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謹哥兒提前打了招呼,御膳房早早的就將做玫瑰糖,玫瑰蜜的東西準備妥當了。
他們一回到皇宮,就被叫去用午膳。
一大家子人都在,雲起嶽、崔婉、雲起山和冷清蕙、雲守宗和方氏、孤零零的太上皇楚培文。
所有人見到一本正經的謹哥兒頂着一腦門的玫瑰花進去的時候,都笑噴了。
慎哥兒謹哥兒捂着嘴,忍得可辛苦了。
其他的小輩們笑出聲後忙往後轉,平常恐怖的太子哥哥這麼進來……他們想笑,可是又不敢笑。
這滋味,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阿謹,你就是這麼回來的?”雲起山笑岔氣了,好不容易穩住,就指着謹哥兒的頭頂問。
謹哥兒淡淡的點頭:“是啊。”
隨後他又加了句:“莫愁說好看。”
謹哥兒頭上的玫瑰花,紅的黃的粉的……每個顏色都有。
就是插得亂糟糟的,真的沒有半分美感。
“我兒子是花美男。”雲嬌也笑得不行,她這個從小就一本正經的兒子,只有莫愁能讓他破功。
“是啊,這樣纔好的,有煙火氣。”楚羿跟着自己的老婆起鬨。
“好看好看,我們莫愁說好看就是好看。”
“真的是俊俏。”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難得開開謹哥兒的玩笑,長輩們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謹哥兒笑了笑,等大家都嘲笑地差不多了,他才讓來樂將裝了花環的小竹框子端了進來。
“莫愁親手編的,人人有份。”
衆人:……
莫愁歡喜的從框子裡取出第一個花環就給雲嬌帶上:“姑姑……美……”
雲嬌心都化了,她抱了抱莫愁:“莫愁也美!”
接着就是崔婉:“娘……美……”
崔婉也是美滋滋的帶上,總之,屋裡的女性挨個兒被莫愁戴了花環,都很高興,女人戴花正常啊。
一屋子戴了花兒的女人幸災樂禍的看着男人。
慎哥兒的心都涼了。
他纔不要戴花兒呢!
他不要當小姑娘!
燁哥兒的脣角直抽。
寬哥兒和厚哥兒簡直有立刻逃跑的衝動。
昱哥兒也往雲起山身後縮。
嗚嗚嗚……大姐姐太可怕了。
可是,能躲掉麼?
從楚羿低頭讓莫愁給他戴上花環之後,幾個小的心中便哀鳴起來,跑不掉了。
接着就是雲起嶽,然後就是雲守宗,雲起山。
最後,莫愁將花環撒完了,出了楚培文,都戴上了。
看着滿屋子的玫瑰花環,唯獨自己頭上沒有,之前幸災樂禍的楚培文就有些不舒服了,明明在莫愁給別爾戴的時候他覺得是胡鬧,還想着若是莫愁給自己戴,他一定要躲開。
現在……
莫愁根本就沒計劃他的,崔培文心裡又不舒服起來。
不過沒人發現。
因爲大家都在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皇帝帶花兒可是難得一見,他們可得看清楚。
雲嬌暗戳戳的躲進幔帳中,將這一幕用手機拍下,這樣的場面不多見啊。
太可樂了。
伺候的宮女太監們頭低低的垂着,看完第一眼就不敢看第二眼了,生怕主子們回過神來搞不好要殺人滅口。
哎呦……簡直了,當宮女太監的風險太大。
別的宮女太監都想着怎麼將這一幕忘掉,而呂鶯……她簡直震驚極了。
就是皇帝也願意縱着郡主,放下皇帝的架子由着郡主胡鬧!
不對,不對。
她想錯了。
她一直都想錯了。
郡主是傻,可是這個傻子的靠山太可怕了。
太子妃一定不能是郡主。
如果郡主當了太子妃,那麼東宮不管是皇上還是皇后都會親自盯着,根本就沒有她什麼機會。
只有別人當了太子妃,皇上和皇后纔不會盯着東宮。
所以,不管以後太子妃的身份有多高,都不可能越過莫愁,找皇上皇后當靠山。
有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讓傻郡主當不成太子妃呢?
呂鶯的頭都要想爆了。
見她失魂落魄的,便有人將她拉到一旁:“你怎麼了?要是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免得一會兒衝撞了貴人。”
呂鶯點頭:“嗯,謝謝姐姐,我先回去了。”她這個狀態真的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看着滿屋子的玫瑰花扎眼睛。
呂鶯回到屋裡歇着,一個人都不想見,在東宮,也就她有這個權利,沒有人強迫她做事情,反倒是拿着一等宮女的待遇。
“咚咚咚……”
“誰啊?”傳來敲門聲,呂鶯不耐煩地問。
“咚咚咚……”
沒人回答她的話,可敲門聲還在繼續。
呂鶯沒好氣的起身,打開門一看卻是東宮的一個幹粗活的太監,她氣不打一處來,正要發火,就聽見太監道:“太上皇有請……若有人問起,姑娘只叫奴才來搬花盆的。”
說完,太監便指了指院子裡一處被移動過的花盆道。
“嗯……我知道了。”呂鶯想問爲什麼,但太監不給她機會,躬着身子就走了,她想了想,只能應道。
太上皇怎麼會忽然找自己?
呂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在約定的時間去見了楚培文。
“奴婢拜見太上皇。”呂鶯跪在地上,頭臉快貼着地了,心裡忐忑的很。
“起來。”楚培文發話。
呂鶯聞言就站了起來,垂首靜靜地站着。
“你是東宮最受太子重視的人,平常要多上心太子的衣食住行。”
“是……”
“你也知道,太子跟郡主感情好,郡主馬上要離開皇宮,大約幾年之後纔會回來,這段期間太子殿下的心情肯定要不好,你們這些跟在他身邊兒伺候的人一定要盡心啊。”
呂鶯心頭一跳,太上皇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等她想明白,楚培文就命人賞賜了呂鶯一匣子珍珠,便讓她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