喜的腦子熱烘烘的,所有的思緒都成了一團亂麻,只是迷迷糊糊地想着,他們明明可以坐青釉車出來的……爲什麼他非要牽着自己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才終於走到了垂花門,顧衡遲遲不肯放開隨喜的手,垂花門外燈火明亮,不少官兵藥童都在外面候着。
“放開。”隨喜低着頭輕聲叫道,朦朧的月色灑在他們身上,有一層柔和曖昧的光芒。
顧衡輕輕一拉,將她拉到自己面前。
她的額頭撞上他結實的胸膛,柔滑的綢衣摩挲她的臉頰。
“顧衡”隨喜急了起來,回頭看向夏蘭,卻發現夏蘭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角落避開了。
顧衡低聲笑了起來,胸膛微微震動着,怕她真的生氣了,只好鬆手放開了她,帶笑地在她耳邊說道,“明日我去帶你出來,只是,你到底是姑娘家,總是拋頭露面也不好,明天帶個面紗,知道不?”
“姑娘家又怎麼了?難道姑娘家就不能給人家看病了?哼,以後我開個醫館,誰還敢看不起姑娘家?”隨喜沒好氣地道。
“你還想開醫館?”顧衡詫異地問着,聲音中的笑意更盛了。
“我開醫館怎麼了?你還看不起我是不是?”隨喜哼聲問着,語氣有着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撒嬌味道。
“我沒看不起你,只是你要開醫館……將來成親了怎麼辦?難道還要瞞着夫家不成?”顧衡側頭灼灼看着她。
“那我就不成親了,我自己一個人……我和我阿孃也能過得開心。”隨喜聽了顧衡的話,心中莫名覺得失望低落。
顧衡的眸色溫柔如水,因爲隨喜的話,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絢爛如夜空中的辰星般的瞳芒,聲音越發地低沉,像醇厚的老酒,“我給你開一家醫館,讓你無後顧之憂,不用管別人說什麼,一切我都替你擔着,好不好?”
隨喜一愣,一時之間沒明白他的話,只覺得他烏黑的眸瞳幽深望不到底,像個大漩渦將她捲了進去,待她想明白過來,腦海裡突然嘣一聲有無數的煙火盛開般,心尖似給什麼東西輕輕捏了一下,變得酥軟起來。
他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好不好?”顧衡雙手緊緊按着她的肩膀,他有預感,這次霍亂之後,她一定會猶如蒙塵的珍珠撥開塵埃真正散發自己的光芒。如果她是男子自然是不怕出風頭,她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有些人性的黑暗她還不懂。
他就是想要護着她……
隨喜不知顧衡心裡的想法,只是一味地低着頭,小臉漲得通紅,聲音若蚊,“我要回去了,快到宵禁的時候……”
“你答應了我才讓你走。”顧衡耍無賴地道。
“你……你再欺負我,我以後都不見你了。”隨喜被他氣得跺腳,眼底卻沒有一絲惱意。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顧衡笑起來,拉着她的手走出垂花門。
隨喜掙扎着要甩開他的手,小聲抗議着,“顧衡,鬆手,外面有人。”
“那你再答應我一事。”顧衡笑着繼續耍無賴。
眼見就要走到人前去了,隨喜急得不行,“你說”
“不許讓別人像我這樣牽你的手。”顧衡舉起他們十指緊扣的手,“誰也不可以,聽到沒有?”
“你就是個無賴”隨喜罵了他一聲。
“對其他人我一點都不無賴”顧衡笑着道,非要隨喜答應他不可,“我說的話,你記住了沒?”
“知道了”隨喜沒好氣地嘀咕,他以爲別人都像他一樣無賴嗎?隨便就會牽別人的手
顧衡心情大好,依依不捨鬆開她的手,“走吧。”
夏蘭從暗處的角落走了出來,隨喜瞪了她一眼,卻見她滿眼曖昧不明的笑更覺的羞惱。
顧衡騎馬跟在隨喜的馬車旁邊,將她送到關家大門外,看着她走進門去,才調轉馬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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