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憶憶比自己還氣憤的樣子,三娘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心情的說道:“憶憶,何必和這種人生氣,再說了這次宋清河,沒受什麼重傷,但是說到底,到底被修理了一番,這麼讓人高興的事情,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乖,笑一笑,可別在繃着臉了。”
劉憶聞言,當下沒好氣的瞪了三娘一眼,她這是爲誰抱不平呢,怎麼到頭來,反而顯得自己小氣了,不過看三娘此時眼睛都笑沒了,劉憶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算了,只要三娘高興就好了。
正在兩人都笑了起來的時候,李牧帶着周雨走了進來,李牧更是一進門就將要告辭的來意說了出來。
三娘聞言,忙攔阻道:“嫂子,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啊,不如再住些時日吧,再說了哥哥的身孕還沒有滿三個月呢,怎麼着也要等孩子穩定了再走也不遲啊。”說着,三娘又將話頭對準周雨道:“哥哥,你也勸勸嫂子吧,大家一起住在這裡,多熱鬧啊。再說了,有我這個神醫在,我保證哥哥肚子裡的孩子一定聰明健康的很。”
周雨聞言,心裡也很是掙扎,說實在的,她是真的不想走的,可是周雨自己也明白,自家妻主家族裡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們都不是能拋棄責任的人,如今,看着三娘全力挽留的樣子,周雨也只能開口道:“三娘,若是隻有我們的話,我自然是希望和三娘你們待在一起的,可是你們也知道,你嫂子身上的擔子很重,不回去也不行。不過三娘你放心,等有時間了,我們肯定來找你們玩。”說着,周雨還歉疚的看着三娘。
這下子三娘即使有再多的話,也不好說出口了,劉憶在一旁想到周雨夫妻要走,也忍不住傷感了起來。但是不管怎麼說。劉憶也是出生世家,對於周雨說的話理解自然更深些,所以劉憶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道了聲“保重。”
三娘見狀,也知道再留也無用了,等到自家夫郎話音剛落後,三娘也忙開口道:“就像憶憶說的那樣。你們要多多保重。”
這番話弄得周雨和李牧兩人當下忍不住笑了出來,當然了。李牧的笑是含蓄的,不過是眼角帶了些笑意罷了。
周雨也忍不住開口道:“三娘,既然我們都要走了,你這個做姨母的。是不是得給我肚子裡的孩子點見面禮啊。”說着,周雨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三娘聞言,本來的離愁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只剩下無奈了,這也是這些時日李牧與周雨兩人。一有機會就對三娘搜刮一番的結果,不過看着周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拒絕的話,三娘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只能取出一枚空間玉佩,將周雨與玉佩的心神聯繫起來,這才坐在了一旁。
周雨眨眨眼,見三娘送的是這個,當下就笑眯了眼,當下也不說什麼了,對着三娘和劉憶二人揮了揮手,還沒等三娘反應過來,眼前哪裡還有她們的身影。
頓時氣的三娘差點吐血,這人也太現實了吧,還是劉憶見三娘這樣子,忍不住上前哄了哄,三娘這才消停了下來。
而隨着相處的加深,也讓劉母夫妻兩個和小致遠的關係好了許多,最起碼,即使此時三娘不在,劉方氏將致遠抱起來,致遠也不會再哭了,這讓夫妻倆十分激動,更是日日夜夜圍在小致遠的身邊,簡直是片刻都不離了。
對於這種狀況,劉憶也不吃醋,反而時時幫着父母照顧妹妹,這樣一來,劉母兩人反而覺得她們這段時日忽略了兒子,也就照成了,劉憶一旦出現,就會被父母不停地驅寒溫暖。而劉憶見狀,心裡還是十分尷尬的,畢竟再怎麼說,此時她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可是對於父母的關心,劉憶又不好拒絕,所以若是三娘偶爾碰上幾人聚在一起的話,時時都能見到,自家夫郎無奈的坐在一邊,享受着父母的關懷。
不過這樣的日子也沒有持續多久,畢竟,劉母畢竟還是劉家的家主,能再這裡待上一個半月,已經是十分難得了,即使她們此時再不捨,也只能上了馬車離開了。
