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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一看大哥出頭了,也不甘落後,出列跪倒:“父皇,兒臣已長大成人,也能獨擋一面了,願意領一支人馬助大哥一臂之力,讓賊酋楊勇首尾難顧。..”
接着,一個嗡聲嗡氣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震地大殿起迴音,“父皇還有我,也願意隨軍出征,楊賊沒什麼了不起,再遇到他,兒臣一錘把他砸扁了!”文武百官一看,原來是李元霸出列跪倒了。
李淵剛剛立嗣,眨眼間四個王子就跪倒三個爭着要出兵征討楊勇,除了李元霸是個渾人外,這二人的心思暴露無餘,他們表面上是爲李淵分憂,平定天下,其實內心各有打算。
獨有李世民在班列中無動於衷,但那雙智慧眼睛可沒閒着,這表明並非他不考慮謀求皇位,而是深藏不露罷了。
李淵看到三個兒子爭着要出征,心中高興,讓他們起來,問計羣臣對楊勇用兵之事。
因李淵的態度明朗,把楊勇定爲不共戴天的****,欲滅之而後快。文武百官當然也是一片喊打之聲,有主張一路出擊的,有建議兩路用兵的,有的主張攻打潼關,有的主張進兵河南主攻取洛陽的,還有的主張從山東下手,迂迴江南,與蕭銑兩面夾擊楊勇,衆說紛紜,莫衷一是。
但李淵注意到有幾個朝堂重臣一直立在那裡沒有表態,這些人除了秦王李世民外,還有右僕射裴寂,長孫父子,房玄齡,杜如晦,李孝恭等。
李淵目光落到裴寂身上,“裴愛卿,因何不言?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裴寂忙出班跪倒,“陛下明鑑,微臣與他們意見相佐,故不敢妄言。”
“哎,這是朝堂議事,當然要各抒己見了,朕赦你無罪就是,平身說話,儘管說,怎麼想就怎麼說。”
“謝陛下。”裴寂站起來道,“陛下聖明,微臣的意思是不同意對楊勇用兵,至少現在不能用兵。我大唐自立國以來,連年征戰,民生凋敝,急需休養生息,另外陛下親征楊勇新敗,將士士氣低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因此,微臣以爲眼下不宜再對楊勇用兵。”裴寂仗着膽子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李淵聽完,眉頭緊鎖,他知道裴寂說的非常有道理,但是楊勇一日不除,他就一日坐臥不寧,寢食難安。
左僕射劉文靜看出了李淵了心思出班跪倒,“陛下,臣有本上奏。”
“劉愛卿起來說話。”
“謝陛下。”劉文靜看了瞥了一眼裴寂道,“陛下聖明,眼下對楊勇用兵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太子和秦王勝利搬師,北方邊境無事,可以騰出手來專門對楊勇了,更有南方的蕭樑在跟楊勇開戰,如此大好時機,裴相卻與陛下唱反調,不主張對楊勇用兵,請問裴相這是什麼意思?是被楊勇打怕了,還是有意揭陛下傷痕?”
“你血口噴人!”裴寂趕緊又跪下了,“陛下,微臣冤枉,劉大人無中生有,惡語中傷,請治其誣陷大臣之罪。”
“請治裴大人失謀之罪。陛下這次親征之所以吃了敗仗,出謀劃策之人當然難辭其咎……”
“好了好了!”李淵面沉似水,一看二人針鋒相對又爭吵起來,忙擺手制止了二人。
李淵覺得裴劉二人各有道理,目光再次落到李世民臉上,“世民啊,你怎麼不說話,你說,朕究竟該不該對楊勇用兵?”
李世民一看自己不出頭說話不行了,只好出列施禮道:“父皇只能先恕兒臣無罪,兒臣纔敢講實話。”
李淵微微點頭,“朕赦免你就是,講吧。”
李世民又磕了一個頭站起來道:“父皇容稟。兒臣斗膽同意裴大人之意,不同意眼下對楊勇用兵。北方雖然沒有戰事,但大唐連年用兵,民不聊生,積貧積弱,國大空虛。而相比之下,楊勇吞併江南五王,實力不減反增,父皇這次親征便是證明。另外南方的蕭樑,不過江南一土豪,根本無力跟楊勇對抗,江南五王便是他的前車之鑑,面對強手,只有先讓自己身強大起來,才能與其一決高下,因此兒臣認爲應當休養生息,雙方暫且罷戰方爲上策。”
“二哥怎麼長賊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這可不是二哥的作風啊,難道連攻無不取戰無不勝的二哥也怯戰了不成?”齊王李元吉出列施禮後插話道。
“對,二哥怎麼回事兒?”李元霸睜着包子似的眼睛看向李世民,嗡聲嗡氣道,也忘了金殿上君臣大禮,但都知道他是個渾人,也沒人挑他這個。
李世民搖頭往上施禮:“父皇聖明,並非世民怯戰,論地盤,楊勇治下之地比大唐的版圖大出兩倍還多,論兵力,楊勇雄兵不下百萬,戰將多達千員,光能征慣戰的大將就不可勝數,先不說楊勇神力無敵,神槍無敵,最近他還得了寶弓,又號稱神箭無敵,單他身邊的幾個女人就惹不起,更有羅鬆、秦瓊、單雄信、蘇定方、屈突通、張公瑾、侯君集等等勇武多謀,聽說這次他征討江南又收了兩員猛將,銀棍將張家祥和鐵鍬大將越四海,大有如虎添翼之勢,再加上李靖之多謀,徐茂公之精明,魏徵之明察秋毫,說楊勇身邊高手如雲一點都不爲,我們拿什麼跟這些人交鋒?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這些二哥怎麼都知道?那好吧,元霸聽二哥的準沒錯。”李元霸自言自語的退回去了。
李建成出列施禮道:“父皇聖明,我們休養生息,楊勇也在休兵歇馬,誠如二弟所言,我們要等到幾時,楊賊難道就不征討了嗎?兒臣不才,願意和四弟元吉領一支人馬征討楊勇,樑師都那麼囂張,加上突厥的支持,也不堪一擊,他楊勇沒什麼了不起,這次不滅此賊,兒臣甘當軍令。”
“陛下,微臣願意助太子和齊王一臂之力。”劉文靜出列施禮道。
李淵並不糊塗,仔細品味李世民的話之後,一擺手對幾人道:“世民言之有理,對楊勇用兵之事還是日後再議吧,退朝!”
李世民回到秦王府,把房玄齡、杜如晦找到自己的密室,“二位,本王要猜得不錯的話,今天晚上父皇必然深宮召見,二位教小王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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