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聲歌看着一臉緊張的安雨槿,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火車碾了一樣。
她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還讓她怎麼樣啊,她就差說——紀洛和蘇祈顏已經搞到一起了,你沒戲的,把那些特殊的感情都拋棄吧!
爲什麼,聽完她這些話,安雨槿這死腦瓜,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念頭,是擔心紀洛有沒有事?
這什麼意思?就算你愛上了別人,和別人親親我我,在一個牀上抱着睡覺(無.碼),我仍然心心念念着你的安危?
妹子——這賤不賤吶!山海市雖然是個小城市,可你也是十一局的分局副局長,Ⅲ藍鋼階境武者,想找什麼樣的沒有,非要跟個舔狗一樣,盯着一個源力適應性指數爆低的普通人幹啥啊!
“他……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酒聲歌感覺自己像是吃了苦瓜一樣難受,又苦澀、又想吐、又想噴人。可是,她面對安雨槿那憂心忡忡的目光,只感覺自己真的吐了——心靈的嘔吐。
“九州蘇家,可不是那些小說中的破爛家族,人家的二小姐可寶貝着呢,就算蘇家很討厭紀洛,但是爲了蘇祈顏,他們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但是……請注意但是,九州蘇家不出手,但是愛慕蘇祈顏的人,那可得用火車皮裝呢,就比如寧家老三,寧南秋,曹德榮這次就是被他找上了,要多關紀洛幾天。”
“總之,紀洛的敵人多得無法計數,這些人都恨不得他死,當然,肯定沒人敢殺他,但皮肉的苦頭可少不了~而且,要是哪天蘇祈顏移情別戀,不在乎他了,那他恐怕會當晚就橫死街頭!”
酒聲歌心裡難受啊,她嘴裡能說出好話嗎,但恐怖的是,安雨槿竟然沒聽出來她話裡的暗示——紀洛現在雖然很危險,但是肯定死不了。他的狗命,正被蘇祈顏吊着呢,蘇家二小姐要是把他踹了,他立馬就被撕了。就算是爲了活下去,他也會抱緊蘇祈顏的大腿,和你談戀愛什麼的,已經根本不可能了!
“酒聲歌姐,那些人喜歡蘇祈顏的人,會集體跑到山海市來找紀洛麻煩嗎?”
安雨槿焦急地看着酒聲歌,她心裡的想法和酒聲歌猜測的完全不同。這個時候,她正擔心着紀洛呢,哪有功夫去想酒聲歌臆測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甚至可以說,紀洛和蘇祈顏怎麼樣,安雨槿現在並不在乎,她只是希望紀洛不會有危險,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這……也算是她的一種贖罪吧。
“呵呵~人那都是各個大家族的少爺小姐,哪有閒情逸致跑這犄角旮旯地方來錘他~不過,也不可能一個不來,會來幾個吧。”
酒聲歌哪裡知道安雨槿的想法,她完全錯誤的解讀了安雨槿的態度,偏差越來越遠。
“酒聲歌姐,真的嗎?那就好……人少的話,我還能幫他擋住。”
“呸!好個屁!山海市的麻煩,這才哪到哪啊,真正的麻煩都在昭京呢!”
“昭京?”
安雨槿看着酒聲歌一臉陰沉的表情,還以爲她在擔心自己會亂來呢,便沒有在意。
但是這個時候,酒聲歌已經開始生悶氣了,她感覺——安雨槿就是隻想着紀洛,連她生氣了都看不出來!
“哼~!蘇祈顏高中能來山海上,已經是蘇家的最大讓步了,她大學絕對要去昭京,而且估計已經安排好了。”
“昭京大學?”
蘇祈顏自己都打算去昭京大學,自然不可能不對它有所瞭解,昭京大學是九州聯盟中,最頂尖的九所境武學院之一,也是聯盟首都圈內最好的院校。
“當然,九州蘇家的嫡親,還能去哪裡?蘇祈顏去昭京大學,紀洛能不去?他這種無根浮萍,到了聯盟首都那種地方,呵呵~生不如死都是好的。”
酒聲歌破罐子破摔,已經說起了風涼話,她算是看出來了,安雨槿對紀洛的執念很深,不是那種人家有了女朋友,就徹底放棄的簡單情思。
所以,酒聲歌考慮起了第二種可能——讓紀洛放棄蘇祈顏,轉而和安雨槿在一起。
反正,九州蘇家也不可能看得上紀洛,別說紀洛那個錘子樣,就算他出身豪門,天賦卓絕,一副天之驕子的模板,蘇家都不會看得上他!
因爲這種人……昭京一抓一大把。
所以啊,不如讓紀洛識趣些,早點放棄蘇祈顏這種不可能的妄想,轉而投到安雨槿的懷抱。
嗯……安雨槿胸太平了,懷抱可能確實不如蘇祈顏吸引人。
但是——紀洛和蘇祈顏在一起會沒命,他和安雨槿在一起就完全沒關係啦。
她酒聲歌可不是那些聯盟的老頑固,整天想着門當戶對,恨不得男方遠離適應指數保鏢,源初天賦完美S級,生下的孫子個個天賦卓絕,六歲覺醒就源初天賦進入蛻變階段,九歲直接覺醒源力,成爲Ⅰ青銅階·境武者。
呸!那不是結婚,那叫配種——噁心!
“雨槿啊,我想你也明白,紀洛要是去了昭京,那肯定沒有好結果。所以呢~你不如和他,一起來嶽省境武學院,雖然不是九大學院之一,但也進得了全國前三十。我作爲院長,肯定會關照你們,修煉資源和指導,你們會缺嗎?”
這一刻,酒聲歌的醜惡嘴臉終於顯露了出來,紀洛怎麼樣她都無所謂,但是她想讓安雨槿去她那裡上學啊,她的妹妹這麼無敵可愛,完全有必要時時放在身邊,好好保護她!
“蘇祈顏,她根本不適合紀洛,一個沒境武者天賦的小孤兒,和九州蘇家二小姐放在一起,你覺得他們合適嗎?”
“確實……不合適。”
此時此刻,安雨槿是真的在考慮酒聲歌的話,她知道酒聲歌喜歡惡搞胡鬧,但是正事的時候,酒聲歌從來不含糊,她肯定會將最完美的答案告訴她——
“所以,雨槿啊~你不如讓紀洛趁早放棄!哪怕不說蘇祈顏怎麼樣,單說昭京大學,他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