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少城主,被抓了九個人。”
“那有沒有查到這些人都是誰?”
“跟您交手的那位姑娘沒有查到,其他的……有一輛馬車駛入了嶽山書院,還有就是內閣大臣言嘯府上……”
“你下去吧。”君無憂聞言就道。
“是。”來人應下之後便起身退了出去。
“師弟還是打消了報復的念頭吧。”屋裡沒了旁人,君無憂就對陳景修道。
“難道我就白受罪了麼?”陳景修恨恨的道,不把那個女人弄回來當他的小妾,他如何能出得了這口氣。
君無憂面無表情的道:“能跟蹤的人是內閣大臣,沒跟蹤到的人身份怕是不簡單。
我們這次下山只是奉命來大漢看一看,而不是來惹禍的,師弟……你還不是門主!”
徐景修怒道:“君無憂你……別以爲我喊你一聲師兄你就真以爲自己得臉!這次出來,師父讓你照顧好我,結果你呢?”
君無憂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回到師門你儘可以告狀!”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完全不理會氣急敗壞的陳景修。
出門之後,他對守在外頭的兩人道:“看好少門主,不管少門主吩咐你們做什麼,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送給敢攔着我我弄死誰!”君無憂剛說完,屋裡就傳來陳景修的咆哮聲。
“是,大師兄!”兩人抱拳應下,彷彿沒聽到屋內人的聲音一般。
“大師兄。”慕容菲兒和江映月慕容羽從她們的屋裡出來,在走廊上攔住了他的去路。
江映月一臉的憤然和急切:“大師兄,那些人找到了麼?”
這一層樓的客房都被他們包了,還有一些他們帶來的弟子各處守着,所以在走廊上說這些也不用怕被人聽了去。
君無憂冷着臉道:“等少門主恢復幾日,你們就先回大雪山吧。”
“大師兄,你不爲我們出頭,反倒讓我們……”
“閉嘴!”一直冷漠的慕容羽開口了,“這裡是大漢京城,不是大雪山,不是你們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
她不是好心幫君無憂,而是怕好不容易得來的行走江湖的機會被這兩個蠢貨給連累得沒有了。
天下之大,她早就想出來看一看,沒想到這兩個蠢貨纔剛到大漢京城就闖禍。
用腳丫子想都應該知道,能將京城最大的酒店所有包間都包下來……可不是隻有錢就行了。
還有那幾個小孩子,身上的穿着飾物雖然不招搖,但卻無一不是好東西,甚至無一不是精品。
這樣的孩子,能讓你說欺負就欺負了?
真以爲是大雪山腳下那些窮鬼的崽子?
“你……”江映月狠狠的瞪了慕容羽一眼,“你什麼你?”慕容羽回瞪了她一眼,就轉頭看向君無憂:“大師兄,我覺得他們還是趁早送回大雪山的好。
否則,若他們再捅了什麼簍子,可會把咱們都給連累了。
那姑娘的你們也是瞧見了,還有那姑娘同陳景修交手的時候,周遭不下有二十個練家子在密切關注着。
他們的身份非富即貴,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
君無憂皺了皺眉頭:“若怕他們惹事,這些天你就看緊點兒。”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讓她看人?
慕容羽的臉色沉了下來,看來大師兄是打定主意要等陳景修好些了才送他們回大雪山。
如此……她倒是真要將兩人看緊些。
慕容羽森森的撇了一眼江映月:“我警告你,少惹事,否則休怪我不念師門情分。”
江映月被她嚇了一跳,慕容月平日裡不合羣,不吭聲,可是她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刻苦,並且,論武功的話……她在慕容羽的手中根本連五招都過不了。
“哼,回大雪山就回大雪山,有什麼了不起。”江映月輸人不輸陣,轉身就回房了。
“哎……”慕容菲兒瞧瞧君無憂消失的方向,又瞧瞧江映月的房門,她嘆氣道:“你也是,大師兄說什麼你聽着就是了,何苦兩邊兒都得罪。”
慕容羽嘲諷道:“讓我學你?像你這麼八面玲瓏面面俱到的人,好像也不是人人都喜歡。
我瞧着大師兄……可沒有多看你一眼。”
說完,她也扭頭走了。
把慕容菲兒的臉都氣紅了,她一跺腳也扭身回房:“得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是壞人!”
君無憂出了客棧的門,就發現有人跟着他。
不過他並沒有慌張,而是照着自己原本的計劃去了京城有名的藥房惠安堂。
到了藥店,他就拿出一張藥方給藥童:“要最好的藥材,按照方子上寫的,幫我一一制過。”(制,爲製藥,也就是說要按照他藥方上寫好的要求將藥材進行先期加工處理成半成品。)
說完,他還給藥童塞了一塊碎銀子打賞。
藥童大喜,忙道:“客官稍候,我這就進去請大師傅給您制。”
“有勞了,弄好了之後,還勞煩貴店幫我送到悅來客棧……”
君無憂吩咐好了藥童,然後將藥錢先付了一半,便施施然的從藥店出來。
他出來之後,原本跟蹤他的幾個人立刻分了一人進了藥房,然後偷偷的潛進了藥堂後院。
密諜司訓練出來的人自然是有本事的,沒過一會兒就把藥方的內容偷看到並且快速的記下了。
回到密諜司,跟蹤君無憂的人也返回了一名,兩人都在雲守宗面前,將自己查探到的消息彙報給他。
“……國公爺,這就是藥方,屬下找軍醫問過了,這是傷藥的方子。”
“國公爺,君無憂從藥店離開就回了客棧……”
從種種跡象看,這些來自大雪山的人,都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