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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氏原本覺得自己意識已經渙散,可是聽到有人讓自己‘嚼’的聲音,自己下意識的嚼着嘴裡的東西只覺得甘中帶苦的味道,嚼着嚼着剛感覺自己身上有些力氣,就被肚子一陣陣的疼痛給打散了,接着感覺又有人給自己嘴巴里塞進了東西,自己忙用力的嚼着,慢慢感覺到身上的力氣又回來了些,可是真痛啊,好痛好痛,二孃你怎麼還不回來,正想着就聽到二孃呼喊自己的聲音,自己努力的想睜開眼睛,自己只覺得二孃的聲音越來越近,自己一定要撐下去,二孃就來了。
宋母、大娘、二孃一回來忙衝進了屋子,看到小王氏的樣子心裡就是一個咯噔,怕是不好了。
二孃看到自己的夫郎血將牀上都染紅了,再也忍不住的紅了眼眶,怎麼會這樣早上還好好的啊,看到早上聽到要買地,悠悠那幸福的樣子還在眼前,怎麼會怎麼會,還沒一會悠悠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她肚子裡孩子可是已經八個月了啊,怎麼會這樣,“悠悠,你怎麼樣了,哪裡痛,大夫呢,怎麼沒有大夫,啊,悠悠你等着我去給你找大夫,給你找,你要撐下去,一定要撐下去,對我去找大夫。”宋母和大娘看到二孃瘋狂的樣子,心裡都是絕望,明明早上還是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三娘見二姐急急忙忙往外衝,忙攔了下來,“二姐,大姐夫已經去找大夫了,估計也快回來了,你先看着二姐夫啊,二姐夫現在最需要你了,你可不能走,那這是棒槌剛剛二姐夫用了幾根根鬚,看起來就好了許多,你拿着看到二姐夫*****,就給二姐夫用一點,你一定要好好鼓勵二姐夫,這樣他才能撐下去,二姐你在這看着,我去殺只雞給二姐夫燉上,好讓二姐夫漲點力氣。”看到人蔘起了效果,三娘暗暗鬆了口氣,混亂的腦子也恢復了清明,忙急急的交待二姐。一邊說一邊又在人蔘上拽了幾根參須準備給二姐夫做個人參雞好好補補,將剩餘的人蔘都給了二姐,就急急忙忙趕到廚房準備燉人蔘雞了,想來二姐夫恐怕要早產了,不吃東西怎麼能有力氣生孩子,還好,母父已經將野雞收拾了,忙將野雞放在鍋中將鍋中加滿誰,將那幾根參須也放了進去,將火弄到最大,現在可沒有時間慢慢熬了,又在旁邊的竈臺上燒了一鍋熱水,自己可是聽說生孩子是需要熱水的,見沒什麼要弄的了,忙回到屋子裡,看看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
進到屋子裡就發現大姐夫已經回來了,大夫正在給二姐夫把脈,忙走到跟前,看到大夫把完脈,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接着嘆了口氣,三娘心裡咯噔一下,莫非二姐夫還是就不回來,只見二姐聽到嘆氣聲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哭泣的說道,“大夫,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家夫郎吧,我不能沒有他,真的不能沒有他,求求你了。”說着對着地面碰碰的磕起頭來,一個響過一個。
三娘忙過去拉起二姐,“二姐,你別磕了咱們現在得想辦法啊,大夫,你嘆什麼氣啊,我二姐夫到底怎麼樣啊,你快說啊,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說你說,銀子不是問題我有我有,你快救救我二姐夫吧,若我二姐夫沒了,我二姐也活不成了。”
李大夫看到因爲自己嘆氣引起的騷亂,見二孃滿頭是血忙說道:“哎,本來人是救不好了,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的運氣盡然找到了一株千年人蔘,這纔給他吊住了命,可是現在他的產囊已經破了,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就算孩子生下來了恐怕一輩子也和藥分不開了,你們可想好了,咱們這樣的人家養這麼個孩子,怕是家底都要掏空了。你們決定吧看還想不想要這個孩子,決定好了我好給藥。”