看着母父已經傷心的哭倒在了馬車裡,劉憶的心裡是真的不好受,直到馬車消失在眼前,劉憶難過的撲在了三孃的身上,再也忍不住痛苦了起來。
而一旁的小致遠,可能是看着哥哥哭了,也“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這下可好了,三娘哄哄這個又勸勸那個,實在是忙亂極了,好不容易,三娘終於將兩人哄住了,此時三娘也被弄得滿頭大汗了。
劉憶見了,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知道爲了什麼,劉憶就是覺得,此時的妻主的樣子,還是很好笑的,不過劉憶的心裡卻越發甜蜜了起來。
三娘晃了晃懷中的致遠,見其,雖然停住了哭泣,但是還是眼淚汪汪的樣子,三娘忙將致遠臉上的淚痕擦去,這纔對着自家夫郎,無奈的的說道:“憶憶啊,你別笑了,你擡頭看看,我們致遠都看着你呢。”說着,三娘有扭頭對着致遠說道:“是不是啊,小致遠,你哥哥這幸災樂禍的樣子可不好看啊。”
劉憶聞言,笑聲頓時一頓,嗔怪的看了三娘一眼,這才伸手要將致遠抱過來,可是劉憶顯然忘了,只要三娘在的情況下,只要到了三孃的手裡,致遠是不會跟人的,果然,劉憶看着一扭頭窩進三娘懷中的致遠,兩隻手僵硬的收了回去,半晌才吐槽道:“沒良心的傢伙,你忘了是誰給你好吃的了,以後你可別再纏着我。”說着,劉憶也不想留在這裡丟臉,當下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而三娘這裡,直到看不見憶憶的身影,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懷中的致遠,那可以說是親了又親,怎麼親香都不夠了。
而三娘懷中的致遠,那是更不用說了,直被三娘逗得,“呵呵”“咯咯”個不停,嬤嬤在一旁看着。眼淚也忍不住落了下來。不管怎麼說,只要小主子高興,讓他做什麼都行。
且說宋家這邊。等二孃歸家之後,不幾日又收到了三孃的來信,看着三娘心中,宋清河的慘狀。大娘等人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想到當日她們被宋清河欺負的樣子。再想想今日,兩方之間的天差地別,所有過往所受的委屈,在這一刻。大娘終於釋懷了。
大娘笑着將心拿了起來,直接將信拿在了油燈上,不一會。這封讓他們高興的信,就消失無蹤了。
二孃見了。忙開口道:“大姐,這好好的信,你燒它做什麼,再說了,這信還沒給母親和母父看呢,你這麼燒了,可怎麼好。”說着,二孃也忍不住焦急了起來。
大娘聞言,瞪了二孃一眼道:“瞎咋呼什麼呢,這信,就是三娘寫給我們看的,可不是給母親和母父的,二孃你記住了,這信裡所寫的,半點都不能向母親和母父透漏。”說着,大娘又轉身,對着大王氏和小王氏同樣囑咐着。
大王氏和小王氏聞言,知道大娘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當下就應了下來,並保證絕對不說。
倒是二孃還是不服氣的聞着,爲什麼不能告訴母親和母父,畢竟在二孃的心裡,家裡的大小事,無論什麼也要給父母說一聲纔是,更何況,自家被欺壓了這麼多年,如今那些人倒黴了,當然更要說了。
不用看,大娘,就知道二孃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當下,對着二孃的腦袋就是狠狠的一敲,看着二孃捂着腦袋,蹲在了地上,大娘纔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如今連三娘都不如了,你也不想想,再怎麼說,老宅的人也養了母親十幾年,若說一點情分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誰知道母親會不會因爲顧念着這點子情分,讓咱們去幫人家啊,倒時候是你去呢,還是你去呢。”
二孃聞言,神情頓時一呆,訕訕的說道:“母親,應該不會這麼糊塗吧。”這話說的,二孃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心虛起來。
而大娘聞言,那是直接將頭一甩,都不待回答的,還是二孃自己看的不對,忙和大娘說了軟話,並且保證這事絕不會在母親和母父說之後,才聽到了大娘認可的“嗯”聲。
