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第十三層滅掉,就意味着鄭鳴挑戰成功。
本來,第十三層的那個人,被司空老祖寄予了最大的希望,但是現在,司空老祖已經不敢再想這些。
他只想,早點結束,畢竟鄭鳴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妖孽了。一個時辰本來就已經夠短了,被他的神速硬生生的弄成了不到一刻鐘。而現在要是耽誤下去,說不定他們司空家族的皇位,就真的沒有了。
九層、十層、十一層!
高高在上的寶塔,在這一刻,已經變的只有兩三層高,外面本來靠着寶塔光芒觀看結果的人,都已經看不到寶塔的光芒。
現在,他們只有着急的等待着,等待這一次鄭鳴所走的逆天之路,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十二層,十二層的塔身,開始緩緩的落入大地之中,雖然這個過程,真的很快,但是不少人都攥緊了拳頭。
他們緊緊的盯着十三層,那亮光依舊的十三層!
上門可以肆意設置障礙,但是上門在普通民衆這邊,同樣要彰顯出他自己的威嚴。
言出法隨的威嚴!
所以,一旦鄭鳴真的突破了第十三層,那麼司空家族的皇位交出來的可能性,就有七成。
就算司空家族有人在上門,想要改變這個結果,也很難,畢竟,作爲天,作爲上門,他們的臉面還是要顧及的。
所以,這就是高高在上的上門,他們可以在你通往逆天之路時,給你設置各種各樣的障礙。甚至他們會在逆天之路中採取作弊的手段。
但是,無論他們採取什麼樣的手法。只要你通過了逆天之路,那麼改變逆天之路結果的可能性,將是非常的渺茫。
十三層了,終於十三層了!
司空象緊緊的攥着拳頭,那十三層的燈光還沒有滅掉,也就是說,只要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司空家族的皇位,就算是保住了。
本來,他以爲這場比試,應該是他們司空家族的必勝之局,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到了最後,竟然變得如此的棘手,如此的出人意料。
怎麼可能,是他心中生出的。最多的想法,但是事實卻在告訴他,這不可能的事情。現在就發生在他的身邊。
鄭鳴這個小子,不但逼迫了他們司空家族。更逼的他們司空家族作爲上門監察使者的叔祖露面。
嗯,怎麼回事,自己的眼前,怎麼有點暗淡!司空象的整個人呆在了那裡。
他心裡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他不肯相信這種感覺,因此,他使勁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希望能夠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東西。
但是,這一次他註定要失望。因爲那十三層的寶塔,真的滅了。而且還是在十三層就要沉下去的瞬間,滅掉了。
司空象呆了,司空紫符呆了,所有司空家族的長者,所有在皇宮之中,在皇宮之外,關注着這件事情的人,在這一刻,都呆在了那裡。
他們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眼前的事實,卻用鐵一般的證據告訴他們,鎮天塔第十三層的燈滅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我司空家族纔是大晉王朝的主人,我大晉王朝纔是……”
咆哮聲,怒吼聲,一時間在虛空之中此起彼伏,更有人憤怒的罵道:“大晉王朝,是我們司空家的,沒有人可以從我們司空家族,將皇位取走。”
“列祖列宗,我們家族的皇位,絕對不能讓人取走。”
“老祖宗,老祖宗,您不能看着我們司空家族的皇位,就這樣落在他人之手啊!”
一個鬚髮皆白,看上去整個人只要被風一吹,就會成爲零碎的老者,他在一個童子的攙扶下,緩緩的來到那上門監察使者的面前。
“六哥,你……你雖然進入了上門,但是家族纔是你的根,如果咱們家的皇位沒有了,那麼咱們司空家族就完了!”
立於虛空之中,好像不履半點凡塵的上門監察使者,他的雙眸之中,此刻同樣充滿了怒火。
雖然他身上的氣勢還沒有完全散發出去,但是四周的天地,都好像感應到了他的憤怒。
一時間,籠罩在皇宮之外的青光,一下子多出了數倍,不少亭臺樓閣,更是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
樹在彎腰,花在殘缺,唯有那金無神,卻依舊不屈的站在下方,只不過這一刻的金無神,已經成爲了一個血人。
一個不屈的血人,一個對於外物,好像都已經完全失去了感應的血人。而這一刻,沒有人注意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就要沒入大地之中的鎮天塔上。
“嗖嗖嗖!”
