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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三娘真實的溫暖,劉憶好了許多,心情也慢慢平靜了下來,看着三娘擔憂的眼神,勉強的說道:“三娘別擔心,我沒事,只不過想到了些不高興的事罷了,你別擔心。”說着還衝着三娘安撫的一笑。
三娘見狀也終於放下了心,慢慢的將劉憶放開,扶着憶憶站好,纔開口說道:“既然這樣,我送你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讓人看見對你也不好。”見憶憶點了頭,三娘又給憶憶披了件外衫,方纔拉起憶憶的手,兩人出了房門。
待送了劉憶回房後,三娘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修煉起來,這些時日她確實鬆懈了,一夜過後,三娘只覺的渾身神清氣爽,雖然功力沒有提升,但是精神確實很好,忙起身到了陳嬤嬤那跟着繼續學習禮儀。
陳嬤嬤見三娘幾日未歸,也沒有說什麼,更沒有爲難,只是讓三娘將前些時日學的東西演示一遍,見確實沒什麼錯漏,才又講解新的禮儀,三娘忙認真的學了起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三孃的禮儀已經有所成,陳嬤嬤見了,滿意的點點頭,見真的沒什麼要教的,就去與劉母請辭了,想着這段時日三孃的表現,陳嬤嬤無疑對三娘是滿意的不得了。於是忍不住在劉母面前將三娘誇耀了一番。
劉母雖然嘴裡吐着謙虛之語,不過看着站在陳嬤嬤下首的三娘也不得不讚一聲鍾流毓秀,此時的三娘和以前相比真是恍若兩人,行動間如春風拂過,讓人心情舒暢,真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一派世家風範。
待和陳嬤嬤客套一番後,劉母直接取出一座宅子的地契和千兩金贈與了陳嬤嬤來感謝這段時日對三孃的教導。
陳嬤嬤哪裡肯收,忙推讓起來。劉母忙開口說道:“陳嬤嬤不要客氣,這是您應得的。若不然三娘哪裡能有今日的姿態,我怎麼謝你都謝不過來呢,快別推辭了,陳嬤嬤只管收着就是。”看陳嬤嬤還想推讓,劉母忙向三娘使了個眼色。
三娘見此也忙上前說道:“嬤嬤只管收着就是,這些時日多虧嬤嬤教導,三娘方知這禮儀爲何,這些也是三孃的一番心意。”在三娘心裡。劉母和自己是一家人,她替自己付東西還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陳嬤嬤見此,嘆了口氣,將東西收了起來,對了劉母行了一禮道:“劉家主既然這麼說那我就收下來,此時本就是我要還當日您的相救之情,誰知道卻又是我佔了便宜,倒是在下厚顏了。”
劉母微微一笑道:“陳嬤嬤真是客氣,陳嬤嬤能應允來教導三娘已然還了當日人情了,嬤嬤又何必耿耿於懷。既然嬤嬤要走,等我吩咐下去,讓人送嬤嬤回去。”說話間劉母讓人喊來了劉府的總管。讓其親自送陳嬤嬤回去,總管趕忙應下,便恭敬的請着陳嬤嬤隨她去了。
劉母直到屋子裡沒人才對三娘說道:“你如今禮儀有成如此就與我出去轉轉吧,也好介紹些人與你認識。”
三娘忙點頭應下,看來劉母是要給自己積累人脈,這可是好事啊,想到這裡三娘臉上不免多了些歡喜。
劉母見狀也沒說什麼,見三孃的衣物比較素淨,忙讓人取來一件衣物。要三娘換上。
只見此衣淡藍的衣服上繡了一幅蓮花圖,雖看上去很是漂亮。三娘還是忍不住的嘴角抽搐着,這也太燒包了吧。想象着這樣一身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簡直像個孔雀一樣,三娘怎麼想怎麼不願,待要拒絕的時候,劉母開口說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換上。”
三娘此時尷尬的說道:“這衣服是不是太華麗了點。”說完三孃的心裡不免惴惴,偷看了劉母一眼,見劉母並沒有生氣,三娘才把心放了下來。
誰知劉母怒斥道:“說什麼廢話,還快去換上,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說完也不理三娘了,哼,這件衣服可是自己爲了三娘特別定做的,端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只要穿出去立馬就能讓人注意道,不識好賴的東西,真是白瞎了自己一番苦心。.