弄得小王氏,看着自家妻主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轉眼間,春去冬來,一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此時的宋族長可是真的笑的合不攏嘴了,你要問爲什麼,呵呵呵,哎呦,還不是這家裡的日子越發好過了,族人也陸陸續續的住上了大瓦房,不僅如此,家家戶戶都有了結餘銀子,真是讓人不得意都不行,如今自家的村子,可是在十里八鄉都出了名,日日來取經的人不計其數,簡直是,對了,就是三娘說的“名人效應”如今,自己可是威風的緊,不止是宋氏一族,就是在其他族長那裡也是備有面子,時不時的請自己喝酒的人那是更多了,明裡暗裡的打探這賺銀子的事。
簡直當自己是個傻子,若不是三娘說讓自己盡情的顯擺,她纔不會說出去呢,畢竟這可是宋氏一族以後的生計,不過三娘也說了,這行業做的人多了,自然就形成什麼產業,自然就賺的更多了,雖然自己不怎麼懂,但是宋族長堅信,三娘不會騙她的,如今,在三孃的治理下,幾乎家家戶戶都按照三孃的規劃來做,想來,明年,人人都能有飯吃,有衣穿,有屋住,有銀花,那種景象只是想想,宋族長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同樣爲宋家有三娘這麼一個人而慶幸不已。
.而隨着三娘計劃的實行,果然如預期中的那樣,又是兩年過去了,三娘治下的地方愈發繁華了起來,而選擇遷入這裡的人也越來越多,而齊佳也跟着三孃的步伐,紛紛制定了彷如“稅率差別”等的各種政策,平衡種糧和種藥之間的矛盾,好在這些都是慢慢來的,此時都還在控制中。
而三娘也慢慢看到了,人們因爲種藥確實掙得比較多。只有有土地,大多會選擇來種藥,這種事情的危害性,忙又將“窩瓜”“金米”等一系列高產出的作物給衆人發了下去,有了這些東西,至少,暫時緩解了糧食的壓力。
隨着三孃的這些高產作物已經推出。當下就引起了劉宏的高度重視。經過一年的試驗,知道三娘說的是對的,劉宏當下就將三娘調進了戶部。當了一名正三品的戶部主事,對於這一則調令,三娘和劉憶很是高興,倒不是因爲什麼升官不升官的。不過是以爲如今兩人的家人都在京城,如今能調回去。自然就能日日見到了,自然是高興的很。當然了,三娘最高興的可不是這個,而是在一年半前。憶憶華麗麗的給她生了一對龍鳳胎,自此三娘就在兒控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就是劉憶這個母父見了。也不得不感慨一句,“這哪裡是生了對兒女。簡直是生了對祖宗纔是。”
對於夫郞的這個評價,三娘只是笑了笑,就繼續走在給兒女做孫子的道路上。還做的很開心,畢竟這是三娘兩輩子以來第一次做母親呢。
而如今的致遠,早不是那個被三娘抱在懷中的小娃娃了,此時的她已經等到三孃的大腿上了,十足十的一個胖娃娃,不過卻一點不顯得臃腫,反而像個福娃娃似得,誰見了都愛的行,劉母和劉方氏兩人就更不用了,只要到這,那都直接成了二十四孝父母了,對於致遠,那完全做到了有求必應,讓三娘看的黑線不已,暗自下決心,要對致遠更嚴格的教導,免得讓好好一個娃娃變成紈絝子弟。
而等衆人收拾了行禮,等着接任的人來了,和三娘辦了交接,而那人看着三娘當官期間,竟然讓府庫充盈了最起碼五倍,對三孃的態度,那叫一個熱情啊,若不是三娘急的趕路,恐怕真被那人的熱情給留下了呢。
幾人一路顛簸的到了京城,因爲三娘要先進皇宮述職,劉憶便帶着致遠與嬤嬤回了宋家的莊子,而宋母見到女婿帶着孩子回來了,忙先將兩個小傢伙和夫郞一人一個抱在了懷裡,就吩咐下人置辦起了酒菜。是的下人,如今的宋家可是不能同日而語了,且不說房舍田莊有多少,怕是光家裡積攢的銀子也有十萬兩了。而家裡有錢了,自然就要享受了,這不,大娘做主,給家裡買了些下人,屋子裡也很是置辦了一番,所以此時的宋家雖然比起劉家這樣的世家大族,稍微差了點,比起其他富戶也不差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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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憶看着母親和母父這麼疼愛自己的孩子,心裡很是高興,又聽母親說呀置辦酒菜,忙攔着道:“母親,母父快別忙了,我們隨便吃點就行了,還是等三娘回來再一起吃吧。”
宋陳氏覺得有理,不捨的將懷裡的孩子交給了自己的妻主,這次宋陳氏也不吩咐下人了,直接自己動手準備了些熱乎乎的湯麪,等做好以後讓人端了出來。
劉憶等人吃下去之後,那熱乎勁都能留到肚子裡,劉憶放下了碗筷,這纔對着宋母道:“母親,這孩子調皮的很,還是我來抱吧”。說着,劉憶就準備伸手去抱孩子。
