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爲什麼三哥讓你親自到燕京受封。如果你現在離開長安,很可能會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那時豈不是麻煩。”李元吉對李世民說道。
“你三哥又豈會不知道這一點,他讓我前往燕京,爲的就是讓那些懷有異心之人有機可乘。只有讓他們露出狐狸尾巴,我們纔好將他們一舉消滅,這就是所謂的不破不立。”李世民對李元吉說道。
其實讓李世民去燕京受封,只不過是一個託辭,爲的就是讓李世民,離開長安城一段時間,讓那些懷有異心之人,有機會搞些動靜出來。否則還真的沒有把柄,將他們連根拔除。
長安城杜家府邸,此時聚集了很多世家大族。他們聚在杜家的目的,便是商量對策應。對李世民接受李元霸冊封,爲大唐太宗皇帝之事。
“杜大人,如今你可是我們這些世家的代表。如果真的讓太子殿下接受了李元霸的冊封,那我們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就連你在朝中的官職也難保。”一位長安城的世家大族族長,對杜淹說道。
“老夫又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枉我侄兒爲他而死,如今他卻準備,接受李元霸的冊封。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稱心如意。否則我們真的只能苟延殘喘。”杜淹嘆息的說道。
“可是如今太子殿下已經表明心,我們又如何才能阻止他呢?”有人對杜淹問道。
“如果沒有我們這些世家大族,出錢出力,不要說他李世民當上太子。就算他父親李淵,也不可能坐上皇位。既然他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們不義了。”又是一位世家大族的族長起身說道。
“休要說這些大逆不道之言,謹防隔牆有耳。如果這話傳到太子殿下的耳朵,那我們可就真的成爲了密謀造反。那時豈不是給了他機會,讓他將我們置於死地。”杜淹說道。
“難不成我們只能聽之任之,讓他將我們世代積攢下來的財富,全部收爲國有不成。”那人繼續說道。
“所以我們要想辦法,一定要作出周密的安排。就算是最後兵行險招,也要做到萬無一失纔可。”杜淹說道。
“李世民不是要去燕京,接受李元霸的冊封嗎?那時他將離開長安城,只要杜大人,可以拉攏一兩位手握兵權的將軍。你認爲他李世民還回的來長安嗎?”
“這倒確實是一個機會,可是長安城的那些領兵將領,大多數都是李世民的嫡系。又豈會聽老夫的調遣。”杜淹說道。
“自古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就不信在重金利誘之下,他們能不爲之心動。”
“對,金錢不行,就用美色,再不行就許以高官厚祿,讓他們封侯拜相。只要是人,他就會有慾望,只要給我們時間運作,我相信絕對可以讓他們,爲我們所用。”
接下來,這些世家大族的族長,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着意見。總體來講,大家一致認爲,應該趁着李世民前往燕京之際,奪得長安城的控制權。
“就算我們得到了長安,可是想要以我們的實力,對抗李世民根本不可能。畢竟天水郡的殷開山,和襄陽郡的尉遲恭,都是手握重兵。再加上如今李世民,已經和李元霸達成了共識,到時候我們將面對的,也許還有李元霸的兇猛攻擊。”杜淹對衆人說道。
“他能找到後援,我們爲什麼不可以,我們可以暗中派人與西北陳深聯繫。並且可以與他裡應外合,幫助他拿下天水郡。這樣我們就可以,將陳生請到長安來,讓他在長安登基坐殿。”
“辦法倒是一個好辦法,對於我們這些世家大族來講。無論是誰當皇帝都是一樣,只要我們在朝堂上有話語權。那整個天下,還將是我們世家大族的。”杜淹點了點頭說道。
商議好主意之後,便有人前往西北聯繫陳深。有人開始拉了長安城內,帶兵的武將。還有人開始向大唐的,各個州郡派出了說客。
只要可以說服,這些州郡支持他們。那麼到時,就算是天水郡的殷開山,和襄陽郡的尉遲恭手握重兵。想要短時間內回長安城,也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繼續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我要知道他們的所有詳細計劃,而且還要是實時性的。對於大唐各州郡的態度,也要全部掌握。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李元吉對一名黑衣衛說道。
“統領放心,我們一定將詳細的情報,第一時間傳達給你。如今我已經安排兄弟們,打入到他們的內部羣,同時也讓各州郡的弟兄們,留意各州郡內的世家大族動向和郡守的態度。”那名黑衣衛對李元吉說道。
“二哥,有黑衣衛負責調查此事,你大可放心的前往燕京了,我會第一時間將事情的發展動態,傳遞給你和三哥。”李元吉對李世民說道。
“我也讓內衛參與進去了,有這兩方的配合,一定可以精確的掌握他們的動向。現在我真的有一點慶幸,自己和李元霸是親兄弟。”李世民嘆息的說道。
“二哥何出此言呢?”李元吉對李世民的,最後一句話有一點不太明白。
“你三哥每做一件事之前,都會進行周密的安排。很多之後時候,並不是他的對手犯了錯誤。而是在他的引導下,一步一步走向錯誤。”李世民對李元吉說道。
“二哥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說白了就是,和三哥這樣的人爲敵,會讓你寢食不安。一不小心也會着了他的道,明明是他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可最終的結果卻是,他是適應民意無奈之舉。”李元吉笑着說道。
“元帥,有長安世家大族,派來的代表求見皇上。如今正在宮中和皇上密談。”雄闊海安插在皇宮內的一名親信,對雄闊海說道。
“果然不出主公所料,他們果然這樣做了。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主公的計劃,去行事吧。既然他們好日子過得膩了,就讓他們明白明白,什麼是帶血的屠刀。”雄闊海雙眼閃爍着寒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