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得訓的臉上有了得意之色,他裝腔作勢的道:“鄭兄,這次來到定州的,乃是我們司空皇族的北陽王殿下,按照大晉王朝的規矩,清泉伯應該出迎三十里的。”
“大少爺,甭管他們了,這羣孫子,就是蹬鼻子上臉。”成大牛的心中,最尊敬的就是鄭鳴。
畢竟,是鄭鳴給了他們一條新的生路,是鄭鳴讓他們不再是山賊,可以說,他們對鄭鳴的尊敬,已經到了肚子裡,現在竟然有人裝腔作勢到讓鄭鳴的老爹出來迎接,實在是太過分了。
更何況這個司空皇族,鳴少已經說了,不用管他們,他們愛咋咋地。
“混賬!你可知道,你這樣說皇族,是罪誅九族之罪,你……你簡直罪不容誅!”
司空得訓手指着成大牛,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真的是當年司空皇族的前輩附體,他覺得自己一定能夠給司空皇族掙來一份巨大的臉面。
可是還沒有等他將話說完,成大牛已經怒聲的喝道:“他奶奶的,你小子要是敢再說一句,老子宰了你!”
面對氣勢洶洶的成大牛,這一刻司空得訓的神色並沒有慌張,一來他在修爲上不次於成大牛;這二來,鄭工玄能夠派鄭亨前來迎接,就足以說明鄭家對司空皇族,還是很尊重的。
在這種時候,自己不出出氣,不刷刷存在感,以後司空皇族之內,怎麼還會有自己的地位?
想到這裡,當下就沉哼一聲道:“成大牛,我相信你手中的刀很鋒利,但是你敢殺我,我不信。”
“我是奉了皇命而來,你要是敢殺我,那就是挑釁大晉皇族的尊嚴,就是挑釁整個大晉世家,你一條爛命可以無所謂。但是我告訴你,不要給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主子惹禍。”
說到此處,他看向神色有些着急的鄭亨。聲音之中帶着柔和的道:“世子,我不希望再聽到這樣的話語。”
鄭亨是老實人,而且他心中,還沒有反抗司空皇族的想法,所以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有點難辦。
就在鄭亨準備和稀泥的時候,就聽遠處有人高聲的道:“大公子,大公子。”
這說話的,是一個女子,所以聽起來,聲音無比的清脆,鄭亨在聽到這聲音的剎那,臉上就露出放鬆之意。
而那成大牛的臉上,除了一絲親近之意外,還露出了一絲敬畏之色。
司空得訓扭頭一看。卻見一個身穿黑衣,身材妖嬈的年輕女子,正在快馬奔來。
這女子的容顏,要司空得訓說,也就是出衆而已,但是女子躍馬揚鞭的姿態,卻讓他心裡涌起了一種強烈的征服欲。
畢竟,那些柔弱似水,只要他司空得訓伸一伸手指,就會對他脫下自己衣衫的女子。他根本就看不上,而這個女子則不同,這簡直就是一匹烈馬。
讓人心中,不覺就升起一種征服的慾望。要是能夠將這個女子收復的話,絕對是一件得意之事!
可是,就在司空得訓將這種念頭壓制在心頭的時候,那女子已經快速的來到鄭亨的身邊道:“大公子,鳴少已經出關,他讓屬下來追趕大公子。就是讓屬下告訴大公子您一句話。”
“二弟有什麼話讓姐姐跑一趟?”對於黑妖狐,鄭亨滿是尊重,不只是黑妖狐的身份,更因爲黑妖狐做的事情。
這是一個女中豪傑!
這個評論,是鄭亨的母親端陽英說的,對於母親的這個評論,鄭亨從來不敢反對。
黑妖狐朝着司空得訓掃了一眼道:“二公子讓我告訴大公子,司空家族的人,要立即滾出咱們定州的地界,而且二公子給司空家族七天的時間,讓他們收拾家當,滾出大晉王朝。”
“不然,殺無赦!”
司空得訓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直響,甚至他有一種腦袋不夠用的想法。
收拾家當,滾出大晉王朝,這樣的說法一般都是司空家族對其他不聽話,又有一定實力的世家說的,幾乎是司空皇族對於那些不聽話世家的最後通牒。
可是現在,鄭鳴竟然讓人傳來了這種話,這簡直就是對司空皇族赤裸裸的打臉。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這一刻的司空得訓,聲音之中除了憤怒,更帶着一絲緊張,甚至他連自己激動之下的失態,都沒有意識到。
黑妖狐朝着司空得訓掃了一眼,冷笑了一聲,也沒有理會司空得訓,催馬揚鞭而去,臨走的時候,朝着鄭亨道:“大公子,咱們走吧。”
千騎飛馳,瞬間的功夫,就已經衝出了老遠,看着那些漸行漸遠的身影,司空得訓這才清醒了過來。
他這才意識到,一件大事,竟然在自己的眼前發生了。
怎麼辦?自己該怎麼辦?是不是立刻將這種事情,上報給長老會?
