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殷嶠的書房內,殷嶠不停地翻弄着手中的笛子,一副正在回憶的神情,想到一些事情後,臉上不時泛起微笑,
過了一會,管家走了進來,看到殷嶠的神情楞了一下,轉過身就想要離開。
看着要離開的管家,殷嶠出聲問道:“管傢什麼事?”一邊問一邊將手中的笛子放到桌上。
“相爺,剛纔有個下人來稟告說王小狗和那兩個士兵回來了,跟他們一起回來的是一個和尚和書生。”管家低着頭對殷嶠說道。
“管家啊,你跟了我那麼久了,也知道我的脾氣,我決不允許有人敗壞府內的風氣。”殷嶠看着管家,有些感嘆的說道。
管家一個“噗咚”跪在地上,對殷嶠說道:“相爺,小狗他,他~”
管家他了好久,低頭說道:“任由相爺處置。”
看到管家的樣子,殷嶠有些不忍,對方從小時候就跟着自己,就連上戰場都跟着自己,從沒有一次離開過,他雖然害怕,但沒有當逃兵,還救過自己,爲了跟着自己,他拒絕了皇上的封賞,本來憑他的戰功也能得到一官半職,算得上光宗耀祖了,可是他不願意,寧願給自己當一個管家,而且兢兢業業不曾有過一絲逾越。王小狗是阿叻的侄子,也是阿叻現在唯一的親人了,想到這裡殷嶠心中一軟,開口說道:“阿叻,執行完家法後,讓他好好思過。”
管家猛地擡起頭,看着殷嶠,不可置信的說道:“相爺!”
殷嶠轉身過說道:“阿叻別說了,本來按他的做法,本來是家法執行完後就趕出相府的,任由其自生自滅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過他一次,要是還有下次~”
管家大喜說道:“謝謝相爺,相爺您放心,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要是他還有下一次,我親手宰了他!”
殷嶠點了點頭,朝書房外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阿叻,我們走吧,去見見那兩個和尚和書生,我要問問他們,嬌兒從不離身的笛子怎麼會在他們手裡,如果嬌兒出了什麼事情,哼!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夫人,我不想讓她擔心,你知道吧。”
“相爺,您放心吧,在前面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吩咐他們了。”管家低聲說道。
“嗯,阿叻,還是你懂我,我們走吧。”殷嶠笑着說道。
會客廳,和一直坐在那裡唸經的唐僧不同,石堅肆意打量着周圍的場景,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
唐僧嘆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對石堅說道:“阿彌陀佛,石居士,你看就看吧,還發出那麼難聽的聲音,你就不覺得有些煩麼?”
“你終於說話了,玄奘小師傅,看來你禪功比起你師傅法明長老還是差點火候啊。”石堅調笑道。
“阿彌陀佛,小僧怎麼比得過師傅呢。”唐僧宣了一句佛號,有些奇怪地對石堅說道:“石居士,你就沒有感覺到一點緊張嗎?”
石堅心中道了一聲“糟!”連忙掩飾道:“啊哈,玄奘小師傅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裡是殷丞相府了,聽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手腳有些抖啊。”說着晃動的自己的手,腳也開始不停的抖着着,朝桌子旁的椅子上慢慢挪了過去。
“噗嗤。”一旁的侍女看着石堅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王小哥和兩個士兵面面相覷,忍不住對石堅翻了一個白眼。
“丞相大人到!”這時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
唐僧連忙起身站好,其他人也都挺胸站直。
石堅看到這個樣子,把屁股從椅子上挪開,站了起來。
殷嶠走進了會客廳,凌厲的眼睛掃過王小哥,兩個士兵,石堅,最後把目光放到唐僧身上。
殷嶠看到唐僧的時候,他愣住了,不單單是他愣住了,在他身後的管家也愣住了。
看到殷嶠走了進來,衆人躬身說道:“小人(小生)(貧僧)見過相爺。”
聽到衆人的話,殷嶠回過神來,對衆人說道:“你們起身吧。”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唐僧。
衆人起身,看到殷嶠的目光盯着唐僧,都是有些疑惑。
“相爺,相爺。”管家雖然驚訝,但是沒想太多,見到殷嶠盯着唐僧,連忙叫道。
殷嶠看向管家,見到他努努嘴示意,便移開盯向唐僧的目光,朝自己的椅子走去。
見到殷嶠坐下後,管家對那些下人還有王小哥和兩個士兵說道:“你們都下去吧,你們三個也是。”
“是。”衆人點頭應道,小心的退了出去。
“你是光蕊?”殷嶠看着唐僧有些疑惑的問道。
唐僧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阿彌陀佛,小僧不是。”
“相爺,此人雖然面相和姑爺一般,但年紀怕是比姑爺小。”管家在一旁提示道。
殷嶠點了點頭,從身後拿出那根笛子對唐僧說道:“小和尚,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我女兒從不離身的笛子。”
“什麼?那笛子是丞相千金之物?好啊,玄奘小和尚沒想到你是個花和尚啊!”一旁的石堅裝作無比驚訝的神情看着唐僧大聲說道。
“阿彌陀佛,石居士,你誤會了。”唐僧一臉鬱悶的說道,他還是小和尚呢,花誰啊。
唐僧朝殷嶠走了幾步,一個“噗咚”雙膝跪倒在地,口中說道:“孫兒見過外公。”說完給殷嶠磕了三個頭。
“什麼!玄奘小師傅,你叫丞相大人外公?”石堅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
殷嶠和管家也是一臉震驚的看着唐僧。
“和尚,你可別亂叫,我什麼時候有一個當和尚的外孫了?我只有一個外孫,就是小女和小婿所生的陳禕,他們一家三口現在還在江州!你爲何要冒充我外孫?你到底有什麼意圖?”殷嶠滿臉憤怒的對唐僧說道。
“外公,我就是禕兒,您容我說完。”唐僧大聲說道,然後從懷中拿出那血書,把自己父母出了京城後,父親在江州途中遭賊人打殺,拋屍江中,母親被賊人逼迫,無奈從賊,生下自己後,怕那賊人害自己性命,把自己放入盆中漂流而去,幸得自己被師傅撿得,在最近才和母親相認的事情說出。
將這些事情說完後,唐僧對殷嶠重重磕了一個頭說道:“求外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