宋母哪裡肯讓,忙將兩個孩子都抱在了懷裡道:“我可不嫌孩子調皮,自她們生下來,我都沒見過幾次,這次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可要抱個夠,是不是啊,我的乖寶們。”
兩個孩子,聞言,忙連連點頭,雙手也緊緊抓住了宋母,糯糯的說道:“嗯,母父,我們和祖母一起玩。”說完,兩人都衝着劉母甜甜的笑了起來。
宋母的心當下就化了,將兩個孩子更是摟的緊了,宋陳氏見了,還吃醋的說道:“乖寶啊,你們就喜歡祖母,難道不喜歡祖父了嗎。”
宋母聞言,也不開口,只是想看看兩個孩子怎麼回答,該說,遺傳真是偉大的嗎,即使兩人從來沒有遇見這個情況,也很是沉着,其中三孃的女兒,宋琦作勢就要從宋母的腿上跳了下來,嚇得宋母趕忙將其放了下來,又見其搖搖晃晃走到了自家夫郞面前,伸出雙手,牢牢的抱住了夫郞的腿,就在衆人都疑惑,這孩子到底在做什麼的時候,就聽到其小心的說道:“祖父,祖母我們都一樣喜歡,祖母抱我們兩個也累了,我就讓祖父抱好了,這樣正好是一男一女,我母親常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樣,祖父和祖母都不累了。”
這話一出口,屋子裡的人差點都給笑趴下,就連劉憶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宋陳氏看着眼前神似三孃的小傢伙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腿,說的話又是膩死人的甜,忙笑着將其一把抱起,摟在懷裡仔細摩挲了一遍,纔開口道:“哎呦,我家琦琦的嘴巴怎麼就這麼像你母親呢,真是甜死個人了,祖父可愛死了。”說着,宋陳氏對着宋琦又是一頓的摩挲。
看的宋母都眼熱不已,忙開口道:“琦琦啊,祖母抱你可一點都不累,要不你再回來唄。”
宋琦聞言,那是真的猶豫了,看看祖母再看看祖父,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你想想明明是個白嫩的包子,偏偏要做出一副老頭的樣子,那真是怎麼看怎麼可愛,最後宋琦都沒有想出一個好主意,只能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姑姑,也就是如今僅僅五歲的致遠,委屈的叫了聲“姑姑。”
而致遠正準備上去救宋琦的時候,卻被自己的哥哥緊緊的摟在懷裡。
還是宋陳氏見不得孩子委屈的樣子,忙沒好氣的瞪了自家妻主一眼,絲毫不留情面的道:“你都多大年紀了,還逗琦琦,真是老不正緊,我看,非得讓琦琦不和你玩了,你才高興。”說着,宋陳氏冷哼一聲,忙把宋琦抱在了懷中,開口安撫道:“琦琦啊,你祖母逗你玩呢,別理她啊。”
宋母一聽,夫郞竟然教孫女不理自己,如何能願意,當下就將懷中的宋珏抱了起來,走到夫郞身邊,衝着宋琦笑了笑道:“琦琦啊,祖母是逗你玩的,你可別聽你祖父的,不和祖母玩啊,我可和你說,祖母可喜歡你了。”
宋琦見祖母和她說話,又衝着她笑,雖然不太明白祖母話裡的意思,但是還是笑着點點頭,畢竟母親教過她,見了祖母和祖父,不論她們說什麼都要點頭,不能搖頭的,宋琦表示她是一個乖孩子自然要聽母親的話了。果然宋琦見自己剛剛點了頭,祖母就笑的不行,還親了自己,越發覺得母親說的對了。想到剛剛祖父說的還沒應呢,宋琦趕忙轉身對着宋陳氏也點了點頭,還開口道:“嗯,我聽祖父的。”
這樣一來,屋子裡的人再次爆笑了起來,就連宋母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更是上前親了宋琦好幾口,還不停的叨唸着,“哎呦,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這孩子怎麼能這麼逗呢,哎呦。我的肚子都疼了。”說到這裡,宋母趕忙將懷裡的宋珏給放了下來,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把宋珏給摔了。
劉憶見了,忙將致遠給放了下來,擔憂的上前道:“母親,你沒事吧。”
宋母聞言,這才扶着自己的腰站起來道:“我能有什麼事,盡瞎操心,我這是高興的,哎呦,見了我們琦琦和珏珏我可真高興啊,這兩個孩子,你們教的好,比你們母親小時候可是乖多了。”
劉憶聞言,這話哪裡敢接,忙開口道:“哪有母親說的好,她們兩個又是個淘的,你是不知道,三娘對她們兩個簡直是要星星不給月亮,嬌慣的不行,這次我們回來,還望母親多多管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