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目瞪口呆道:“可這這話不能這麼說啊,大師,你的生死我是管不着,可我”
老和尚看着陳鐵微笑不語,突然眼神一變,喝道:“誰!”
陳鐵大驚,連忙回頭,卻感覺腦後掌風襲來,雙眼一黑昏倒過去.
老和尚上前擰住陳鐵衣領,邁開大步,如臨虛而行一般.寺中房屋雖多,老和尚輾轉如意,竟無半點停滯.
老和尚返回原先房中,將陳鐵盤膝放在牀上坐好,自己與他相對而坐,伸出右手並起二指先在陳鐵玉枕穴上輕點一指,然後改指爲掌在周身連拍.
約有盞茶功夫,陳鐵身軀震動,頭上漸有白煙冒出,老和尚一見更是屏氣連施快手,雙手越拍越快,到最後右手猛的停在半空之中,深吸一口氣,用力朝百匯穴擊下,頭與掌接觸之處白煙更濃,如此半晌方纔撤掌.
老和尚用完功後將陳鐵輕輕放平,這才舒了一口氣,看了陳鐵半晌,慢慢走出房去反身將門帶上.
“啊”陳鐵慢慢睜開眼睛,剛纔夢中似乎感覺頭頂有些發熱,這時摸了摸卻沒有摸到什麼,想了想道:“肯定是這個老和尚乾的,下的手還真重.”
看了看四周,再看自己身上,連鞋子都還穿在腳上,不禁有些奇怪,下得牀來更是感覺全身輕飄飄的,雙足輕輕用力竟似有離地而起的感覺,心中一喜,難道這老和尚竟將自己功利傳了給自己?這時再看房中卻沒有發現老和尚的蹤影,連忙出了屋子來,尋了一處有人聲的大殿奔了過去,行走間竟也有了些陸地飛騰的感覺,雖然高興非常卻也忍不住想起自己以前從書中看來都是一人傳功給另一人的情況,大多以傳功之人片刻即斃爲結果,對老和尚的安危也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陳鐵來到這間大殿門口,眼見得裡面正對着有座約有四米高左右的一尊大佛,大佛下面約有數十名和尚正在殿中盤腿而坐,皆是閉眼**佛,陳鐵雖然心急老和尚一時間卻不敢進去打擾.
“施主,你在這裡幹什麼?”
猛聽見後面有人聲傳來,陳鐵連忙回頭,看是一名披着大紅袈裟的大和尚,連忙行禮道:“參加大師.”
大和尚回了一禮道:“施主不在房中休息,怎麼出來了?”看了大殿裡面一眼,笑道:“施主可是對這些好奇?”
陳鐵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大師,我姓陳,是隨着一位楊施主進來的,本來今天有位老和老的大師找我,很老的那個,但我一覺醒來卻不見他了,所以想找個人問一下老大師的住處,對了,那個老大師的年歲很大的,有一百多歲.”
陳鐵這翻話說的顛三倒四,大和尚想了片刻方纔明白:“原來施主是楊老施主送來靜養的陳施主,楊老施主與我太師叔祖是忘年之交,看來陳施主說的老大師定是太師叔祖了.”
陳鐵算了算年紀,這個和尚估計五十不到,一百四十多歲做他的太師叔祖倒也差不多,連忙點頭道:“正是,正是,老大師可否告訴我老大師住在哪?”
大和尚輕笑道:“我正好有事要路過太師叔祖那裡,我就帶施主你一起去吧.”
陳鐵喜道:“如此麻煩大師了,對了,還不知大師怎麼稱呼?”
大和尚道:“貧僧弘空,爲本寺戒律院首座.”
陳鐵暗吐了口舌頭,又行了一禮道:“原來是弘空大師.”
弘空點了點頭,讓出半邊身子道:“施主這邊請.”
走了約有盞茶功夫,眼見還是在衆殿廂房之間穿梭,陳鐵忍不住道:“大師,你這寺廟怎的如此之大?我也曾去過幾間有名的寺廟,竟無一處有此寺的一半之大.”
弘空道:“要說本寺初建成時倒也無此廣闊,後來南樑開國主崇佛信佛,乃一代佛主,在本寺歇息時夜有異夢,故此特撥國庫將本寺重新擴建,這纔有如此規模.”
“哦,”陳鐵點點頭道:“那就難怪了,自己呆的廟當然要修好點了,看來我先前的一段話倒說的不錯.”
又行了片刻,弘空方纔在一個屋子門前停了下來,輕聲道:“太師叔祖,弘空求見.”
“什麼事,你就外面說吧.”聽聲音正是老和尚.
弘空有些奇怪,往日裡都是喊自己進去再說,怎麼今日只叫自己站在門外?但還是大聲道:“是樑老施主帶來的陳施主要求見太師叔祖,不知太師叔祖可見嗎?”
陳鐵喊道:“大師,是我啊!”
“唉,弘空你先回去吧,讓他進來.”
“是,太師叔祖.”弘空答應了一聲,轉頭道:“陳施主請進,老衲告退了.”
陳鐵連忙行禮道:“勞煩大師了.”
看着弘空走開,陳鐵慢慢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裡並沒有點燈,在這一片黑暗之中陳鐵卻仍然能看見老和尚盤膝坐在牀上,臉上一片委頓之色.
陳鐵連忙上前行禮,輕聲道:“大師.”
老和尚輕輕點了點頭道:“施主你來了,坐吧.”
“是,”陳鐵頓了頓道:“陳鐵雖然愚鈍,但也知道大師對陳鐵所做之事,大師如今陳鐵實在是很內疚.”
老和尚輕笑道:“你居然知道我傳了內功給你,倒有些奇怪了,不過你既知道我傳功給你,那可知我傳功給你爲了什麼嗎?”
陳鐵點點頭道:“大師爲救小子性命實在是”
“你只說對了一半,”老和尚打斷道:“老衲傳了內功給你,就是想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大師要我做什麼事?”雖然有些奇怪,陳鐵還是答應道:“陳鐵定幫大師完成遺願.”
老和尚輕笑道:“呵呵,老衲雖然傳了你九成內力,卻也一時死不了,還算不上遺願.”
陳鐵面上一紅道:“那大師請講,不管什麼事陳鐵都將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