三娘聽到這裡忙說道:“大夫大夫我們要,這可是我家盼了好久的不論以後怎麼樣我們都要,我還不是從小身體不好,也長大了,這可是我二姐的孩子,怎麼能不要呢。不論以後怎麼樣,我大姐二姐現在能這樣護着我,我以後也能護着她,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什麼都不怕。大夫別說了這孩子我們要。”三娘不等大家迴應急切的迴應着。
大夫聽完三孃的話,擡頭看了看宋家人見雖然大家都精神不好,但是都表示要這個孩子,嘆了口氣,從藥箱裡拿出了一粒藥丸放在了小王氏的口中,說道:“好了,現在女人們都出去吧,估計一會這孩子就要生了,你們去外面等着吧,我還要再施幾針助他生產。”
宋母見大夫這麼說忙將人們帶出去,見二孃呆在牀邊不動忙讓大娘去拉着二孃出去,三娘忙說到:“母親,要不然就讓二姐留下吧,二姐夫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想讓二姐陪着她的,二姐現在出去只會更着急的,再說咱們鄉下人家哪有那麼多的講究。”二孃見三孃的話說到自己的心坎裡,忙用力的點頭,僅僅抓着小王氏的手,眼中再也看不見別人,宋母看到二孃滿頭鮮血,手還僅僅握着老二家的手,想到自己以前也是這樣,無奈的嘆了口氣,默默的走了出去,大娘三娘忙跟了出去。
二孃見母親出去了,忙將小王氏抱在了懷中,安慰的說道:“悠悠你看,大夫都說你沒事了,你可要爭氣啊,努力把孩子生下來,我陪着你,我抱着你,別怕。”
小王氏見二孃盡然肯陪着自己生孩子,再聽到二孃動聽的話,用力的點了點頭,想說什麼就感覺肚子一陣陣的疼痛自己已經生了小花,自然知道自己怕是要生了,密密麻麻的疼痛讓自己緊緊抓住了二孃的手,強迫自己忽略那些疼痛用力的想將孩子生下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沒一會自己的力氣就散了,自己也越來越着急。
大夫看到小王氏努力卻沒有足夠的力氣,忙上去在其身上紮了兩針又將屋子裡德人蔘切了一片,放在小王氏的口中讓其含在舌下,見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就轉過身去背對着小王氏坐下了。並且囑咐道:“能做的,我已經都做了,接下來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二孃見大夫這麼說也只能緊緊的抱着悠悠,在他耳邊說着未來的希望,說着小花,希望能多給悠悠信心。
小王氏感覺自己又有點力氣,忙一用力就聽到宋陳氏驚喜的說道:“出來了,頭出來了。”頓時精神一振,忙接着用力終於感覺到有孩子滑出體外,就放心的昏了過去。
宋陳氏忙將孩子抱了起來,看到孩子瘦弱的身軀,將心裡的火使勁的壓了起來,看了看是個女兒,告知了二孃說了一聲,忙用棉衣將孩子細細包好,抱出去清理了。
“悠悠,悠悠大夫悠悠怎麼樣。”二孃聽到孩子生了,又是個女孩子,正高興着,突然間悠悠的手就無力的滑落下來,緊張的把手伸到悠悠的鼻下,感覺到呼吸偷偷的吁了口氣,忙叫大夫幫悠悠看看,害怕悠悠出現意外。
李大夫把了一下脈說道:“沒事,只是脫力了,可是這次生孩子卻是大傷元氣,恐怕以後再不能有孕了。”
二孃忙說道:“沒事,只要我家夫郎沒事就好,經過這次我也不忍心讓他再受這生育之苦,再說我們也有兩個孩兒了,也儘夠了,對了大夫你說我家夫郎大傷元氣,那該怎麼辦呢。”
見到二孃還要問,大夫忙示意兩人出去說,二孃見悠悠沒事,想想也想讓悠悠好好休息,就給他壓了壓被子,和李大夫出了屋子,到了屋外李大夫說道:“哦,這確實要好好調養,不過這屋子是不能住了,這種屋子透風,這坐月子最忌吹風,再說你家夫郎還受了這麼大的罪,最好呢是住到磚瓦房裡去,而且也要在牀上躺滿六個月,什麼活都不要幹,要不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本來我還擔心你們家恐怕不行,不過有了這根人蔘什麼事都沒有了,依我看這是根千年人蔘,品相極好,最起碼值2000兩銀子,不過那挖這人蔘的人太不小心,這分明就是將人蔘拔了出來,恐怕能賣到1500兩就不錯了。”
“什麼,差了500兩,怎麼會差這麼多不就是挖壞了點嗎,雖然不太好看,但是藥效是一樣的啊。”三娘見自己只是着急一下子就損失了最少五百娘,再也忍不住的咋呼了起來,怎麼可以這樣,那可是五百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