兩條人影,從鎮天塔之中飛出,一個是鄭鳴,另外一個,卻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有點渾渾噩噩的青年。
青年的衣服,已經分不清什麼顏色。黑色的眼圈,讓青年怎麼看,都好像一個熬夜過度的年輕人。
“鄭兄,多謝指教,如果鄭兄有時間,咱們多多切磋。”年輕人一出現,就笑吟吟的朝着鄭鳴拱手道。
對於這個因爲自己失敗,讓司空家族拱手將手中皇位讓出的年輕人,在他出現的剎那,所有的司空家族的族人,都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看着他。
就是看着他,因爲他的失敗,讓司空家族丟掉了皇族的身份。
雖然……雖然奪走司空皇族皇位地位的人,是鄭鳴,但是,在場的司空家族的族人,卻更加的惱怒這個年輕人,他們憤怒這個人爲什麼不多支撐一段時間,只要他能夠支撐一點時間,司空家族就不會丟掉皇位。
所以他們覺得,這個人,是司空皇族丟掉皇位的儈子手,是現如今他們最大的敵人。
“吃裡扒外的東西,今日我就要了你的狗命!”一個司空家族的宗師級強者,此時已經顧不得其他,騰空而起的踏青,朝着那青年直撲了過去。
黑色的真氣凝聚而成的大手,帶着呼嘯的風,狠辣無比,只要被這大手打中,那看上去修爲還沒有達到四品的年輕人,就是死路一條。
司空象雖然覺得這個兄弟太過於魯莽,但是他此刻的眼中他,只有皇位,他沒有心思,也不願意爲這個害的他們司空家族丟掉了皇位的傢伙出頭。
至於其他人,自然也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招惹司空家族。
在不少人的眼中,現在的司空家族,就是一條瘋狗,誰也不願意招惹的瘋狗。
畢竟,司空家族還有實力,更重要的是,那上門的監察使者就是司空家族的祖宗。
雖然在場的人,大部分在上門之中,也算是有根腳,但是有根腳不怕司空家族是一回事,和司空家族作對,甚至得罪一個上門的人是另外一回事。
那年輕人雖然不是弱不禁風,但是想要躲過司空家族這位宗師級高手的一掌,同樣不可能。
鄭鳴就站在這年輕人的身邊,他雖然和這年輕人的交情並不不是太深,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司空家族在這個時候,將這個年輕人在自己的面前打傷。
不過此時,他身上的周文王英雄牌的力量還沒有用完,想要動武技,根本就不可能。
一時間,鄭鳴還真的有點想不出辦法來。就在鄭鳴感到着急的時候,卻有人動手了。
就見有人凌空揮動手掌,然後就將那距離三丈多遠司空家族的宗師級高手,直接打在了地上。
這出手,猶如電光石火,而司空家族那位宗師級強者,雖然因爲沒有準備,但是卻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也就是說,就算是司空家族這位宗師級高手有準備,在面對這襲擊的時候,他同樣要被打倒在地。
“是誰,敢偷襲人!”有司空家族的武者,厲聲的呵斥道。
這個時候的司空家族,表現得極其的團結,就好像一夥打了敗仗的哀兵。
只是在罵出這一句的瞬間,那武者的臉色就變的發白,之所以會這種表現,因爲他發現,出手的人,竟然是那位監察使者。
他們司空家族的老祖宗,高高在上的上門中人,已經成爲了躍凡,脫離了凡人的存在。
無論是三者之中的哪一個,都讓他心感恐懼。至於那被打倒在地的宗師高手,在憤怒了之後,也小心的站起來道:“老祖爺,您這是……”
“沈小兄弟,我司空家族管教無方,讓你見笑了,還請小兄弟看在老朽的面上,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說話的,不是司空象,也不是司空紫符,而是那位一直高高在上的監察使者。
從開始出現,那位監察使者,就以一種高高在上俯視的目光,看待這裡的所有人,但是現在,他對於那姓沈的年輕人,表現得卻是異常的客氣。
就算因爲這個人的失利,讓他們司空家族陷入了一個極其不利的境地,但是他依舊不願意得罪這個人。
爲什麼?爲什麼這個年輕人,竟然會有如此高的地位,要知道,他的修爲,還不到三品。
“聖文宗的弟子,聽說他已經通曉了銘文。”一個知道沈姓青年來歷的武者,低聲的向自己身邊的人耳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