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問題?”
安雨槿看着徐健愣神的表情,忍不住皺起了眉,徐健這時候猛然回過神來,用力地搖了搖頭。
“沒,沒事!只是覺得隊長你用功勳積分換這個藥劑,太虧了。”
“呵~這藥劑本身確實被炒的有點高,但是有需求的人,終究還是要買的啊。甚至可以說,它的價格,與它的商品價值關係不大,關鍵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它是必要的。”
安雨槿的指尖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紀洛的事情能夠得到圓滿的解決,她比什麼事情都高興。
“待會兒,你先去把紀洛的編外人員程序,和我的護衛聘任流程走完。”
“然後,給他辦理結束臨時監管的手續,告訴他,五天後,來這裡報道,開始正式就職。”
“另外,源境藥劑,你親手交給他,不要告訴他是我給他的,就說……這是十一局聘任他的福利吧~”
安雨槿也想不到太好的理由,只能打着十一局的招牌來搪塞紀洛。徐健聽着安雨槿的話,內心的怨氣和嫉妒更勝一籌——安雨槿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還不讓這個紀洛知道,她也太虧、太可憐了吧!
“明白!”
徐健心中暗暗下定了某個決心,但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隊長,紀洛畢竟是特武那頭抓的人,還有……曹局長那頭。”
“有什麼事情,讓他們來找我。”
安雨槿其實最頭疼的也就是這兩點,但是她並不打算退讓,紀洛這個人,她保定了,撒旦也動不了他,她說的!
“瞭解。”
“行了,現在馬上去辦吧,曹德榮要是攔你,就讓他來找我。不,應該說誰攔你,就讓誰來找我!”
安雨槿一臉肅容地給徐健下了死命令,徐健鄭重地行了一記軍禮,隨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
“……”
安雨槿將身體靠在椅子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感覺自己身心俱疲。
她身上的本就傷勢不輕,再加上失血過多的問題,她現在其實非常的虛弱,再費神費力處理這些事情,她也有些疲倦了。
·“怎麼了?累啦~”
“誰!”
安雨槿沒想到,屋子裡竟然會忽然響起其他人的聲音,她猛然張開眼睛,瞬間就握住了身側的長槍!
“小雨槿~反應很快哦~”
這一刻,正站在安雨槿身前的,是一個異常引人注目的女子——
一頭如火般酒紅色髮絲打着大波浪垂亂而下,嫵媚而魅惑的面容此刻是一臉的疲憊,雙眼皮勾勒出的丹鳳眼滿是睏倦和慵懶,她碩.大的胸.口極爲吸睛,纖長火辣的身材凹凸有致,只可惜黑色的外袍掩蓋住了大部分迷人的風景,變成了一種令人着迷的瞎想。
“總長!”
“不要這麼見外嘛,小雨槿,姐姐我啊~會傷心的……”
酒聲歌很不開心地翻了一個白眼,隨後一頭栽到沙發上,不開心的哼唧起來。
“安雅~我對不起你!小雨槿變壞了!現在已經變得社會起來,內心已經不純潔了,馬上變成小色女了……”
“酒聲歌姐,我錯了,再也不敢了!請不要再這裡提表姐的名字……”
安雨槿對酒聲歌實在是太瞭解了,她根本不敢和她胡攪蠻纏,直接果斷認慫,起身、鞠躬、致歉,一氣合成!
“嗯~六十分吧,既然小雨槿這麼誠心的道歉,我就原諒你吧~”
酒聲歌彷彿早就知道安雨槿的選擇,她慵懶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抱着靠枕,滿臉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
“轉眼間,安雅已經逝去五年了啊~小雨槿,也真的長大了,越來越可愛了,就是胸還平的厲害了。”
“酒聲歌姐!”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將來,這話就讓你老公說吧,他說話有用,嗯……比我管用。畢竟,他可以自己動手,多嘗試各種按摩手法~”
“酒聲歌姐·姐!”
“啊哈哈哈~我投降,我投降,別這樣看着我。”
酒聲歌面對安雨槿羞紅的臉頰,只覺得更加開心,她從小看着安雨槿長大,她完全把她當妹妹了。
“我忽然想起來,你十四歲的時候,問我怎麼樣才能讓胸.部變大,我告訴你,生吃苦瓜,然後你就真的去吃了,還吃了一整個,苦得你都哭了,哭得鼻涕都流出來了,哈哈哈哈~”
“……”
安雨槿看着酒聲歌一副肚子都笑痛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半句話都不想多說。
“好啦,好啦~彆氣了,說正事,說正事~”
酒聲歌將靠墊扔到一邊,用力揉了揉臉頰,強迫着自己更加精神一點。
“災情基本上控制住了,能救的人都救出來了,死亡數字不算太大。”
“漆黑業火的人沒咬住太多,追回的損失有點少。但渾水摸魚的傭兵已經全部幹掉了。“
“空明火·陸詞,應該受了不輕的傷,肯定會躲起來一段時間。但你們不能鬆懈,要小心他捲土重來。”
酒聲歌經歷了一場大戰,然後又連夜指揮救援,現在也懶得動腦子,所以只是把情況籠統的說了出來,最終細則報告,肯定要手下的人整理給安雨槿。
“酒聲歌姐,你沒事吧,那個陸詞……”
安雨槿其實非常擔心酒聲歌,空明火·陸詞,可是漆黑業火中三十七明火的第三位,成名二十多年的老牌Ⅵ黃金階巔峰境武者。
而酒聲歌,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她本身的天賦驚豔絕倫,火焰源力的適應性世間少有,可她畢竟和陸詞有着十多歲的差距,這些時間,都是力量和技藝上的積累。
“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嗎,確實受了點輕傷,但問題不大。不過~哼哼,陸詞那個老傢伙,以爲我在城市中會顧忌留手,心思都放到逃跑上,結果他正面硬吃了我一記【日冕爆裂】,不死也脫層皮啊~”
酒聲歌越說越開心,嘴角都快咧上天了,他打了陸詞一個心理差,重傷了一個老牌的Ⅵ黃金階境武者,她怎麼能不高興呢。
然而,酒聲歌的笑容並沒有保持多久,因爲這個時候,安雨槿正目光冷冷的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個智障兒童。
“酒聲歌姐,你明知道他要逃跑,爲什麼不將計就計,等離開城市再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