不一會,穿好衣服的三娘就走了進來,不得不說劉母的眼光確實不錯,三娘穿上這件衣服,只見三娘身穿這件淡藍色衣裙,把其優美的身段體現的淋漓盡致,胸前的蓮花更是點睛之筆,更是讓三娘多了一絲華麗之感,滿頭的青絲飄然而下沒有任何飾物,使得三娘原本青澀的臉龐顯現出嫵媚之態,真是恍若嫡仙,連劉母看了都差點失了魂魄。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劉母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自己竟然看兒媳婦看的晃了神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掩住驚訝劉母開口說道:“確實不錯,不過還少了兩樣東西,來人去找劉通,讓她將紫雲簪取來,再將那彩飛祥雲鎖取來。”
不一會只見一人端着一托盤走了進來,三娘細看,只見托盤上放着兩物,一件看起來是個長命鎖只見鎖身上滿是祥雲,最奇的是隨着托盤的移動那鎖上的祥雲仿若被風吹着一般竟然變化着形態,三娘在仔細一看又發現還是那鎖,當下嘖嘖稱奇。另一件卻是一枚紫色的簪子,只見此簪通體透明,其間彷彿流動一般,三娘不免暗暗咂舌,光看這,這兩件寶貝想來也價值不菲,雖然比不上自己所送的東西,想來在劉家也能做傳家之寶了。
劉母拿過東西,將三娘叫到近前,親自爲三娘戴上,待三娘穿戴好,劉母滿意的點點頭,就領着三娘往外走。
在馬車上劉母詳細的爲三娘介紹道,原來劉母此次帶三娘要見的乃當朝太傅,王子濛,今年已經年近七十,此人博通古今。又正直不阿,當今聖上就是她教出來的,且此人門生無數。是真正的桃李滿天下,雖然現在已經退卻官職。在家榮養,但是其影響力還是不可小覷,尤其是對當今的喜好更是瞭如指掌,若是三娘能得她指點一二,想來此次必是十拿九穩,且劉母還有一個不能說的念想,雖然王太傅,此時已經年近七十。但是精神已然健朗想來再活個幾十年也不成問題,若三娘能拜在她的名下,這身份無疑可以提高一大截,且朝中有人好做官,有了王太傅做師父,這朝中一半以上的人對三娘都會關照一二,那三娘官途自然一帆風順,不過王太傅近幾年都不曾收徒,這也緊緊是個念想而已,此次去找王太傅也就是想試試運氣罷了。
不一會。馬車就在一座宅院前停了下來,劉母帶着三娘下了車,下人在後面抱着禮物。只見就有一人迎了上來開口說道:“劉家主您來了,太傅已經等候多時了,快請進。”
劉母點了點頭,讓下人將禮物交予王太傅,隨着來人就進了屋子,三娘只見面前出現個老人,雖然已經滿頭銀絲,但是臉色紅潤,身形健朗。劉母拉了拉三娘一起上前拜見到:“忠信見過王伯母。”“三娘見過王太傅。”
只見王太傅呵呵一笑道:“忠信丫頭不必客氣快坐,你母親最近還好吧。有這樣一個母親忠信可真是辛苦啊。”想想劉曄那脾性,怪不得弄得女兒如此嚴肅。看到劉母身後的人,忙又笑着說道:“這就是你說的三娘吧,真是儀表不凡。”
三娘見狀忙上前說道:“宋三娘見過王太傅。”
王太傅笑着點點頭,又接着問道:“聽忠信丫頭說你計劃考科舉是嗎,心裡有沒有章程啊。”
三娘笑着上前應道:“三娘不敢有瞞,想來有個功名是不成問題的。”說到這三娘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她學了這麼久,陳姐姐給自己的評語也不低,再加上自己博聞強記,自然不懼。
王太傅倒是大奇,想那來見自己的人哪個不是謙虛一番,再順勢提出要向自己請教的話題,這三娘倒是不同,不過也是赤子之心,看着這孩子明亮的眼神,王太傅倒是來了興趣,她見得人野不少了,很少見到眼神這麼幹淨的孩子了,難得遇見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孩子,王太傅難免上了心,微微一笑又開口問道:“既然如此,我就考考你好了,不過看你這麼自信想來對於八股策論,肯定是早有準備,我就不考你這些了,恩,考你個什麼好呢,有了,前兩日皇上給我出了個難題,我一時還沒有想到解決辦法,不如你帶回去考量一番,再來回我。”說着就讓人去將自己書房那一卷案拿來。
又讓兩人坐下相談。
劉母對着倒是不太擔心,想當初自己出了一匣子的難題都被解答了出來,這次想來不在話下,於是爲人很是鎮定。
