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雲守宗,雲嬌就跟楚羿說起對那幾個兵的安排。
“看他們識不識字,不識字的全部扔進軍事學校去啓蒙,年紀大的就不要上戰場了,安排在後勤種菜養豬什麼的都可以。
至於那個小的,直接扔進軍事學堂學個兩三年再進軍隊!”
楚羿點頭:“嗯,這樣挺好!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不可能所有的兵都去軍事學堂,但是楚羿還是要求軍隊裡的文書或者是識字的士兵來教這些大老粗認字。
並把認字當成軍事任務來讓大家完成,戰士識字是個很重要的事情,要是都識字了,有些事情可以直接發個通知下去就行了,或者是直接貼個告示廣而告之。
要不然,不管什麼事兒就要人去傳令很麻煩的。
而且口口相傳這樣的事兒很容易在中途變了味兒。
“若是咱們能將接受大業降兵的事兒宣傳到大業去,就算是沒人來投,也會讓大業那邊的人心思浮動,軍心潰散。
到時候咱們能儘量減少損耗的拿下臨近遼東的幾個州府。”
楚羿說完就嘆息道:“說到底還是遼東和北漢地廣人少,缺兵少人,要不然,咱們就能更早的起兵。”
雲嬌道:“一口吃不了一個大胖子,咱們慢慢來就好了。”步子跨大了難免扯到蛋,蛋疼了就容易跌跤。
說完,雲嬌又道:“你有了想法就去做,我先回趟家,今兒是我大哥送婉兒姐姐回家的日子,我得去問問。”
楚羿有些不捨,可他不能隨時將嬌兒鎖在身邊。
“好,那我晚上過去用膳好了,你也不必急着回來。”
雲嬌笑眯眯的點頭,又在楚羿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這纔在楚羿不捨的木目光中出了書房。
崔府。
崔婉不安的看了雲起嶽一眼,雲起嶽頷首,脣角掛起一抹笑,崔婉頓時就安心了跟着何氏去了後院兒。
“我們去書房談吧!”崔名學沉聲道。
他內心複雜的很,當初雲起嶽派人送信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可他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
要不然,什麼樣的病,什麼樣的毒,連父母都要避着?
到了書房,兩人落座,下人奉茶退下之後,崔名學就道:“侯爺,婉兒哪天到底怎麼了,請您給我這個做父親的一個實話!”
雲起嶽深深的看了崔名學一眼,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岳父,婉兒當天是中了毒,墨門獨門之yin毒,無解藥,只能……
因着此毒霸道,至少需要三天時間才能將毒徹底解除,要不然,婉兒便會七竅流血而死。
小婿想着婉兒解毒之後身體虛弱,於是便擅作主張,讓婉兒休息了兩天才將她送回來!
岳父請放心,外人並不知道這件事,包括婉兒兩個侍女也不知道,她們只知道婉兒中毒昏迷不醒,在救治。”
說完,雲起嶽打量了下崔名學黑出水的臉色,就道:“這件事並不怪婉兒,婉兒也是受害者,小婿見事情緊急,纔出此下策。
因此,小婿想將婚期提前,不知岳父和岳母是什麼意見。”
崔名學聽着雲起嶽的話,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想到自己的女兒中了那樣的算計,他的心跟有刀子在戳似的。
看着眼前還未婚就將自己女兒睡了的男人,他不但不能發火還要感謝對方。
因爲要不是這個男人當機立斷,他就會失去一個女兒。
“罷了……”崔名學嘆氣道,“就按照侯爺說的辦吧。”
還能怎麼樣,出了這樣的事兒,不把婚禮提前,萬一婉兒肚子裡懷上了怎麼辦?
這婚事兒還真拖不得。
“到底是誰下的毒,侯爺可有查到?”
雲起嶽點頭:“查到了,是貴太妃!小婿已經幫婉兒報仇了。”
崔名學就想起了哪天下午,暢春園內,那些人悄悄議論的柴寶兒被人下藥,和三個男人滾在一起的事兒。
還想起了剛傳到遼東,關於柴寶兒死訊的事兒。
那樣的遭遇,那樣的死法……他的臉抽了抽,自己這個女婿還真是狠。
不過知道疼自己的閨女就好了。
對外人怎麼狠辣都沒關係。
等等,三個男人……
崔名學心頭一跳,就看瞪大了眼睛看向雲起嶽:“哪天在暢春園,貴太妃和三個男人的事兒……”
雲起嶽淡然道:“小婿不過是將她準備的局又用在她身上罷了。”
卓偉以爲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暢春園,殊不知自己已經被楚羿的人給盯上了,他倉皇逃離暢春園的時候,接連撞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就趁這個機會在他身上放了僞裝成小石頭子兒的定位芯片和微型竊聽器。
還是以前的那套老方法,楚羿和雲守宗這邊兒很容易就知道柴寶兒身邊的卓偉就是秦凡派來的人。
於是就順着他和周嬤嬤這條線又拔出不少秦凡埋在遼東的釘子。
崔名學心中大駭,要是當時的情景主角換成了婉兒,那……婉兒活不成不說,他也沒臉見人了!
這會兒的崔名學萬分的慶幸幸好他家婉兒是許給了侯爺,有侯爺護着,這樣的事兒都能逃掉不說侯爺還給她報了仇!
崔名學起身給雲起嶽跪下行大禮。
雲起嶽自然不能讓他真的跪下去,忙去攙扶他。
崔名學感激的道:“侯爺於婉兒,於崔家有大恩!崔名學此生不敢忘!”
雲起嶽將他扶着坐下,道:“岳父此話就生分了,我與婉兒已經是夫妻了,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說兩家話了!”
崔名學點頭稱是,心裡卻是感激的很,他的女兒多災多難,這回,總算是否極泰來,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岳父也不必擔心外頭的人說閒話,若是有人問起爲何要臨時改變婚期,就對他們說,我要外出,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遼東,故而就把婚期提前。”
女婿連理由都想好了!
崔名學看雲起嶽的眼神在冒心,他這樣灼熱的目光,把雲起嶽看得相當不自在。
他起身道:“岳父要是沒有其他事情,那小婿告辭了!”
崔名學也站起來一把抓住雲起嶽的手,雲起嶽尷尬的想甩開又不行,不甩他自己又不自在。
崔名學道:“有事兒!侯爺來都來了,就留下來用晚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