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把六郎帶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藏好後,她自己則轉身沒入小巷子裡,然後趕緊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小角落,一頭鑽進了空間裡,憑着自己的感覺操控着空間帶她無聲無息的來到了自家的屋子裡,然後側耳傾聽着周圍發出的一切動靜。
但她最後把家裡所有的房間都給找遍了,硬是沒有捕捉到一點兒聲音,正當林婉兒懷疑是不是自己多疑的時候,就聽見地窖那個方向有人不小心踢到了前不久林婉兒擱在牆角邊的一塊鐵皮,發出“哐當”的一聲巨響,林婉兒瞬間捕捉到了這個聲音,心裡竊喜,終於是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了,然後沒有停歇就去了自家地窖裡,果不其然就聽到裡面傳來壓抑着的怒斥聲,聽聲音好像是之前在蘆葦蕩裡那個用粘了迷藥的抹布捂住她嘴的粗狂男人。
“蠢貨,不會用眼睛看點地下啊?”說完就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揮向那個被他冷冷呵斥的矮個子瘦弱男人,差點兒把他給打趴下了。
那矮個子男人被打了,不僅不敢動怒,還得腆着臉和他陪笑道:“是,是,大哥教訓的是,下次我一定注意點腳下,嘿嘿,這次大哥你就原諒了我吧。”
好大威猛的男人還未說話,單腳撐在牆上後仰着的女人聞言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對他有很大的不滿。
“哼,幸好剛纔那一下沒有人聽見,要不然,把你的胳膊給擰下來了都不夠賠罪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老孃今天算是被你給坑慘了。”要不是他之前硬是闖進人家家裡要把人小孩子給強行帶走,繼而遭到了對方的強烈反抗後把裡屋的大人給引了過來,他們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被全村的人喊打喊殺的給圍剿的棲身在這個黑不隆咚的地方,還時刻緊繃着神經,真是想想心裡就窩着一把火。
那賊眉鼠眼的男人聽她這樣抱怨,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於是就跑過去討好道:“鳳琴姐,這次真的是個小意外啦,我哪知道那個小傢伙那麼難對付啊,你看我和他磨的嘴皮子都快起皮了,他楞是不肯跟我走,我這心裡一急,難免手就比腦子動的快嘛,再說了我這不也是想盡早的把事情給辦成嘛,沒想到最後給鬧成了這樣。”矮個的瘦弱男人一臉惋惜的說道,然後把自己的左胳膊上的長袖子給擼起來,把手腕那附近的一個深深的牙印露了出來,給那女人看道:“那小兔崽子也不知道屬啥的,把我胳膊上咬了這麼深的一個牙印,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痛呢,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消下去。”要是再讓他碰到那小兔崽子,他一定給他點顏色瞧瞧,竟然敢這麼對付他二牛,真是活膩了。
那女人瞧他過來,又絮絮叨叨的說了這麼多話,實在是被他吵的頭疼,最後乾脆扭過頭去不理他,讓他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的發起牢騷來。
矮個瘦弱男子在那女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見自己自討沒趣,也有些尷尬起來,最後摸了摸鼻子,退回到了自己那邊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