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山莊跟龍虎山站在一處,這就讓人很不舒服。
當然,大家都知道靈劍山莊跟大雪山一直不對付,一直在別苗頭。
不過龍虎山……
他們不依附大漢還好,現在依附了大漢,對他們來說就是大漢朝廷的走狗,就是叛徒,是異類。
所以,等林劍山莊的人安頓下來之後,這幫人就連訣來梅清霜。
一番寒暄之後,霸刀門的門主便率先開口:“梅莊主此番同流雲子一起上大雪山是何意?
大雪山的寶庫失竊,他龍虎山可是脫不了干係的。”
梅清霜將自己手中的茶碗放下,她看了衆人一眼,便輕笑道:“諸位也都如齊門主一般認爲的麼?”
“梅師妹,我等到大雪山已經有些時日,大雪山失竊一事確實詭異。
而且,大雪山這些年也就龍虎山和雲家派了大量的人上山,並且,兩家都是精通機關之術,龍虎山更是大雪山寶庫機關的締造者。
他們的嫌疑的確很大。”
“不錯,老夫懷疑……大雪山失竊根本就是兩家合夥爲之,畢竟凌霄閣大興土木之事是兩家共同爲之。”
“此事關係重大,大雪山失竊清單上的東西是七峰共同確認過的,那些東西,單一樣便價值連城,有些甚至是江湖至寶,揣着錢都沒地方買去。”
“此番確實是龍虎山和雲家的嫌疑最大。”
“當然,如果他們能交還那些個寶物,我等自然會幫着勸和。”
諸掌門紛紛出言,都是向着大雪山的。
梅清霜再度輕笑,眼波流動之下,竟讓不少人看呆了。
她本就是當年江湖第一美人,本是遲暮的年紀,但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雖作男裝,但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皆是不一樣的風情。
當然,她這副樣子落在個別女掌門眼中,那是相當的刺眼。
“我相信龍虎山,以龍虎山的底蘊是不可能做出偷盜別家寶庫之事。”梅清霜的聲音清冽如山泉,潺潺而流,不急不緩的,宛如她此番心境。
“師妹,你這就要不得了,這不明擺着的麼。”
“對啊,清霜師妹,事情沒弄明白之前你可別這麼快表態,況且,證據確鑿啊。”
“清霜師姐當年和許師叔有舊怨,但這事兒事關重大,還請師姐摒棄私願。”
“我執意如此,各位師兄師弟能奈我何?”梅清霜臉上的笑意更勝,但眼中卻沒了溫度。
衆人沒想到她如此不管不顧,頓時臉色就都不好看了,他們還欲開口再勸,但梅清霜卻沒了耐性,開口趕人。
“諸位不必多言,本莊主一路奔波勞頓,早已經乏累,改日跟諸位敘舊。
來人……送客。”
“是,莊主。”
說完,梅清霜竟然率先揚長而去。
留下一殿臉色各異的人。
“哼,不知道好歹!”
“就是,愚不可及,一點兒勸都不聽。”
“難道靈劍山莊想被龍虎們拖累嗎?”
“呵呵……搞不好林劍山莊跟龍虎山是一夥的。”
“有這個可能。”
“那咋整?”
“咋整?靜觀其變……我看對質的時候……有她梅清霜哭的時候!”
衆人拂袖而去,付健擔憂的跟在梅清霜身後:“師父,他們前所未有的團結,此番來必定是落井下石的,我們……”
梅清霜冷哼一聲:“何止是落井下石,怕是存了將龍虎山分了的心思。”
付健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那師父您還……若他們真的聯手,咱們又跟龍虎山綁在一起,必定會被殃及。”
梅清霜道:“人生在世,有所爲有所不爲,劍爲君子,不屑於小人行徑。
爲師相信龍虎山,更相信流雲子師兄。
所以,即便被殃及又如何?
我們手中有劍。
事來。
劍擋!”
付健聞言心中便彌散開羞愧之意,他……比師父差遠了。
“是,師父,徒兒想差了。”
梅清霜道:“入了劍之道,就不要在乎得失,要堅持本心,習武之途本就千難萬難,劍道更尤……”
“師父教誨,徒兒謹記於心。”
梅清霜點頭:“嗯,下去吧,雪域風光不錯,趁着大漢和北漢的人沒有來,你和恬兒四處逛逛吧。”
“是,徒兒告退。”
付健跟梅清霜道別,從大殿出來,迎面就見林恬朝他跑來:“師兄,師父說了什麼?我看那些師伯師叔們出來的時候臉色都不好。”
付健板着臉道:“別瞎打聽,能讓你知道師父就讓你在裡面呆着了。”
林恬臉上的笑頓時就沒了,她垮着臉:“沒意思,怪不得師兄找不到老婆。”一點兒變通都不會,死板木訥。
木頭樁子一個有人喜歡纔怪了。
“師妹……”付健很無奈。
“師父說在大漢人沒來之前,可以在大雪山附近四處耍耍。
聞言林恬的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聽說大雪山的雪狐特別好,毛皮油光水滑的,還厚實,是世間最好的狐皮。
三師兄,站了約些人去獵狐好不好?”
“獵狐啊……”付健遲疑起來,人大雪山掉了東西,請他們來做見證……可不是來玩樂的,他下意識覺得去看看風景就好了,獵狐似乎太過了。
“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找人。”林恬就知道付健不會答應。
不過也不用她找人,等她回到住處,就有人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