三娘就更不用說了,且不說她自認自己肯定能夠解答,更何況還有空間作爲依仗,此時也是一派輕鬆。
倒是王太傅見這兩人的做派,倒是一奇,這兩人倒是有信心,三娘那丫頭倒是算了,恐怕是年輕氣傲,不過竟然連忠信丫頭都如此鎮靜,想來是胸有成竹,這倒讓王太傅更加奇了,這三娘有何本事,讓劉家家主都對她如此有信心,雖心中暗暗納罕,但到底不露聲色,想着看看再說,若真是個可堪造就的,那她倒要好好教導一番也好爲這國家再培養個能吏,心裡已經隱隱動了收徒之心。若是劉母知道王太傅心中怎麼想恐怕會欣喜若狂,想不到自己所想竟然有實現的希望,這也是三孃的造化。
不一會就見來人將一卷布帛交到了王太傅手中,王太傅看了看見沒什麼錯漏,就將三娘喊道近前讓三娘打開看看。
三娘忙接過來,打開一看,見其上寫着竟然是汝城一個月前發生了瘟疫,數位太醫親臨都沒有控制住,且也有幾位太醫竟然也身染重病,其中一位已經病亡,當今天子無法,只得命重兵將汝城圍了,許進不許出,且若有人靠近更是直接射殺焚燒。以防瘟疫外傳,播過整個汝城還有幾萬的人口都困在裡面,所以皇帝到底不忍。發出皇榜招錄天下奇人異事,只希望能解了這瘟疫。可惜揭榜的人雖多,但大多都已經陷入汝城裡了,好多丟了性命,到後來漸漸的就沒人揭榜了,此時更可怕的是竟然連圍着汝城的官兵都出現了不適現象,若此惡不解,只怕這個國家都岌岌可危。
劉母看着這分卷冊,心中也不免驚訝汝城瘟疫她也有所耳聞。只是實在想不到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不免有些憂傷,汝城位於南疆,乃是樑國的邊城,那裡四季炎熱潮溼不堪,她對醫術雖然不精但是醫武不分家,對於醫術到底也有些造詣,這樣的天氣可不是更加促使瘟疫爆發嗎,若這瘟疫真的蔓延開來,只怕是死傷無數了。
三娘此時真的是皺起眉頭了。自己又沒有現場看到就算說了也只怕是紙上談兵,說不定還會延誤病情,而且。既然數位太醫都去了還沒有解決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次瘟疫絕不簡單,太醫是什麼人,是這個國家醫術可以說最高的人,當然了肯定沒有天機子師父的高,但是已經可以說頂尖了,這樣的人去了都沒有什麼效果,自己要想去解決這個恐怕要親自前往了,可是這離科考沒有多少時間了。若自己去了,瘟疫不解決恐怕是不會讓自己出來的。那自己出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若誤了科舉。那自己和憶憶的事情恐怕……,可是這畢竟是幾萬條人命啊,自己……。
王太傅見三娘竟然面露猶豫之色,彷彿難於選擇一般,心裡一震,難道這孩子真有救治之法不成,忙起身問道:“三娘,難道你真的有解救之法不成,如是如此,快快說來,老婦現在這裡謝過了。”說罷就要像三娘行禮,三娘哪裡敢受,忙躲了開來,若是真讓王太傅拜下去,那她還不折壽啊。
見王太傅都要給自己行禮了,三娘忙面露難受的說道:“王太傅,這瘟疫能不能治癒我不知道,畢竟沒有親自查驗過,去那裡我倒是不怕,不過若是我去了,只怕這次科舉我確實要錯過了。”說完心中更是猶豫。
王太傅聞聽此言,頓時大怒,對着三娘頓時痛罵道:“老婦真是看錯人了,原本以爲你可堪造就,想不到竟然是個貪圖富貴之人,難道那幾萬人的性命,竟然還不如你那區區功名嗎,趕緊與我滾出去,別髒了我的地界。實在是豈有此理,這功名你是想要不都要想,若是讓你這等人當了官,我大梁國百姓纔是遭了秧呢,就算拼着我與聖上這麼多年的情分不要,老婦也決不讓你有這個機會。”說罷,更是怒意難平,一溜煙的吩咐家僕將這三娘趕了出去,對着劉母也沒了好臉色。
劉母忙給攔住了,也跟着怒道:“三娘亂說什麼呢,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說來,王太傅乃當朝太傅定然能爲你解決。”說罷,使勁向三娘使眼色,讓她趕快解釋,卻看到三娘幽怨的看着自己,頓時弄得劉母一頭霧水。
王太傅氣憤的說道:“還不是貪慕榮華,能有什麼理由。”不過看到三娘也不解釋,只是緊緊的盯着忠信丫頭,神情十分哀怨,難道還真有隱情不成,想想剛剛見到三娘那孩子,嚴重卻是沒有貪念,心情也慢慢平復了下來,又將下人揮退,才重新坐下說道:“若真有什麼隱情,你說出來,只要能治好這次瘟疫,事情我幫你解決。”
