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出來的時候,小七臉上的碎末就給洗去了,不過仔細聞得話,臉上還是隱隱約約殘留了一股淡淡的臭味。
林大哥聽六郎把這事給說了一遍,笑道:“這毛驢你別看它個矮,這脾氣可大着呢,生氣的時候動不動就朝人吐口水,不少人都遭了它的殃,也不知道它這個壞毛病從哪裡來的,別的毛驢除了會用後蹄踢人,可從來沒聽說過還朝人吐口水的啊。”
林大哥,五郎六郎他們不知道,林婉兒卻知道現代有一種動物就有這個生氣時朝人吐口水的毛病,不過這傢伙看起來的確是個毛驢啊,和草泥馬的樣子差了十萬八千里呢,連毛髮顏色都不一樣。
至於小毛驢也有這個愛朝人吐口水的壞習慣,興許是它無師自通,自創的退敵絕招吧,踢不到你我噁心死你,讓你嚐嚐小爺的口水是什麼滋味。
小七因爲之前不愉快的經歷,這會兒也不敢再去招惹小毛驢了,遠遠的就避着它,跟在五郎的身後,小毛驢一有個風吹草動,小七立馬就拿眼睛注視着它,生怕它一坨口水糊過來,糊的他滿臉都是,想要把他給臭死。
五郎六郎林婉兒幾個雖然也覺得小毛驢很可愛,有了想要去摸一摸的衝動,但因爲有了小七悲慘的經歷,他們三個都警惕了些,不敢輕易去招惹小毛驢生氣,生怕引來它瘋狂的報復。
不過耐不住心癢癢,六郎還是偷偷摸了小毛驢的大腿一把,過了把乾癮,等到把熱情降下來一點後,就和五郎兩個人把驢車上的糧食合力搬了下來,全家四口人,一人一個角拽着,廢力的把它給搬到了地窖裡放着,然後就像累的像喘不過來氣兒似得,一個個雙手插着腰,一個勁兒的張嘴拼命的呼吸新鮮的空氣。
不過他們也就搬了一袋糧食,剩餘的都是林大哥一個人給搬進來的,因此他們只休息了一會兒後就把體力給養了回來。
不過這靠莊稼吃飯沒有一把好力氣還真是不行啊,林婉兒看着地窖裡堆放的糧食感概道。
看看五郎六郎小七還有自己的個頭,再看看人林大哥的個頭,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追到他。
如果說先前林婉兒對放棄種莊稼這一塊還有點遺憾的話,在看到林大哥那一把好力氣後,林婉兒心裡最後的那點遺憾也就煙消雲散了。
他們人小力氣也小,還是找個輕鬆點的活來幹吧,反正都可以拿來賺錢,他們幹嘛要讓自己吃那個苦頭啊。
林婉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五郎六郎的方向,發現他們也在看着自己後,彼此心照不宣的會然一笑,顯然他們和林婉兒的想法一樣,也被一袋糧食給壓垮了心裡頭種莊稼的那點想法。
只有小七一個人懵懵懂懂的,看着自家地窖裡多出來的糧食歡呼雀躍,今年終於可以過個溫飽的年了。
林婉兒怕他被地上的零碎給絆倒了,把他給拉了過來,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一家四口人從地窖裡出來了,而隨着林大哥把最後一袋糧食給搬到地窖裡去了,驢車上也空了下來。
“都快回去吧,不用出來送了,外面這麼熱,還是屋裡頭涼快。”話是這麼說,但五郎幾個還是堅持出了院子,看着林大哥牽着毛驢離開了纔回去。
因爲剛纔搬了糧食的緣故,五郎幾個現在睏意已經全無了,回屋裡去也睡不着了,就索性把明天要去集市上賣的幹香菇給拿了出來,在院子裡找了塊乾淨有陽光照射的地方,用塊黑布給鋪在上面,把幹香菇給倒出來,趁着這個好天氣給曬一曬。
幹完這些,五郎六郎兩個人拿着柴刀,把柴房裡的那種胳膊粗的木樁給拿了出來,在院子裡把它給劈成了兩半,然後用稻草扭成的繩結把它給捆綁起來,留着過冬的時候拿出來燒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