而就在他憤怒不已的時候,司空紫韻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只不過此刻,這位司空皇族北陽王的眼眸中,充滿了滾滾的殺意!
對於大晉王朝的百姓而言,這一年,真的是多事之秋!而這多事之秋的緣故,還是因爲同一個人。
鄭鳴!
九大狼旗入侵,是因爲鄭鳴一怒之下斬殺了天狼原的狼主,而就在所有人爲天狼九旗進入大晉王朝人心惶惶,恐懼不已的時候,又傳來了鄭鳴一劍斬殺九大狼旗的消息。
這個消息,雖然大多數人都不是太相信,但是伴隨着這個消息的傳出,大晉王朝的天下,好像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但是,就在有人覺得,自己要過上兩天安穩日子的時候,一個關於鄭鳴的消息又傳了出來。
和兇殘的,要入侵的九大狼旗相比,這個消息好像要小一點,但是對於大晉王朝的普通人而言,它引起的震驚程度,卻比九大狼旗的入侵更甚。
因爲這個消息是,鄭鳴要趕司空皇族離開大晉王朝。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少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雷倒了。很多人都不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
怎麼可能?鄭鳴這是瘋了嗎?他怎麼會冒出來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呢?他怎麼想要趕走司空皇族,他難道是瘋了不成?
一時間,無論是普通的平民百姓。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在這件事情上都議論紛紛。
特別是那些世家大族,畢竟鄭鳴代替司空家族,涉及最深的,就是他們這些世家大族。他們怎麼可能不關注。
當然,最關注這件事情的,還是作爲皇族的司空家族。
作爲大晉王朝國君的司空紫符,雖然不是第一個聽到這個消息的司空家族的掌權者,但是他卻是第一個感到自己的背後在冒汗的人。
因爲他除了司空家族家主的身份之外,他還有國君的身份,若是司空家族真的被鄭鳴從大晉王朝趕出去的話,那麼他司空紫符的身份,就是一個亡國之君。
他司空紫符,絕對不願意成爲一個亡國之君。更不願意丟棄他手中的權勢。
畢竟,這個權勢,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重要了,沒有了一國之君的權勢,那麼他就會陷入一個生不如死的境地。
“瘋了,這個小子簡直瘋了,早知如此,就算我惹下滔天的大禍,也要將這個小子給誅殺了。”
“對,就是誅殺。絕對不能夠給這個孽障,留下任何的生路。”
司空紫符兩眼通紅,在他的心中,經歷了一劍平天狼九旗之後。鄭鳴一定會有一個不平靜的階段。
但是在他的想象之中,鄭鳴肯定會跟他們司空皇族大鬧一場的,畢竟司空皇族在鄭鳴宣佈天下可無憂之後,他們背地裡狠狠的給鄭鳴上了眼藥。
幾乎在他們將大部分的平民,用鄭鳴的那一番話騙回自己家鄉的時候,鄭鳴就已經成爲了大部分大晉英豪眼中。十惡不赦的魔頭。
雖然事態的發展,都在鄭鳴的意料之中,但是這並不表示,鄭鳴就可以當作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他怎麼可能是那種一笑泯恩仇的心胸大度之人呢?說鄭鳴睚眥必報,心狠手辣還差不多。這一點,他們是有心理準備的。
而一品家族,七州之地,就是他們準備平息鄭鳴憤怒的東西。在聽到這個條件的時候,司空紫符覺得,這個條件已經夠好的,不管鄭鳴心中有多大的怨念,這一刻,也應該滿足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就在司空家族派人去宣佈對鄭鳴父親的封賞,更準備將司空家族最漂亮的女子,嫁給鄭鳴的哥哥時,他們遇到的,居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拒絕?不對,此刻已經不能夠用拒絕來形容鄭鳴的作爲,他簡直就是在造反!
亂臣賊子,他憑什麼讓自己家族從皇位上讓出來,他憑什麼要免掉自己家族的國君傳承。
憑什麼,難道就憑他的拳頭大嗎?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絕對不能讓他如願以償。
這個時候的司空紫符,簡直有些歇斯底里,他的眼眸之中,更是充滿了一種憤怒的火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輕輕的來到司空紫符的近前,恭敬的道:“陛下,老祖請您去一趟。”
憤怒之下的司空紫符,這才清醒了過來。當下快速收拾了一番之後,就來到了皇宮後面最重要的宗老院。
“紫符拜見老祖。”司空紫符畢恭畢敬的朝着那些老者行禮,眼眸中,更是充滿了恭敬。
司空家族的老祖,神色淡然的坐在寶座上。他在司空紫符行禮之後,一揮衣袖道:“都是一家人,不用來這些沒用的禮數了。”
“紫符,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爲什麼要叫你過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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