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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大爺不敢置信地瞪着隨喜,休書……她竟然要給她阿孃求一紙休書,雖然羅惠雲已經死了,但死了也是關家的鬼,若真是給了休書,那就真的成了無主孤魂了。
“隨喜,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關老夫人氣得顫顫站了起來,“你想要你阿孃死後都不瞑目,成爲無主孤魂是不是?”
“難道我阿孃現在就能瞑目了?”隨喜咄咄問道。
關大爺還尚存一絲理智沒有順着隨喜的話答應她,“明天明天就讓你阿孃的牌位放到關家的祠堂。”
隨喜清麗的眉眼間蘊着淡淡的笑,將那假牌位放到關家的祠堂也好,給一紙休書也罷,她也只是想要讓阿孃能夠光明正大走在世人視線,只要關家的祠堂出現了阿孃的牌位,那這個世上就再沒有羅惠雲這個人了。
阿孃……頎哥兒……他們也許很快就能在一起,只要等她將這些懲罰夠了,她就會和他們團聚的。
鄭淑君卻神色大變,轉頭詫異看着關大爺,沒想到他會突然就答應下來,就算那個女人死了,他到底還是捨不得休了她……心頭越來越涼,她只能求助地看向最疼愛她的兄長。
鄭城主臉色陰沉地坐在那裡,直直地看着隨喜,心思千迴百轉,想着到底該怎麼將她不留痕跡地解決了。
隨喜不是無知的人,自然是從他眼底看到了殺意,心中卻一絲恐懼也沒有。
“如此那就大善,大姑娘也不必再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畢竟都是一家人,將來還要好好相處的不是?”鄭夫人笑着出來打圓場。
鄭城主撇了鄭夫人一眼,沉着臉不說話。
“大嫂,您以爲我不想一家人和和睦睦嗎?我這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自她回家之後,我有哪一樣缺了她短了她的,從來不曾給我請安敬茶就算了,一聲母親也不曾叫過,那也罷了,畢竟纔剛回家,我念她和姐姐母女情深,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我這個繼母,可剛剛您也聽到了,她喊我什麼,竟然還喊我一聲姨娘,這不是生生羞辱我麼?以後我在這個家還有地位麼?”鄭淑君趴在鄭夫人的肩膀上嗡聲哭了起來,要她就這麼讓隨喜好過,她實在不甘心。
隨喜冷眼看着她的惺惺作態。
關老夫人無力地坐下,幾乎帶着懇求地看着隨喜,“如果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祖母,就給你母親敬茶陪個不是,你確實有錯在先,不該對她無禮,她到底是正正經經娶進門的繼室,那就是你母親,除非你不認你父親,不認這個家。”
早在她一把火燒了兩副空棺的時候,她就沒再將他們當親人了
老夫人身邊的翠碧聞音知雅,立刻就端了一杯茶來到隨喜身邊,眼底充滿了哀求,她只怕再這麼鬧下去,吃虧的會是隨喜,“大姑娘。”
隨喜看了她一眼,又轉頭望向鄭淑君,後者一邊掩面啜泣,一邊對她露出得意挑釁的淺笑。
“別說她沒資格讓我稱一聲母親,就是敬茶,也不配”隨喜嬌豔的脣綻開一抹笑,低而緩地開口,清冷的目光略蘊着冷笑,與鄭淑君的得意相對。
屋裡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大概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小柔弱的小姑娘竟然有這麼硬的心性,不肯妥協就是不肯妥協,小身板挺得筆直,像花兒一般嬌嫩的小臉帶着堅定冷漠的神色,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深刻怨恨藏在眼底。
“好好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我不念父女之情。”關大爺震怒,聲音都顫了起來。
“早在兩年前,你就已經不認我了,何必今日纔來講什麼父女之情。”隨喜冷笑道。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女。”關大爺舉手要打她。
“她是青居真人的關門弟子,你打死她,怎麼跟青居真人交代?”不知是什麼輩分的族人站出來阻止關大爺。
“也就是仗着青居真人的身份,你纔敢這麼跟自己的家人這樣作對,我還倒要問問青居真人,怎麼把我們關家的姑娘教成不孝女了。”關大爺揚起的手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收了回去,看得鄭城主兄妹眼色一沉。
若不是青居真人,她和阿孃又怎麼能有這兩年的好日子過,“我師父如何教我,不必你多言,你別忘了,兩年前你逼得我燒了阿孃的靈柩之後,對我說過什麼,你已經不要我這個女兒了,如今又憑什麼要我對你孝順。”
“太放肆了”鄭城主拍案而起,聲音洪亮震怒地大喝着,“你是以爲自己成了青居真人的徒弟,我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是不是?”