三娘看了看劉母,見其沒有什麼表示,只得委屈的低下頭,右腳不時的蹭着地面。
這事鬧的劉母一愣,好端端的這是鬧什麼。
別管劉母明不明白,此時王太傅好像是看明白了,看這架勢問題是出在忠信丫頭身上,只不過看她自己都一頭霧水的樣子,只得自己開口道:“三娘,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與你做主。忠信丫頭你說是不是。”
劉母忙跟着點點頭,看三孃的意思這問題還在自己身上,可是她真不清楚問題在哪,反而被三娘弄得一頭霧水,此時見王太傅問了,哪有不應,自然希望弄清楚。
三娘聞聽此言小心的問道:“我真的可以說嗎,什麼都能說嗎,太傅應該不會傳出去的是吧。”
只見王太傅立馬吹鬍子瞪眼道:“你當老婦是什麼人。”
見兩人都點頭三娘幽怨的看着劉母說道:“母親,你難道忘了,當日答應我娶憶憶開的條件了嗎。”
劉母被說得一愣,此時方纔想起,當日說了除非三娘此次榜上有名,要不然絕不把小憶嫁給她,不過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劉母早忘了這件事,今日被三娘突然提起,纔想起真的有這麼一回事。臉色不免有些訕訕。
倒是王太傅聽了原因,差點沒有吐血,原本還以爲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理由呢,誰知道竟然是這樣,頓時一個茶盞扔過去,跳了起來,對着三娘就是一頓數落,“沒用的東西,我還真以爲是什麼天大的理由,原來竟然是爲了兒女私情,真是可惱,不成器的東西……(此處省略9999字)”直到王太傅罵道快喘不過氣來,才又坐下喘着粗氣。
三娘完全驚呆了,實在是被王太傅的精神嚇住了,完全沒有想到王太傅年紀這麼大竟然還有這麼好的精神,連她都被吼的一愣。不過對於王太傅的這些話三娘是不認同的,那幾萬人的性命關自己什麼事,她又不是什麼聖母,誰都想救一救更何況此時她也沒見到慘狀,根本不可能感同身受,在現代發生的災難也不少,她還不是該幹什麼幹什麼麼。不過面對王太傅那針扎的眼神,三娘還是忍不住訕訕的退後了幾步,希望能躲過那針扎的眼神,可惜效果不佳,王太傅的眼神如影隨形懾人的狠。
劉母嘆了口氣,再也沒想到一句話三娘竟然記到如今,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在三娘心中如此之重,其實這是劉母想多了,三娘對這件事記得如此之深,完全是事關她的婚姻大事,她能不上心嗎,要是換了別的事,讓她試試,結果絕對讓她恨不得踢死三娘。
原本劉母想說不用在意,這事可以不遵守,但是想到如今小憶的身邊已經多了許多流言,若是嫁給平民出生的三娘,恐怕小憶所要面對的比現在的要多的多。此時不免有些猶豫,雖然她現在很喜歡三娘,但不得不說小憶纔是她親生的。
王太傅看着這倆人現在可是一肚子火,這倆人真是有氣死人的本事,當着自己的面,竟然爲了一個男子枉顧萬人性命,忠信丫頭就不說了,做了這麼多年臉黑心惡事必然的,她沒什麼好說的,畢竟爲了家族的利益,肯定做了許多沒良心的事,這是必然的,就像自己爲了這個國家也做了許多這樣的事,但是這個三娘到底是哪裡跑出來的奇葩,竟然也是這樣,也不知道她家裡是怎麼教育出來這麼個熊孩子的。
不過這孩子看起來是世家子弟,但是想來肯定不是出生世家,要不然也不會非要讓三娘得了功名才同意將兒子嫁給她。
看這兩人的神情王太傅是越來越鬧心,瘟疫你們確定能治好嗎,好像這兩人都認定三娘能治好這瘟疫似的,既然如此給自己開次後門又如何呢。
只見王太傅提筆潑墨揮毫,不一會見寫好了一封信,又用印信蓋於其上,直接走到兩人中間,開口說道:“拿着這個,若此次你真的治好了瘟疫,那麼這封舉薦信可以讓你直接參加殿試,到時候是虎是犬就看你自己了,若治不好,這封舉薦信就是廢紙一張,到時候不要來找老夫。哦,對了既然你這麼有信心能治好瘟疫,就不要想着不去,老婦會讓人將你科考的名字劃掉,即使你留下來,也進不了考場。”話語中言辭鏗鏘,不如反駁,直接爲三娘做了決定。