“沒錯,不止青居真人,還有顧老侯爺護着,我若有一絲損傷,鄭城主,你能擔當得起麼?”她就是要仗勢欺人,她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她有靠山,說她勢利也好,說她高攀權貴狐假虎威也好,這是她和他們對抗的唯一支柱。
關家族人都眼睜睜地看着鄭城主,鄭城主當然擔當不起,他們整個關氏族人也擔當不起,所以,就算隨喜不認鄭淑君這個繼母,他們也絕不會不答應,只求她的後面靠山將來對關氏一族有利。
鄭城主心中是有猶豫,但更深知隨喜不能長留在關家,還不如就這麼打死了,然後找個藉口掩了過去,難道青居和顧老侯爺還能干涉他們教訓不孝女嗎?否則將來她長大之後,變得更加不可動搖,說不定會爲她生母報仇……那整個鄭家肯定就被她恨上了,只能先下手爲強
他是有了要殺意,那種強烈的念頭讓他忽略青居真人和顧老侯爺兩個人都同屬護短的人。
“既然別人不敢教訓你,今日我就作爲關家大舅爺的身份,教訓你這個逆女。”鄭城主逼近隨喜,眼底有猙獰的殺氣。
隨喜微微眯眼看着他,掂量着自己能不能應付得來。
如果是鄭城主動手的話,關家以後還能撇開關係,所以,關大爺等人也就只是安靜地看着鄭城主走到隨喜面前。
“大姑娘,你到底認錯嗎?”他冷笑着問。
“笑話,我何錯之有?”隨喜嗤之以鼻,眼中毫無懼意。
鄭城主露出得逞的笑,掄起手,“那我就替關家好好教訓一下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孝悌,什麼叫規矩。”
這一巴掌絕對是用了十成的力道,若是被打中臉頰,不去了半條小命也會重傷,何況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鄭城主在心裡得意地想着。
早在兩年前,當她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的時候,就想過也許有一天會回到關家,也許有一天要面對許多難題,如果一點防身的功夫都沒有,又怎麼和這些牛鬼蛇神鬥下去?所以當隨喜看到鄭城主的手往她臉上偏移幾分,眼看要打到她頭上的時候,就明白他是存了心要打死她。
她突然就笑了起來,像外面燦爛的陽光。
鄭城主心中一凜,有些恍惚,突然手臂某處穴道一陣刺疼,力道莫名其妙就被卸了下來,整條手臂都失去了力氣。
隨喜不知用了什麼東西在他手臂上刺了一下,獨自來面對他們,怎麼會毫無準備。
鄭城主顧不得自己的手沒有力氣,此時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殺了隨喜,否則將來肯定不好善了。
“來人,把她給我按住”他大聲地招呼來鄭家的小廝,自己伸出另一隻手要打隨喜。
站在隨喜身後的夏蘭終於出手捏住他的胳膊,將鄭城主整個人摔像旁邊的桌椅,腰肢重重地撞在椅上。
屋裡發出一陣的尖叫聲。
鄭城主的兩個小廝見了,聯手要來對付夏蘭。
夏蘭低聲對隨喜道,“姑娘,您站一邊,別傷了自己。”
隨喜對她露齒一笑,“無妨,他們還傷不到我。”
夏蘭放心笑了笑,將那兩個小廝打得滿地找牙,看得旁邊的小廝都不敢上前來動手了。
關老夫人臉色鐵青,閉着眼睛不願多看。
“反了,反了都反了”鄭淑君尖聲大叫,“連個丫環都敢打主子了啊,這是什麼世道。”
“關夫人,你可聽好了,我是顧老侯爺吩咐來照顧姑娘的,不是你們家的丫環,我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姑娘。”夏蘭撇了鄭淑君一眼,不屑地道。
關大爺目瞪口呆,他真想不到隨喜的丫環竟也身懷絕技,輕易就將鄭城主給摔了出去。
隨喜慢慢地走到被扶起來的鄭城主面前,小臉雖然帶着笑,目光卻冷冽冰寒,“兩年前,你如何威脅關家不讓我阿孃得到安息,往後,我也會讓你們鄭家得不到安寧。”她又看向關大爺和關老夫人,“不是所有的委屈都能求全,不是退一步就能海闊天空,我阿孃甘願自己委屈,一退再退,可又得到什麼?我不是我阿孃,不會讓自己委曲求全。”
然後,她走到鄭淑君面前,“鄭氏,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笑着看你們哭的。”
鄭城主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已經氣得全身顫抖,大聲叫着外頭的小廝下人,“你們全部給我上,把……把她們兩個給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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